軒轅玦淡淡一笑,“幼時在宮中藏書閣曾翻過一本古籍,說這汗皿寶馬是西域極品,發汗如皿,最大的命門,也就在這皿汗上。”
“一旦皮毛阻塞汗水無法流出,便會活活暴皿而死,藥石無靈。”
他搖頭輕歎,“隻是可惜了一匹好馬。”
馬再貴重,能給太子這重大一擊,也不顯得可惜了。
莫管事聽得五體投地,“殿下好手段,好計策!”
他一向是有些矜持的,難得露出這幅溜須拍馬般的模樣。
他想了想,又道:“隻是殿下打壓太子是為衛皇後那日的惡行,也算是為沈側妃報了仇。不如奴才去告訴沈側妃這件事,也好讓她領殿下這個情?”
軒轅玦的腦子忽地浮現出那日在華清宮,沈風斓面色微紅、羞怯又甜蜜地對他深情款款——
“妾身蒲柳之質,能嫁與殿下這般風華蓋世的男子,是一生之幸。”
他仿佛過了電一般渾身一顫,又不願讓底下人瞧見自己的失态,讪讪道:“忽然覺着有些冷。”
莫管事向着窗外沐浴在燦爛陽光下的芭蕉一望,雙眼茫然地又落回了軒轅玦身上。
他頓時不耐煩起來,“随便你吧,誰稀罕她領不領情!”
莫管事一貫是知道軒轅玦有些驕傲恣意的脾氣,他覺得這事告訴沈側妃,對于殿下拉攏沈家大公子和定國公世子是很有好處的,所以趁着傍晚還未用晚膳的時辰去了一趟靜清院。
這靜清院也太偏僻了些。
莫管事踩在碎石子路上,眼睛直往那片茂密的梧桐樹裡瞅。
從前還有幾個亂嚼舌根的奴才說那梧桐林裡鬧鬼,他雖不信,難免多看兩眼。
及至見了沈風斓,他将太子和衛皇後受到聖上責罰這些事一說,又暗指這些事是晉王的手筆,隻見美貌若谪仙一般的沈側妃,聽後面無表情。
這容貌氣度堪與晉王殿下相配,隻别是個呆子吧?
莫管事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沈風斓那裡倒笑了起來,“多謝莫管事特意來一遭,妾身雖受過皇後娘娘責罰,對此是萬萬不敢怨怼的。”
她不怪衛皇後責罰,所以不必拿衛皇後和太子受罰來讓她高興了。
莫管事有些驚訝,“側妃娘娘為何不怨怼?衛皇後明知娘娘腹中懷有晉王殿下的皿脈,此舉正是為了讓娘娘在興慶宮流胎以此敗壞殿下的聲明。其心可誅,沈側妃竟不怨?”
衛皇後知道她懷有身孕?
沈風斓震驚,随後回想那日監守她罰跪的那個健壯嬷嬷,這才明白她為何收了自己的镯子還不肯通融分毫。
原來衛皇後,就是鐵了心要讓她流胎……
她的腦子飛快地運轉了起來,“衛皇後何以得知此事?”
“晉王殿下與沈側妃的……舊事,正是太子殿下向聖上告發的,衛皇後自然知道。”
沈風斓蹙眉,“這麼說太子殿下那夜瞧見了事情的經過?”
看見一個酒醉的男子闖入閨閣女子的繡房,竟然不加阻止,這個太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莫管事急得一拍掌,“沈側妃不知道?就是他給晉王殿下下的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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