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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打壓綠茶婊

  喬瑞芝壓下心中的嫉妒和惱怒,手指握了握,保持臉上的表情不變,目光一轉,便看到了冷可情。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冷可情,沒辦法,冷可情雖然素衣散發,但實在氣場太強大,讓人無法忽略。

  隻是,喬瑞芝卻一直忍着沒有看,她别的能耐沒有,最大的優勢就是比一般的能忍,就像是一條盤踞着的毒蛇,雖然在暗中等待,卻一刻也沒有忘記過嫉恨,隻是在靜待時機。

  她忍住不去看冷可情,就是成心想晾一晾冷可情,讓她知道自己也不是沒有身價,可以随意和别人說話的。

  隻是,當她擡起頭來,看向冷可情的時候,眼睛霍然睜大,腦子裡有短時的空白,像是有什麼在轟鳴着在她的心裡左沖右撞。

  眼前的人……是冷可情?

  眼前的人……是冷可情!

  她無數次的在心裡問着這個問題,無數次的想要否認,但是那張臉,卻讓她無法欺騙自己,她已經不見冷可情多年,按說也不會一眼認出來,但是偏偏!冷可情長得和她的母親有七分相似。

  讓她如何能夠認不出?

  想着她那個好運氣的堂姐,一舉從一個村姑成了大将軍府的正室夫人,想着那女子生前臉上洋溢的幸福和那眼中的笑意,她就恨得心頭滴皿!

  當那女子死去,她在心裡在無人的時候痛快的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看着那個隻傻的女孩子,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期盼,期盼那個女孩子醜一點,再醜一點!

  可最終,那女孩子長成,最終卻以這種石破天驚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不僅不醜,還如此的……風華厲烈,如明月輝光,如九天飛鳳!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冷可情看着她,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聲音如同庭間的夜風,“姨母,你不準備向本宮行禮嗎?”

  一句話,如同雷擊,擊得喬瑞芝的眼前微微一黑,這個稱呼!這句條理清晰的話!除了能夠說明冷可情已經大好了,已經不再癡傻,還能說明什麼?

  冷可情看着她,把她眼底湧動的震驚和失望看在眼中,隻是微微負手,淺淺微笑,月光下她的身姿挺拔,如同一株玉竹,久居上位者的貴氣眉間自生,完全沒有嬌柔造作的姿态,仿佛她天生就是如此高高在上,坐在雲端,俯瞰衆生。

  喬瑞芝又驚又恨,她的手在袖子裡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讓神智盡快的回位,清明起來,她咬了咬牙,吞下漫天的恨意,慢慢沉聲說道:“是,民女見過貴妃娘娘。”

  冷可情看着她施禮的模樣,聽着她自稱民女,心中的笑意一聲比一聲冷,但是她并沒有叫起,微微側首,看了看在一旁呆若木雞的綠瑩,“你呢?”

  冷肅還在書房中看着兵法,這段時間過去,冷可情已經把全本兵法都口述給了他,而他也加緊着看完,進行了詳細的注釋,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他的心情無比的暢快。

  放下紙筆,無意間擡前頭望了望窗外的月色星光,看着院子裡搖晃的樹影,還有那些明豔豔的紅色,想着明天的壽宴,他心中不禁有些唏噓。

  這麼多年過去,從未辦過什麼壽宴,今年讓他高興的事情有很多,又适逢冷可情也在府中,實在是皇恩浩蕩,讓他不勝欣喜,忍不住就想高興熱鬧一番。

  夜風輕輕吹來,月色迷朦,深藍色的天空綴着繁星點點,靜寂中透出幾分淺淺的孤單,冷肅不禁想起去世多年的妻子,她的音容笑貌,一直都在他的心中未曾退去,反而因為冷可情的相貌越來越像她,而讓他心中對她的印象越來越鮮活。

  他站起身來,慢步走到窗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正要感慨一番,忽然看到院子中有人影一晃,一人快步而來。

  冷肅的目光一凝,看清楚來人是個女子,雙手提着裙子,踉踉跄跄直奔書房。

  “什麼人?”有侍衛上前攔住問道。

  那女子氣喘籲籲的說道:“我……我是喬姑娘身邊的丫環,有事……有事求見大将軍。”

  侍衛聽說是喬瑞芝身邊的人,頓了頓道:“稍候,我去通報一聲。”

  他剛一轉身,便看到冷肅已經開門走了出來,“何事?”

  女子一見冷肅,立即沖上前來,急聲說道:“大将軍,您快去看看吧,不好了!”

  喬瑞芝拘着禮,看着冷可情裙擺下露出的鞋尖,那是一雙便鞋,南錦緞面做成的鞋面素雅中卻透出貴氣,鞋邊用金銀錢細細勾勒繡出精緻的小花,鞋尖正中一朵嬌豔的大花,花心中是拇指大的東珠。

  東珠圓潤飽滿,色澤溫潤,和她的月白色裙擺映成一色,當真是漂亮至極。

  有一種美,用最簡單的顔色卻能演繹的熱烈。

  喬瑞芝微微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兇腔中的怨氣能夠得到一絲舒解--這鞋子上的東珠,自己早就想要,用來制成耳環,不成想卻被冷可情如此穿在腳上!

  憑什麼?憑什麼?

  她隻顧着自己看着那雙鞋子憤怒,卻忘記了給綠瑩一個示意,綠瑩聽到冷可情的話,早已經呆住,她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就是貴妃娘娘本人!

  綠瑩看着在那裡拘着禮的喬瑞芝,對方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綠瑩,我不是不佩服你的膽子了,你想要動手打娘娘身邊的四品女官還敢說她是賤婢,當着貴妃娘娘的面兒還敢辱罵娘娘,還一口一個這個女人,想必尋遍全天下都難以找出一個像你這樣膽大的人!”琪姨娘嘴裡說着佩服,臉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她的這幾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喬瑞芝回過神來,心中恨得滴皿,暗罵綠瑩這個賤丫頭真是愚蠢得要命,不由得沉聲說:“還不跪下請罪!”

  綠瑩這時才回過神來,全身的皿都快凝固了,急忙“撲通”一聲跪下,顫聲說道:“貴妃娘娘!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啊。”

  “哈,”琪姨娘短促的一聲笑,低聲說道:“還是你主子的話管用啊。”

  喬瑞芝的頭紋絲不動,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綠瑩手指摳着地磚,也不敢回一句嘴。

  冷可情掃了一眼琪姨娘,琪姨娘隻覺得那一眼清亮似能夠看透自己的心,慢慢抿了嘴唇不敢再多說話了。

  維多利亞給冷可情搬了一把椅子來,冷可情慢慢坐下,手中依舊握着那把小小的烏鐵匕首,用琪姨娘的帕子慢慢的擦着。

  絲綢蹭在鐵器的刀身上微微的響,在這夜中讓衆人聽得分明,入了耳中,聽着久了仿佛像是有一種切膚之痛,讓人的神經也跟着一緊一緊。

  喬瑞芝感覺自己的腿都快沒有知覺了,腰也酸痛的要命,隻是冷可情卻隻在那裡擦着匕首,一言不發,這種沉默的力量加上那把烏亮的匕首,沉沉的壓在她的心頭。

  她忽然有一種預感,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仿佛像是過了千年,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感覺實在是難熬,在場的人除了維多利亞面不改色的站産冷可情的身後之外,其它的人額角上都滲出了潮意。

  喬瑞芝最終還是堅持不住,咬了咬牙開口說道:“貴妃娘娘恕罪,民女的婢子生性魯莽,又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沖撞了娘娘,還請娘娘……”

  “姨母,你這個婢子生性魯不魯莽本宮不知,也沒有興趣知道,可是本宮覺得她倒未必是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冷可情終于開了口,她打斷喬瑞芝的話,聲音卻像落地的冰珠,清晰有聲,卻字字森涼。

  琪姨娘在一邊垂着眼眸,心中卻是歡快,想要變相的給你的婢子開脫?做夢!當面給貴妃娘娘沒臉,還想囫囵個的完事?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不禁想起回府之後聽丫頭說起,當初淩姨娘剛回府的時候便在府門口遇到了冷可情,說了幾句不敬的話便被冷可情命人打了一百個耳光,還跪了好幾個時辰,熬夜寫了字。

  淩姨娘是大将軍的妾,再怎麼說有大将軍的情面在,可冷可情照樣發落了她,如今這個綠瑩算是個什麼東西?

  喬瑞芝被冷可情的話說得一愣,她不明白冷可情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并沒有聽到綠瑩之前說了什麼,一時間心思在肚子裡快速飛轉,想着應該如何接話。

  冷可情慢悠悠的說道:“若是你這個婢子沒有見過世面,就應該知道,這深夜時分進本宮的院子已經不妥,何況還未曾向本宮請安,本宮的女官相攔,她卻以問罪的姿态要找什麼惡人,她這般不把本宮的人放在眼中,定當是見過風浪,遇過貴人的,自然就瞧不上本宮身邊的人。”

  喬瑞芝的心中一驚,方才她院中的白色燈籠的确都掉落下來,還燒了她的衣服和頭發,丫頭們想把繩子解下來一并燒了,她才注意到繩子的斷口是整齊的,這才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首先想到的就是這隔壁院子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院中住着冷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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