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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一百六十八章 彌天大謊

  孫遠榮的心頭一跳,臉上露出驚訝,聲調微揚道:“王爺此話何意?莫不是懷疑下官……”

  “不,不,”漠王搖了搖頭,天邊的陽光如金,照在他深紫色的朝服上,映着他俊美的容顔,“丞相大人誤會本王的意思了,本王當然不會懷疑孫丞相如何,隻是覺得今日之事頗為怪異,是不是宮中有人意圖不軌,太後和皇上身處險境?如果是這樣的話……”

  “王爺這樣說,是在質疑本将軍對抗小人的能力嗎?”沉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漠王回頭望去,身着金色铠甲的冷肅站在陽光裡,頭盔上的紅纓飄揚,如飛揚的皿光。

  漠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淺淺一笑,道:“大将軍此話何意?本王不太明白。”

  冷肅大步上前,身上的铠甲發出铿然之聲,他來到漠王的近前,隻拱了拱手說道:“王爺恕罪,本将甲胄在身,不宜行禮。”他說着,手掌一翻,一塊黑色的令牌躺在他的掌心,泛着幽冷的光。

  黑色令牌是用特殊的木質做成,有淡淡的香氣,四周是盤踞的飛龍,中間是一個“禁”字。

  漠王身為皇族王爺,自然知道這塊令牌是什麼,這是可以調動皇宮禁城内三萬禁軍的令牌,隻有一塊,由皇帝親手掌管。

  如今,這令牌在冷肅的手中。

  漠王的眉心微微一跳,他臉上的笑意愈濃,眼角微微飛揚,“禁軍令牌居然在冷大将軍的手中?可見皇上對大将軍的信任。”

  “皇上的信任是本将的福份,也是重責加身,這令牌是皇上親手交予本将,皇上嚴令,此次太後身不适,皇上随時親自伺疾在側,其它人其它事如不是天塌地陷,一律不許打擾,”冷肅慢慢回手掌,繼續說道:“王爺擔憂太後皇上之心,本将深感敬佩,但,還請王爺遵從皇上的旨令,也不要懷疑本将忠君報國之心。”

  他聲音锵铿有力,眉宇間正氣凜然,身上的铠甲折射出金色的光,卻透出冷冷的氣息,漠王漸漸斂了臉上的笑意,長眉微挑烏若沉羽,一雙漂亮的眼睛目光輕轉,似初春裡最明媚的春光。

  “如此,甚好。”半晌,他點了點頭,轉身改變了方向,轉過身的瞬間,眼底的明媚乍去,一笑,森然。

  馬世強走出正門,翻身上馬,遠遠的看到秋尚東的轎子向東而去,他提着馬缰繩,看了看身後,馬頭轉向了西,手中的馬鞭一揚,馬蹄翻飛向西狂奔。

  來到一個小街路口,遠遠的看到一頂轎子停在路邊,馬世強冷冷的笑了笑,馬速不減,一路沖到了轎前。

  “籲……”他猛然一提缰繩,馬嘶鳴了一聲,前蹄高高揚起,他的手臂緊緊拉着缰繩,肌肉迸起,堅硬如石。

  轎簾一掀,秋尚忠坐在轎子中露出笑意,他揮了揮手,轎夫退了出去,守在路口,馬世強在馬上拱了拱手說道:“秋大人。”

  秋尚忠點了點頭,“馬大人,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馬世強的眸子微微一眯,手指捏着鋼針般的胡子說道:“能怎麼看?他不露面,咱們也進不去,不過,這種日子不會長久,且靜觀其變吧。”

  秋尚忠心中冷笑,粗人就是粗人,不過,他面上聲色不露,隻是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聽聞……昨夜馬大人的府上有人闖入?”

  馬世強轉頭看了看他,目光銳利,“秋大人的消息倒是靈通,不知是從何處聽何人說的?”

  秋尚忠也不尴尬,短促的笑了一聲道:“壞事總是傳得更快些,在下也不過是關心馬大人罷了,不知……昨天晚上的事,和今天早上的事有無關聯?”

  馬世強的手指一頓,日光裡他的眸光冷意閃爍,“秋大人多慮了,這兩件不相幹的事,你怎麼會聯系到一起?再者說,昨天夜闖我馬府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中了我親手射出的弩,秋大人,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嗎?”

  秋尚忠輕輕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是文官,但是也聽說過馬世強随身攜帶的弩箭的厲害,想想也對,皇上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半夜出宮去闖什麼馬府,還被射傷,聽起來都覺得像是天方夜譚。

  想到此處,他微微笑了笑,“也罷,算是在下多慮了,但望馬大人一切順利,早日找到擅闖府第之人。”

  說罷,他放下轎簾,幾個轎夫重新走到轎邊,擡起了轎子。

  馬世強一甩馬鞭,馬蹄聲踏在青石磚路上,一騎絕塵,飛揚而去。

  馬世強從未将秋尚忠放在眼中,他不過是給秋閣老幾分面子罷了,這個秋尚忠……哼。

  漠王坐了轎子,剛剛要出宮門,便看到宮中出來的采買的馬車,前面坐着一個太監,眉眼甚是熟悉。

  他的心頭微微一動,低聲對轎邊的人說道:“跟上那輛馬車。”

  “是。”

  馬車出宮門要受檢,速度慢了很多,走到拐彎處,與漠王的轎子擦肩而過,突然擡着轎子前面的人似乎被碰了一下,腳下一滑,“哎喲”一聲。

  馬車上的人回頭一看,那轎子明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急忙停下了馬車,跳下來仔細一瞧,原來是漠王的轎子。

  小太監一驚,急忙吓得跪倒請罪,漠王掀起簾子看了看他,“是不是小平子?”

  小太監低頭說道:“正是奴才,沖撞了王爺,奴才有罪。”

  “罷了,”漠王擺了擺手,“不是什麼大事,你這是要去哪兒,如此着急?”

  “回王爺的話,奴才要出宮去采買。”小平子回答道。

  “噢?你能否幫本王做一件事?”漠王笑意淺淺。

  容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冷可情那雙通紅的眼睛,心頭驚了驚,低聲道:“可情,你……沒有休息嗎?”

  冷可情見他醒來,嘴角飛快的一勾,“如何了?感覺怎麼樣?”

  容卿擡了擡手臂,活動了一下說道:“很好,感覺好多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都沒有休息嗎?”

  “我沒事,好得很,”冷可情道:“你這樣累不累?我扶着你換個姿勢躺一躺?”

  “不了,”容卿晃了晃頭,“總躺着身子都木了,我下去走走。”

  冷可情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口,這才點頭說道:“好吧,你要小心些。”她說着,輕輕扶起他,她的發垂下,掃在他的兇前,淡淡的香氣讓他的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他在床上坐好,她垂首為他穿上靴子,他低頭看着她,看到她袍子上的皿迹,輕輕擡手,撫了撫她的發,聲音柔柔道:“可情,你是不是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

  “這不重要。”冷可情擡起頭,通紅的眼睛看着他,眼睛裡的光芒閃爍如星,“來吧,我扶你走走。”

  “可情,”容卿握住她伸過來的手,“你聽我說,我沒事了,很快就會好,你要調整一下,放松一下,不要這樣緊繃着自己……”

  “這不重要。”冷可情打斷了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看着你好起來,然後……”

  “然後什麼?”容卿的眼中閃過疼惜,他知道她的心裡堵着一口氣,她如果不打開這個結,不咽下這口氣,早晚會嘔出病來,現在的冷可情已經累到了極緻,怒到了極緻,全靠這一口氣撐着,他不能看着她這樣下去。

  她的目光閃動,眼白通紅,像是燃起的火焰,“我一定要讓馬世強皿債皿償,必定要讓他用十個皿窟窿來償還!”

  她的話說得殺氣騰騰,微亂的發絲映襯着蒼白的臉色,唯一雙眼睛晶亮如火,容卿的心中一痛,趁着她低頭的瞬間,擡起手來。

  冷可情暈了過去,容卿伸手攬住她,她的臉上還有淚水的痕迹,臉色如同落了霜的紙,薄而透明,似乎一碰,便會讓人心碎。

  容卿想着她昨天晚上的淚光,她淚水不止的模樣,最初見到她為他流淚時候的欣喜早已經不見,隻覺得戳心,千針萬針紛紛紮來,一顆心千瘡百孔。

  窗外西斜的陽光灑進室内,如金如火,卻照不亮他的半邊容顔,他攬着她的姿态珍視,日光卻勾勒出他冰冷的目光,陰冷而森然。

  馬世強,你且等着!

  冷肅進房間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床下的人已經調換,不由得愣了愣,容卿看到他,目光掃過來問道:“有事?”

  冷肅随即回過神來,上前道:“回皇上的話,臣是來向娘娘複命的。”

  “嗯?”容卿聲調一揚。

  冷肅把冷可情吩咐他和孫遠榮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今天百官的反應和與漠王所說的話都詳細的說明,容卿靜靜的聽着,面色沉冷。

  聽冷肅說完,容卿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冷可情,聲音緩緩道:“她累了,讓她好好休息,隻是朕不能留下來陪她了,還有母後,你去派人接母後來,朕要同母後一起回宮。”

  冷肅知道事情緊急,這彌天大謊說出去,總要有人去圓,容卿和太後現在是必須回宮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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