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後,呂忠白馬上叫賬房帶自己去銀庫,裡面堆滿了白銀、黃金,呂忠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财富,這些全部都是屬于他自己的。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擁有這麼多财富,也高興不起來。
取出三十兩黃金,走到軍用卡車旁邊,趁人不注意,把黃金塞進儲物箱,再傳送到在現代弟弟的儲物箱。然後用手機,在微信裡發了一個信息給弟弟:三十兩黃金已經給你了,快點拿去金鋪賣了,去買東西給我。在微信裡,隻能發信息給弟弟、爸爸、女朋友三人,無法向其他人的微信發出任何信息。
弟弟很快就在微信裡回複:“已經收到,我馬上去賣黃金。”
不是隻能單線聯系嗎?怎麼弟弟可以微信回複?
呂忠白再打開那個“穿越系統”的軟件,先操作把儲物箱可以随身移動這個功能給弟弟。如果是給老爸,雖然年紀隻有50歲不算老,但是畢竟不能可以像弟弟那樣走南闖北,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會慢很多。至于給女朋友,那是更加不可能把這個功能給她,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在現代換了男朋友,或者結婚,那就跟自己沒什麼關系了。況且,男人做事方便很多。
然後在軟件了發送了一個問題:“不是隻能單線聯系嗎?怎麼我弟弟可以微信發信息給我。”
兩秒鐘後,軟件發來答案:“主人你用微信、QQ、短信發信息給後,對方可以在任何時間回複你。第一次回複你後,在三十分鐘内,對方還可以再發信息給你,不受次數的限制。”
噢!原來如此。再次回到卧室,思考着要怎麼利用自身的優勢,最大限度打擊清軍。坐着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夫君,該吃中午飯了。”
蘭陵搖動呂忠白的身體,他在迷迷糊糊地醒來。咦!怎麼多了很多記憶?這個是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的記憶呀!
“夫人,為夫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呂忠白用吳語說起話來,雖然是重生後第一次說,不免有些生硬,但發音還算準确。
蘭陵喜道:“夫君,那太好了。”
呂忠白緊緊地擁抱着這個便宜妻子,說道:“夫人,現在江陰處在為難之中,無論是你我,還是整個江陰的百姓,說不定哪天就死在滿清鞑子的屠刀之下,你怕不怕?”
蘭陵說道:“陵兒不怕,自從鞑子入關後,所到之處,強迫漢人百姓剃發易服,如若不從,就會被殺害。父親就時常教導陵兒,身為漢人,自己漢人的衣冠,自己的發膚,就算死也不能改變,不能屈服于鞑子。”
曆史上的江陰、揚州、嘉定等許許多多漢人百姓,面對着滿清鞑子,堅貞不屈,英勇抗争,不愧為民族的脊梁。就連呂忠白眼前的嬌妻,眼神裡絲毫沒有的恐懼、害怕,有的是那無比堅強的内心,要是江陰城破,就算自盡也絕不屈服。
在古代裡,隻要拜堂成親,做妻妾的就要恪守婦道,那怕是沒有夫妻之實,也得如此。呂忠白看着這個昨天剛拜堂的老婆,想想江陰城百姓在曆史上的悲慘命運,憐憫之情油然而生,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竭盡所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說道:“那好,如果江陰還有三個月城破,我們就算三個月的夫妻,如果一個月就城破,我們就做一個月的夫妻。”
蘭陵點點頭,内心感到無比的溫暖。
這副身體的原主人,父親是個商人和大地主,自己從小就既學文,又練武,身體也還算強壯,性格、為人處世都很好,對待家人、仆人、自己田地的佃戶、作坊的工人、店鋪的店員都很好。對租用自己土地耕作的佃戶,租金隻收三成,其他地主一般要五成以上。
當滿清下來要漢人剃發易服的時候,原來的呂忠白也強烈反對,跟大多數江陰漢人百姓一樣,誓死不屈服于滿清鞑子。呂忠白在江陰百姓裡,口碑很好,嶽父陳明遇對這個女婿也很滿意。
弟弟拿黃金去金鋪出售,不可能一個小時就搞定。午飯後,呂忠白先把身上的布質腰帶解下,換上自己原本軍衣上的皮帶,手槍槍套也套在皮帶裡,插好手槍。又穿上自己在前世的褲子,手機就放在褲袋裡,由于外面穿了長衫,裡面穿什麼樣的褲子不易看出來。還拿上95式自動步槍,槍帶挂在肩膀上。帶上兩個随從,走出家門,詳細視察和了解江陰城的情況。
此時的江陰城,在城牆和一些較大的建築物,豎起了反對外族統治壓迫的鮮明旗幟。在城内主要街道,經常有組織起來的百姓在巡邏,居民的生活都有條不紊。
往城牆走去,這些臨時組織起來的兵士,大多數都認識呂忠白,見到他到來,都向他行禮。衆人不知道他的步槍和腰間的是什麼東西,也不會去多問。
走上城牆,這個城門是北門,北門的城牆上架着十幾門大炮。遠遠望去,長江就在城門一千多米的地方。黃毓祺正在北門城牆上巡邏。
原來的呂忠白就認識這個人,現在的呂忠白,在百度看了關于江陰八十一日的介紹,裡面有黃毓祺,他是守城抗敵的參謀,又再在百度裡查詢黃毓祺的具體說明。
黃毓祺(1579-1648)明末抗清義士,江蘇江陰人。南明滅亡後,參加江陰抗清守城戰鬥,後潛往城外,謀求援兵。城破,伏處鄉間,伺機再起。次年在浙江舟山起師抗清失敗,逃亡至泰州一寺廟被捕入獄,因不肯屈服,死于南京獄中。
走到呂忠白身前,看到那裝備,稍微一怔,說道:“忠白,這帶的是何物?是不是過來找你嶽父?早上他跟我說,吃完午飯過來替換我。”
此時的黃毓祺已經66歲,大部分頭發已經花白,仍然積極為抗清出力,無論是原來的呂忠白,還是此時穿越過來的呂忠白,都很敬重他。
呂忠白說道:“黃老先生,這是何物遲點再告訴你。晚輩也想為抗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你年逾花甲,都親自上城牆巡邏,晚輩為何不能上來?”
黃毓祺說道:“漢人的江山危在旦夕,江陰也不知能守多久,凡是不願屈服的漢人百姓,都有守土抗敵之責任。忠白你能親臨城牆,你嶽父一定很高興。”
“是呀!忠白能親臨城牆,我這個做嶽父的當然高興。”
說話的正是陳明遇,他已經登上了城牆,身後有兩個随從。他四十多歲,身高一米六幾,身穿明朝文官的服飾,腰間還有一把佩劍。
“嶽父大人。”呂忠白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
“賢婿呀!陵兒剛嫁到你府上,一切可還習慣?”
“嶽父,陵兒一切都習慣,她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很感謝嶽父嶽母生養、調教出這麼好的賢妻給小婿。”呂忠白這話,有一半是誇贊、奉承之言,也有一半是發自内心。
陳明遇笑道:“賢婿,你不用給我帶高帽了,陵兒能嫁給你,我很高興。哎!隻可惜現在大明山河破碎,城外又到處都是滿清鞑子,整個江陰的百姓,恐怕都不能幸免于難。要不然,你們夫妻都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黃毓祺說道:“陳大人,你賢婿今日拿的是何物?以前從未見過。”
陳明遇說道:“是呀!賢婿,你今日所帶是何物?”
呂忠白把步槍給陳明遇,說道:“嶽父,你看看此物像什麼東西?”步槍沒有打開保險,就算他怎麼看也不用擔心。
陳明遇接過步槍,黃毓祺湊過來,兩人仔細地、反複地看了很久,也摸了很久,既感歎又詫異。
陳明遇說道:“賢婿,此物做工極為精細,無論是多麼高明的工匠師,也決計做不出來,看起來,好像是跟鳥铳相似的武器。”
呂忠白笑道:“沒錯,此物就是鳥铳。昨晚,玉皇大帝昨晚托夢給小婿,此物就是玉帝所贈。”
“玉皇大帝?托夢?”陳明遇、黃毓祺和附近的随從、兵士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