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章被屏蔽,應該改過來了吧)
點靈兒的那個人穿得比較樸素,一副商人模樣打扮,臉上挂着好幾撮胡須,看起來有些年紀,不過皮膚保養得很好,有一些稚嫩,他的臉皮似乎很厚,坦然面對這麼多雙目光。
“沒聽明白嗎,老子點靈兒,怎麼,嫌十貫少?那就五十貫!”此人就是林凡所扮,此刻的商人模樣将他的形象分拉到有史以來的最低值。
“真的是我?!”靈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台下那位商人,她需要再次确認下。
“沒錯,就是你。”林凡變着聲音回道。
這件事已經确認了,大家從最初的不可思議中拉回神,身邊的男人們奇怪的看着林凡,他們不知道此人為何選擇趙邀月身邊的小侍女,難道...此人有特殊愛好,喜歡吃小的?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其他男人并不覺得林凡此舉有何不妥,喜歡未成型的人不是不行,所以大家都覺得正常,漸漸收回目光。
鳳娘在稍許驚訝後,也就不在意此事,隻要有人點有錢入賬,管他是什麼愛好。
趙邀月起初有些生氣,人們正好好的點自己呢,半路上突然來一個這樣的變故,把自己好端端的開頭給打斷了,不過她想想靈兒的身軀,也就不怎麼生氣了,她覺得,靈兒這般豪無肉感,怎麼可能比得過自己呢,自己的點花收入一定比靈兒高很多!
“我點趙邀月八十貫。”現場恢複如常,點花繼續開始。
“我點靈兒五十五貫。”
“我點靈兒六十貫。”
“我點趙邀月一百一十貫!”
剛才林凡點完靈兒後,有三個人點了靈兒,其他的基本都點趙邀月,他們并不去在意誰點靈兒,花多少錢點,趙邀月也不在意,她非常自信,根本就沒有把靈兒放在眼裡。
“我點趙邀月一百五十貫!”有人喊出這個價位後,現場續話的人就相對少些了,中間間隔也相差很多,沒有剛才那般激烈,一個接一個。
直至半晌,沉默一會的現場出現了一道聲音。
“三百貫......”
聽到這個價位,剛才出一百五十貫的那位肥得如豬的富商臉色頓時就變了,以為自己一百五十貫很高了,正盯着趙邀月的身體幻想着與她雲雨的場景,沒想到,剛意淫得正歡,卻有人出這麼一個價位。
三百貫!這是多高的價位啊,肥富商猶豫了,他在考慮是否再把這個價位壓下去,如果真壓下去,似乎...不值得啊,三百貫,那可玩遍蘇州四大花魁了。
富商放棄了,他想看看能舍得如此花錢的人是誰,别人也很想知道此人是誰,就是當事人趙邀月也很想看看出這個價位的人是誰。
當時的趙邀月異常激動,她決定,不論此人醜還是老,今天就決定好好伺候他,三百貫啊,這可是她成為頭牌花魁以來從未擁有過的價位啊,怎能不動心,怎能不感動?
大家都循聲望去,包括樓上的鳳娘,也在激動地看着是誰給聆音閣創造了新記錄。
衆人的目光落在了一位一臉胡須的商人身上,在他們看到他的瞬間,此人淡淡笑了笑,接着道:“點靈兒。”
全場嘩然!
其實大家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在他們知道聲源時,心中就已清楚,此人剛才是點靈兒的,這次再點靈兒一點也不為過。
靈兒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可還是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自己的鼻子又不确定的問道:“三百貫,我?”
林凡含笑道:“沒錯,三百貫點的就是你。”
靈兒心中歡喜,全身都感覺輕飄飄的。
有人歡喜有人悲,最悲的還是趙邀月,她氣呼呼的看着台下的林凡,本以為三百貫點的是自己,到頭來卻空歡喜一場...這種落差感讓趙邀月不能自己,那雙鳳眼惡毒的盯着林凡,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此刻早已将林凡大卸八塊了。
鳳娘就無所謂了,雖然這三百貫點的不是趙邀月,除了有些許失望外,沒有其他情緒,管他點的是誰,錢才是最重要的。
那位如豬一樣的富商最高興了,差點落嘴的肉又回來了,他豈能不高興,失而複得的他高興的竄到前面,笑眯眯的伸出那隻胖手。
“邀月姑娘,我們一起去度春宵吧。”
“滾!老娘今日誰都不伺候!”
趙邀月氣呼呼的走了,回她的房間生悶氣,鳳娘本想勸慰她接受了那個富商,不然這一百五十貫就沒有了啊。
可鳳娘知道趙邀月的性格,她不想接待客人那也沒辦法,隻好任由她去,她的目光落在靈兒身上,忽然間,她感覺到靈兒的潛質,心中漸漸高興起來。
林凡已來到台下,靜靜地看着靈兒,靈兒被這麼一個陌生男人盯着有些不自在,羞澀的微低下頭,輕聲道:“客官需要小女子做什麼,小女子還沒...還沒...接過客人。”
“你不用服侍我,隻要做你最擅長的事就行。”
靈兒有些驚訝的看了林凡一眼,然後又埋下頭,低聲道:“我...我隻會講故事。”
“那就講故事好了......”
靈兒今天成為了聆音閣的傳奇所在,在那位奇怪的商人以三百貫點她之後,後續又有人點她,這些人當中有外地人如什麼閩商,北方牧人,哪家貴公子等等。
他們點靈兒并不是為了讓她服侍他們,基本都是叫她去房間單獨給他們講故事。
這些人都是林凡和單雄扮演的,他們互換角色,扮演各種角色,當然,也花了不少錢。
錢花得很值,至少把靈兒捧成了新晉花魁,與趙邀月、薛濤并列在第一排的位置。
靈兒的崛起讓趙邀月眼紅,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妮子也會有翻身的機會,最主要的是,她今日所點的錢很多,哪怕趙邀月當了這麼久的花魁,也沒有一天就近千貫的收入。
更令趙邀月不服的是,靈兒無需獻肉體,隻需動動嘴皮子,編一個小故事就可以了...天底下這麼好的事怎麼都被她占了。
趙邀月這一天都在生悶氣,她的氣都是花在服侍她的侍女身上,隻可憐了那些侍女。
靈兒今天的收入讓鳳娘和管事的嘴巴笑得都歪了,他們并不在意趙邀月的情緒,誰能給他們賺錢,誰就是他們的菩薩,他們又怎會為了一個頭牌而與錢過不去呢。
靈兒的心情很好,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享受兩位侍女的服侍,她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如此快,這幸福...來得也太快,也太突然了吧,她決定去找林凡,把這個好事與他一起分享......
林凡和單雄在房間裡換打手裝,并把這些打扮各種人的衣物首飾打包準備交還回去,這些都是從林家衣鋪得來。
“一天就花去近千貫,你一點都不心疼啊。”單雄邊整理衣物,邊詢問林凡。
“這算什麼。”
林凡微微笑道:“隻要能令靈兒高興,花一萬貫我都願意。”
“也是啊,錢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家那麼多産業一天也不知賺多少個一千貫,呵呵,隻要拿一點點,就能讓你的靈兒當好幾回頭牌了。”
林凡呵呵傻笑,這時門外的一聲異響并沒有把他驚動,他不是習武之人,比起單雄天生就有點遲鈍,單雄已經察覺了,他一個竄步拉開門僵在門口時,遲鈍的林凡才反應過來。
“怎麼了,匆匆忙忙的想去幹嘛。”林凡往門口瞟了一眼,見單雄呆站在那裡,狐疑地林凡扔下手中的衣服,悄悄走過來,當他發現門外站着的那人,也呆在了那裡。
“靈兒!”
林凡很快就恢複了常态,笑呵呵道:“你怎麼來這裡呀,什麼時候到的,剛到?”
靈兒看起來有些失落,她走進屋,道:“你們所說的我都聽到了,原來我能成為頭牌不是因為我自己個人是如何出色,而是你花錢捧上去的...我就說嘛,怎麼那麼奇怪,好端端的居然有人花重金點我,不讓我幹嘛,隻要我講故事,唉,原來不正常都是有原因的......”
“不過......”
靈兒又變得高興起來,她是個樂觀的人,什麼事很快就能看得開,她又拉着林凡的手臂,欣喜道:“林哥哥能為我做這些,我感到非常開心,何來煩惱呢,雖然不是真正成為頭牌有些許失落,不過那些都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林哥哥居然對我這麼好。”
“林哥哥,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靈兒望着林凡,明亮的大眼閃爍着期待之色。
林凡故作不懂,微微狐疑道:“我說的什麼。”
靈兒嬌嗔道:“就是・・・就是・・・那個啊。”
“哪個啊。”
靈兒還是有脾氣的,她狠狠的擰了林凡一把,聽到林凡噓噓的聲音又有些不甘,使勁的揉捏剛才被她擰的那個部位。
林凡也不打趣了,握着靈兒的玉手,道:“何止是一萬貫啊,哪怕是傾家蕩産我都願意,隻要你能開心。”
“林哥哥,你真好!”
靈兒緊緊抓着林凡的手臂,緊緊依偎在他身邊,秀美的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林凡将靈兒輕輕摟在懷裡,想想可愛的靈兒,又不禁想起後世那些主播,她們的可愛都是裝的,賣萌裝純,靠袒露身軀肉體裝萌赢取暴利,現實中的她們真的可愛嗎,就好像一些演員,在戲裡是個人見人愛的可愛小姑娘,可現實中就未嘗如此了。
在物欲橫流的那個時代,又有哪個女孩還能保持原有的天真浪漫呢,清純可愛・・・已漸漸成為男人們心中可求不可遇的一種奢望。
林凡是幸運的,在厭倦了後世那種社會後,居然還有望遇到像靈兒這樣的女孩・・・他的心不知不覺間已由最初的無視,漸漸發生了些許變化・・・・・・
“林哥哥,你摟得太緊了些。”
靈兒的一聲輕呼,将林凡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剛才覺得眼前的一切很美好,要好好珍惜,不知不覺間就摟緊了靈兒。
林凡微微一笑,慢慢松開手,這才平靜的問道:“怎麼突然來找我了,有什麼事嗎?”
靈兒嘟着小嘴道:“本來是來告訴你今天的事,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
林凡笑道:“回去吧,你的頭牌位置不會再倒,好好做你的頭牌花魁。”
靈兒沒有急着想走,似乎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她忽然忍不禁哈哈笑起來,林凡狐疑地看着她,一臉不解。
“怎麼了?”
靈兒忍住笑意,道:“林哥哥你扮演的那些人都好醜好奇怪哦,把好好的臉蛋給折騰得什麼都有,嘿嘿・・・林哥哥還是這樣好看,還有單哥哥,那麼潇灑的一個人硬扮成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過・・・嘻嘻,看看你們打扮那麼古怪确實好好玩啊。”
林凡笑道:“好玩以後隻要你喜歡都給你扮演。”
一直靠在門邊默默飲酒的單雄這時回過頭,道:“我可沒答應啊,别把我給搭進去。”
“太自信了吧,誰要你扮演啊,靈兒隻要我扮演是不是。”
靈兒咯咯直笑,并沒有回答林凡的話・・・・・・
靈兒的事迹很快就在同行間傳開,很多花魁都知道了靈兒的一夜成名經曆,靈兒・・・頓時成為衆所周知的花魁,名聲甚至都要超過薛濤。
除了同行間把靈兒的事迹傳開,當日見識過這個場面的男人們更是将這件事在蘇州城裡散播開來,一時間,聆音閣裡人滿為患,他們都是來目睹這位新晉花魁,看看這位花魁的魅力究竟在哪,為何會引得那麼多土豪揮金如土的點她,從而突破了聆音閣自開張以來有史以來的當天單人最大收入。
如此一來,靈兒想不抛頭露面就難了,第二天她就與趙邀月站在一起,接受台下衆男人那灼灼的目光,僅一天之隔,她就與趙邀月平起平坐,而不再是昨日站在趙邀月背後的那個小侍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