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玉松的幫助劉凡總算不用再為糧饷的事情發愁了。關于怎麼處理這些“俘虜”劉凡也沒有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據劉凡估計以朝廷那些文官的尿性恐怕不會幫劉凡解決這個難題的!到最後還是要靠劉凡自己,所以劉凡打算将這些人分配運到膠州去。
膠州現在正是在發展期,需要大量的人力,雖然沒有多餘的土地可以分給這些流民了。但是工廠做工也能給他們一條生路。唯一的難處就是路途太遠了,上千裡的路程就憑現在的交通條件所耗費的财力物力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最好的辦法就是走水路,但是現在黃河冰凍,就是想走水路也沒辦法。
無奈劉凡隻好先安排一部分破虜軍士兵帶着一些青壯年先行返回膠州,至于那些身體虛弱的老弱劉凡隻能說聲抱歉了!畢竟他不是開善堂的,而且現在他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能全部返回膠州,隻能先挑選一些有用的人收下,剩下的人嘛,有機會就送回去。一旦戰事再起,劉凡被調往别處,那劉凡也無能為力了。
接下來幾天,劉凡花大價錢從武安的士紳中購買了一批糧食和禦寒的衣物。但是這些東西對于六萬多人的流民來說還是杯水車薪。六萬人都要靠劉凡救濟,這對劉凡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而且白白發放糧食很容易引起這些人的惰性,人的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這些人享受慣不幹活就可以吃飯的日子,那對劉凡來說無疑是一個災難。
所以劉凡決定還是實行以工代赈的辦法,給他們找點事情做。随着時間的推移天氣也越來越冷,民諺說“臘七臘八出門凍死”現在劉凡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就話,明末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現在還沒入臘月氣溫已經降到滴水成冰的程度了,就連黃河都結冰了,可見溫度已經很低了。這麼低的溫度已經不适合再住在帳篷了。所以劉凡就命令男性流民上山砍伐木材建造他們自己以及破虜軍的房屋營地,女性就負責縫制禦寒的衣物,除了老人和小孩,所有人都要靠自己的勞動換去食物,沒有人可以不勞而獲。在破虜軍的監督下,幾萬流民開始了緊張的忙碌,武安縣城外幾乎變成了一個大工地,在流民的努力下一座座房屋拔地而起。
随着流民的吃飯問題解決劉凡心中也漸漸安穩下來。但是就在這時孫亮突然來報說“大帥!最近因為食物不足,流民中發生了多起惡性搶奪事件!根據手下士兵來報,還出現了不小的傷亡!”
劉凡頗為驚訝道“咱們給的食物不少啊!雖然比不了破虜軍!但是最起碼要比他們做流寇的時候強吧!一天兩頓雖然不能吃的太飽但是也不會餓着吧!怎麼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孫亮苦笑道“這些流民以前跟随流寇四處掠奪财物,所以流民之中漸漸形成了強者為尊的法則。一些身體強壯的流民還保留着一些流寇的惡習,他們習慣于沒有東西就去搶,以前搶地主的,現在就搶老弱的。僅僅三天時間流民中劉發生了近百起惡性搶劫,強暴婦女的事件,不但搶,他們還殺,有幾百老弱因此而死。”
劉凡大怒“屢教不改!都成俘虜了還這麼嚣張!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立刻派士兵将這些人渣全部緝拿,并召集流民展開公審!”
在劉凡的命令下破虜軍迅速出動包圍流民營地,将那些犯事的人全部捉拿。之後,劉凡又召集全部流民開會,當場宣布了這些人的罪狀,并判處這些人死刑。
鑒于如此惡劣的事件發生,劉凡覺得處理流民的治安問題迫在眉睫。召集軍官商議了一下,劉凡決定按照保甲制,重新劃分流民。六萬流民劉凡共劃分六個營地,一個營地任命一個營官,三個副官。剩餘的人按照保甲制,以戶為單位,設戶長,十戶為甲,設甲長,十甲為保,設保長。聯保各戶,實行連坐。任何一戶出現問題,則全甲人都要問罪。除此之外劉凡還派一千人的破虜軍組成巡邏兵,晝夜巡邏監視各營地情況防止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這樣雙重保險之下,流民中剛剛泛起的惡劣勢頭頓時被鎮壓下去。中國的老百姓還是十分樸實的,劉凡給他們吃,給他們穿,給了他們活命的機會,所以大部分流民從心中都對劉凡充滿了感激。那些被處死的人隻是個别情況,他們大都是一些跟随流寇很久的滾刀肉,長期的掠奪生涯使他們内心的貪婪被徹底激發出來,這些人基本是“沒救”了!所以劉凡才不惜下重手處決這些害群之馬。沒有這些人的鼓動,流民漸漸恢複了平靜,治安好轉,一切都向着穩定的方向發展。
劉凡在忙着處理俘虜的事情,而流寇也沒閑着,自從劉凡撤軍回武安之後,流寇沒了掣肘,立刻抓住機會從涉縣地區撤了出來。在張獻忠的安排下,其子張可望帶着幾大車的金銀财寶秘密前往磁山縣王樸的駐地。
要說這王樸出發的時間比劉凡還早,距離比劉凡也近的多,但是卻比劉凡還晚到。而且到了磁縣之後正事沒幹,劫掠地方的事情倒是沒少做。磁縣古稱磁州是著名磁州窯的發祥地。磁州窯是中國古代北方最大的一個民窯體系,也是著名的漢族民間瓷窯。自北宋以來磁州的白地黑彩的瓷器就聞名時間。到了這麼一個寶地,王樸等人就好似老鼠進了米倉,不吃個飽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在磁縣王樸等人接着剿滅流寇的幌子,到處巧立名目,搜刮地皮,巧取豪奪之下,各種珍寶瓷器紛紛落入他們的口袋。京營的那些“老爺兵”也是有樣學樣,王樸等人吃肉,他們喝湯,一到磁縣他們就到處掠奪瓷器,搶奪财物糧食,磁縣在這些人的禍害下苦不堪言。但是礙于人家是京營的人馬,即使地方官員也不敢招惹,隻好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他們施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