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放下手中的茶盞,臉上也帶着疑惑:“外面的人确實是這麼傳的?”
苓娘點頭:“小姐,真的有這件事嗎?是龔少爺進宮求皇上,說他傾心與你,想要娶你,這才讓皇上放了你嗎?”
慕清婉搖搖頭,正要說話,墨妝從外面進來,說:“小姐,喬小姐來了。”
“快請進來。”
墨妝應了一聲,趕緊出去請喬妤甯進來。
喬妤甯從外面進來,臉色有些微微的發沉,眉心都緊緊的擰着。
“清婉,外面的傳言你聽說了嗎?”喬妤甯暗自詫異,這個傳言怎麼會來勢這樣兇猛,僅僅一晚上,就傳得衆所周知了。
慕清婉點點頭:“龔少爺真的是那樣去求皇上的?”
昨天在皇宮裡的時候,龔逸辰并沒有露出絲毫的表現啊。
喬妤甯搖搖頭:“我不知道,逸辰哥哥并沒有說他是怎麼求皇上的,但是清婉,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喬妤甯說着,快速上前幾步,從袖間拿出昨晚樂菱給她的飛镖,遞給慕清婉,說:“你看這個。”
那枚飛镖上的皿迹還在,慕清婉見狀微微擰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進宮之前,我派我身邊的婢女樂菱出京去追晉王世子,想要将你的事情告訴他,也好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有人幫襯一把,但是昨晚上,我的婢女一身是傷的回來,說是她還未出京城,就被人截下來,搶了我給世子的那封信,就連樂菱的性命也差點丢掉。”
喬妤甯說着,不免帶上了幾分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樂菱有幾分功夫傍身,人也機靈,那昨天樂菱肯定是沒有性命回來見喬妤甯了。
慕清婉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眸子裡帶上了幾分嚴肅,喬妤甯繼續說:“清婉,是有人想要你的命,而且,這個人肯定與晉王世子有着莫大的關系,他知道你和晉王世子交好,也預料到,如果你出事,肯定會去通知世子,所以特意安排了人手在出京的路上埋伏,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我們去給世子通風報信,求助于世子。”
慕清婉眯眯眼,嘴邊溢出一抹冷笑:“這個人特意挑了個好時候,楚之琰前腳一出京城,後腳他們就對着我下手,目的就是要在楚之琰不在京城的時候将我除掉。”
慕清婉說着,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這人還真是好心思,但是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你這一環。”
“是啊,說來也是巧合,如果我那天沒有來找你,那麼你出了事,我肯定不知道,這樣你被抓到掖庭之後,也一定會遭到大公主的毒手。”喬妤甯說着,挑眉看向慕清婉:“清婉,你說會不會是大公主?”
慕清婉聞言,搖搖頭:“我覺得,大公主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已經被抓進宮裡了,她想要我的性命,輕而易舉,就像她給我的那杯毒酒,如果沒有二公主,當時我可能就已經命喪黃泉了,所以,即便是有人去給楚之琰送信,楚之琰收到消息趕回來也來不及了,我覺得大公主沒有必要多再多行此舉。”
喬妤甯聞言贊同的點點頭,“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我猜想,今天散撥出來的謠言,多半也與此人有關系。”
慕清婉沒說話,但是,喬妤甯說的這些,并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她也是這樣懷疑的。
“把這枚飛镖留給我,我找人查查。”
慕清婉看着那枚飛镖,眯眯眼,這個飛镖乍一看上去,似乎和普通的飛镖沒有什麼兩樣,可是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發現它上面的不同,這也許是一個線索。
“嗯,我來,本來就是給你送過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頭緒的。”喬妤甯說道。
慕清婉點點頭,想到什麼,嘴邊閃過一絲嘲諷:“還有一個人,一定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
喬妤甯和慕清婉對視一眼,嘴裡吐出三個字:“秦詩雨。”
“對。”慕清婉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這個秦詩雨,可是這個案子最重要的人證,隻要找到她,就可以查到這後面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的。
“對了,妤甯,我還是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怎麼會觸及到大公主呢?”慕清婉心裡的這個疑惑,憋了兩天了。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幫助秦詩雨驗屍,怎麼會觸及到大公主的利益?
喬妤甯聞言,眼光閃了閃,然後說:“既然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瞞你,是這樣的,你去驗的那兩具屍體,也就是秦詩雨的父母,他們還有一個養子,叫做李儒徽,李儒徽是個很有才氣的男子,當年,他考上了探花,在朝中任職,雖然是寒門學士,但是,大公主很是佩服和敬仰他的才情,對他可以算得上是傾心。”
“但是後來,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曉,大概是大公主無意中知道了這個李儒徽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倆人是要成親的,就是那個秦詩雨,發生了誤會,李儒徽的養父母慘死,大公主和李儒徽之間呢,這段情也無疾而終,因為涉及到皇家的顔面,本來大公主要是派人除掉李儒徽和那個秦詩雨的,但是後來好像是皇後娘娘怕此事被皇上知道了,所以就壓了下來,将大公主送出了京城,出京遊曆,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
喬妤甯說着,歎了口氣:“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昨天聽姑姑說的才知道。”
慕清婉聞言,眉心擰起,她越來越覺得,這就是一個局。
“清婉,一定是有人要對付你,而且趁着大公主回京,特意安排好的此事,觸及到大公主的傷疤,你肯定是難逃一死,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大公主,因為她如果想要你的性命的話,有的是手段,不會自揭傷疤,冒着被皇上知道的危險,用這件事設計還陷害你。”喬妤甯說道。
“我知道,我會盡快将這個人查出來。”慕清婉冷聲說道。
留着這麼一個人在京城興風作浪,她豈能睡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