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玄夜躲在了身後,李清隻好作罷,隻好轉向衆人雙手抱拳道:“本王管教不嚴,到讓諸位見笑了!”
隻見其中一位身着華貴衣袍的豪紳試探的說道:“敢問,這位可是”小王爺“?說罷,此人很是奇怪的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女,雖然唐人早婚,但是就此人觀察,無論面前的青年亦或是女子兩人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而反觀小男孩的年齡明顯不符合條件。
若是此刻的小男孩年齡在四五歲此人倒也相信,但是看面前壽王以及壽王妃對她的寵愛程度若不是自己的子女很難獲得如此的寵溺,雖然剛剛李清對于小男孩做了呵斥,但是在場之人無一不是老奸巨猾之人,那其中包含的寵溺之意誰都聽得明白,正是因為心中所想,此人才會有此一問!
李清淡然的應聲道:“這是本王的義子--玄夜,到讓諸位見笑了
面對此人的疑問,李清倒還好,落後一步的韋嫣語可就尴尬了,畢竟老者的疑問再配合他那一臉疑問的神态,韋嫣語自然明白那話中所包含的深層意思,原本猶如凝脂羊玉般潔白紅潤的臉上因為嬌羞而變得通紅,真的有種”朱顔一羞,迷人迷君迷宇内“的意味。
韋嫣語雖然也想擁有自己的孩子,但是這是兩個人的事,無論是以前的壽王亦或是現在的李清都因為種種的原因沒有讓韋嫣語達成自己這個”普通“的願望,為此,韋嫣語背負了太多不應背負的負擔。
但是韋嫣語從不抱怨,因為韋嫣語明白身旁的男子也有着他的苦衷,以前的壽王被情所傷,萬念俱灰;如今的壽王韋嫣語相信自己已經走進他的内心,但是他卻因為前途未蔔,後果難料,不遠讓自己背負太多,以防日後失敗的時候,自己能夠少些牽挂,好好地活在這世上。
這些當初的韋嫣語也許不清楚,但是此刻的韋嫣語卻是十分的了解,但是正因為十分了解,韋嫣語内心忍不住暗自感慨道:傻夫君,夫妻背是一體,你若離去,身為你的妻子,我又怎能獨自苟活?人世雖美,少了夫君,定然也變得暗淡無趣!”
足足寒暄了半個時辰,衆人的熱情才緩緩有所緩解,看着身後的佳人,李清輕聲問道:“嫣語,可會騎馬?”如今時間不多,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劍南道,單人一騎明顯是最好的選擇!
韋嫣語螓首輕點,李清眼見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與此同時,李清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怎麼又把這茬給忘了,自己的老嶽父可是個左武衛大将軍,看着身後佳人的一臉似笑非笑的臉龐,饒是以李清的臉皮厚度也忍不住一陣尴尬!”
而後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李清向着身後的衆人揮手喊道:“上馬!”而守衛的一旁的青龍衛士均是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馬背上,那叫一個整齊,若不是長期的訓練,再加上一定的天賦,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也難以達到如此的程度!
小中見大,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足以看出這支隊伍隊員之間配合力是有多麼的強悍,殊不知,當看到此處的時候,在場的極少數的一些豪紳的眼中均是一陣精光閃爍,不同的高度決定了不同的眼力,他們自然能夠看出如此的一支隊伍是有多麼的難得?
“不愧是大唐壽王,有着如此衛隊的守護,就是面對着數百之中,也可以全身而退?”
隻是等到所有人均是坐在馬上的時候,在李清的身後,此刻沒有上馬的兩人,一個是剛剛啃完雞腿滿嘴流油的玄夜,另一個是岐州城被李清随手救下的秋心,隻見玄夜用袖口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油膩,一路小跑來到李清的馬下,正想上馬的時候,被李清給喝住!
隻見李清似笑非笑的說道:“如今你已經有了師傅,就與你師父共乘一騎吧!再說了為父騎術不精,若是一個不小心摔到了你,那為父會很内疚的!”此刻的李清在衆人面前俨然就是一個“慈父”的形象。
眼見李清如此說話,在衆人面前玄夜自然不會違逆李清的意思,于是小家夥一臉不情願的跑向了就在不遠處的李業的馬下,被李業笑着拉到了馬上。
事情已了,李清看着孤零零的伫立在地面的秋心,坦然的說道:”秋心,不會騎馬?無妨,既然如此,你就與璇兒共乘一騎吧!“雖然是疑問,但是李清内心卻十分肯定。
其實唐朝女子在社會上有着一定的地位,可以抛頭露面,但是那隻是貴族女子,一般的平民百姓僅僅隻能解決溫飽,有哪裡有機會去練習自己的騎術呢?若是秋心真的連騎術都精通的話,那李清也就不會如此的放心的将之放在韋嫣語身邊。
相比于秋心,韋嫣語自然多了很多機會,父親是曾經是戎馬一生的大将軍,身為将門之女,韋嫣語相比于其她女子自然多了很多機會,所以說精通騎術也不為過,至于璇兒,雖然名為仆人,但是與韋嫣語卻情同姐妹,所以說,占着"近水樓台"的先天優勢自然對騎術也是略懂一二!
對于李清如此安排,衆人自然沒有異議,眼見所有人都已經安排妥當,李清向着依然站立在面前的岐州諸位豪紳們拱手說道:”諸位,告辭!“說着,一會馬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城門趕去,其中自然包括王氏兄弟!”
不知青龍衛士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此刻的王焊雖然一臉的不情願的,但是卻還是趕來了,隻是每當他的眼睛掃過周圍的青衣武士的時候,都忍不住渾身顫抖,足以想像昨日,王焊定然是飽受摧殘!
僅僅隻是随意的掃了一眼,目的已經達到,李清自然顧不了那麼多,若是在平時李清還有可能與之坐下談談理想、聊聊人生,但是現在明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