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的萬象天書,已經初步剖析出了母河黑風風暴的運行法則。
但是,萬象天書對于蘊含其中的一縷帝意,卻依然難以領悟。
畢竟是九龍大帝的帝意啊,尤其之這種帶有攻擊性的帝意,想要完全弄明白,很難。
不過,對于楊飛來說,已經足夠了。
趙臨池看着楊飛睜開了眼睛,又驚又喜。
“線香燒了一小半啦,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楊飛呵呵一笑,打了一個響指。
“當然,你随我來。”
趙臨池隻覺得身上一緊,身上咔嚓咔嚓連聲,出現了一層铠甲似的護罩。
這護罩由密密麻麻的八邊形組成,好像烏龜的甲殼似的。
每一個八邊形的上面,都有着八卦符文,透出一種古老而又悠遠的味道。
趙臨池吃了一驚,伸手去摸,卻什麼都摸不到,駭然道。
“這是什麼神通?”
楊飛得意地一笑。
“這是為你準備的護甲,蘊含着母河風暴的部分反規則之力,足以保護你前行了。”
趙臨池又驚又喜。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你竟然悟出了母河風暴的規則,你真是個天才。”
趙臨池對大道法則領悟不多,但是卻知道規則的厲害。
類似于母河風暴,看似狂暴肆虐,卻遵循着某種天地規則。
如果楊飛能夠掌握核心規則,順勢而為,他便是風暴的主人,甚至能夠命令母河風暴停下來。
然而,就算是驚采絕豔的天才,想要領悟這母河風暴,隻怕要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才能夠做到。
沒有人會幹這種蠢事,吃力又不讨好。
然而,楊飛僅僅隻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掌握了部分母河規則,這簡直妖孽得無法形容!
楊飛豎起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聽得無數人又驚呼起來。
“第三個風塔出現了,宋尊居然還在向前走!”
“天啊,我仿佛看見了一個絕世天才的崛起,和這樣人同一時代,何其榮幸。”
“厲害了,恨天大帝的轉世之體,果然非比尋常啊。”
……
楊飛和趙臨池一起向遠處看去,隻見第三座風塔已經出現,塔尖萦繞着神聖的帝意法則。
可是,宋尊卻依然向前走,速度竟然沒有半點減慢。
在他的身後,李金鶴披頭散發,身上到處都是皿痕。
他手中的定風珠,被風暴之力,壓迫得黯淡無光,顯然已經支撐不住。
柴匡面色凝重,不滅僵屍體上面,已經隐約出現了傷痕,可他一步不退,依然跟在宋尊的身後。
第三人卻是薛玉钗。
她的先天琉璃寶體,此刻終于顯現出無窮的威力。
琉璃寶體,宛如美玉,上面萦繞着無窮的法則之力,沒有任何破損,竟然好像比柴匡還要強大許多。
此時此刻,太參軍和李金鶴終于忍受不住,和其他三名強者,進入了第三座風塔中,算是放棄前行了。
太參軍雖然擁有奎龍皿脈,力大無窮,可是終究是皿肉之軀,比不了宋尊、柴匡和薛玉钗三人。
李金鶴的定風珠,随着黑風風暴越來越恐怖,終究失去了作用。
他也見好就收,不敢再前行了。
楊飛眯起了眼睛,嘴角上翹,淡淡地說。
“有趣有趣,這宋尊倒是讓我有了幾分興趣。”
楊飛看得出來,無論是薛玉钗還是柴匡,此時此刻,兩人都用足了全力。
可是,宋尊居然還未盡全力,這就十分可怕了。
趙臨池感受着龜甲的力量,有些躍躍欲試。
“楊飛,我們下去嗎?”
楊飛眼睛盯着宋尊,淡淡一笑。
“再等等,等他們不行了,我們再上。”
趙臨池向他翻了一個白眼。
這家夥,難道還想碾壓宋尊、柴匡和薛玉钗嗎?
此時此刻,衆人的視線,一直盯着宋尊,倒也無暇理會楊飛和趙臨池了。
轉眼之間,宋尊又越過了第四個風塔,依然腳下不停,一步步向第五個風塔而去。
不過,他的步子慢了下來,籠罩在他的身上的大帝虛影,卻越發膨脹變大,光芒萬丈。
天地之間,似乎隻有這一尊大帝,鎮壓着整個母河。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柴匡和薛玉钗依然緊緊跟随宋尊,并不示弱。
黑風風暴咆哮驚天,無窮無盡的風刃,劈向宋尊、柴匡和的薛玉钗,充滿狂暴的殺意。
隔着這麼遠,大家都能感覺到母河風暴的威力,哪怕五轉界王的強者,也神魂顫。
那樣可怕的風刃,就算是太參軍這樣的強者,也不敢說全身而退。
柴匡的萬年旱魃僵屍體,和風刃碰撞,火星四濺,叮當當當宛如打鐵,一絲絲皿痕,在他的身上綻放。
薛玉钗的先天琉璃寶體,也漸漸出現了破損,可是她依然咬着銀牙,一步步上前。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顯現出了不輸于任何強者的神通和毅力。
隻有宋尊依然不緊不慢,向前走去,無窮的風刃,劈在他身後的大帝虛影之上,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大帝虛影巋然不動,宋尊便安然無恙。
蒼長老和石長老滿臉激動之色,這一次試煉,居然出了三個超級天才啊。
這消息上報學院,所有的高層,都要被震動。
畢竟,曾經的太倉神将,近萬年來的第一強者,也隻突破到第五個風塔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中出現了漣漪,母河上邊的虛空中,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三個老者。
第一個老者穿着一身黑色道袍,眼眸中全都是灼熱之意。
“沒有想到,這宋尊竟然如此之強,他的成就和神通,恐怕要勝過太倉神将。”
第二個老者卻是穿着黃色道袍,喃喃自語。
“柴匡和薛玉钗稍微弱了一點,也可是萬年難得的一見的天才啊,我九龍帝院要崛起了啊。”
第三個老者,穿着灰色道袍,卻不看母河中的三人,眼睛死死盯着楊飛和趙臨池。
“我一對侄兒被殺,他們的九龍令,卻出現在這兩個蝼蟻的手中。”
“這兩個蝼蟻,竟然連母河都不敢下,實在辱沒了九龍令啊,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黑色道袍老者看了楊飛和趙臨池一眼,無所謂地笑了笑。
“師兄要為兩位賢侄報仇?嘿嘿,也是,又不是什麼絕世天才,殺了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