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宏藝默默地低下了頭,嘴中發苦。
劉正香事件,由一個小小的私人恩怨鬧到現在,牽涉了更為高層的人物,不是一個小小的柳生宏藝可以做主的。
柳生宏藝無奈地擡起了頭,看着楊飛。
“強者先生,實話實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如果你非要殺死空手道弟子為死難者報仇的話,我等絕不反抗。”
楊飛勃然大怒,手指死死掐住了佐藤鷹的咽喉:“你以為我不敢嗎?”
佐藤鷹呼吸困難,手腳在空中亂動,好像一隻被熊抓住的雞。
因為恐懼和疼痛,他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着,咽喉之中,發出古怪的聲音。
柳生宏藝忍不住為佐藤鷹感到難過,一個威名赫赫的武道大宗師,在楊飛的手中,卻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楊飛見他強硬的樣子,知道要讓他出賣自己的同胞,交出青木次郎是不可能了。
而這樣的民族氣節,楊飛也十分佩服,不好過分相逼。
楊飛掐着佐藤鷹的脖子,高高舉在空中,大踏步到了衆多空手道弟子的面前,大聲喝道。
“在一個星期前,有人夥同十多個王八蛋,用十分殘忍的方式,害死了華夏女留學生劉正香,而這個家夥,名叫青木次郎。”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兇狠起來,眼眸中閃着妖異的紅光,好像山中的野獸似的,擇人而噬。
“沒錯,老子便是為劉正香事件而來,作為一個武者,老子打死打傷幾個空手道大師,殺了你們桑國人,老子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然而你這些卑劣的狗東西,設計欺負侮辱并且殺死一個文弱的女學生,你們也配修煉武道?”
空手道數百弟子,沉默而恐懼地看着楊飛,誰也不敢說話,更不敢有所表示。
突然,人群之中,一個陰冷猥邪的聲音傳進衆人的耳朵中。
“老子就是青木次郎,是老子帶人尖殺了劉正香又怎麼樣?”
“嘿嘿,你們華夏女人滋味無窮,現在想起來,老子又心動了,今天晚上就再去狩獵去,專門玩你們華夏女人……”
楊飛睜大了眼睛,看着密密麻麻的空手道弟子,卻發現那聲音飄忽不定,忽東忽西,竟然不知道從哪發出來的。
楊飛心念一動,冷冷地笑了。
“你會流熒腹語?我明白了,你這個畜生不是武道中人,你是八門忍者的人。”
那陰測測的聲音,依然飄忽不定,充滿了懶洋洋的笑意。
“沒錯,老子又是忍者,又是空手道弟子,你能抓住老子嗎?”
一聽這個家夥是個忍者,所有的空手道弟子都嘩然,左顧右盼,前後左右地尋找青木次郎的蹤迹。
桑國忍者和武者不一樣,武者的追求,在于發揚本國武道,振興民族精神。
然而忍者卻是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隻為國家機器服務,刺殺爆破下毒無所不為,手段毒辣,無所不為。
空手道聯盟和八門忍者,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而多半的武者,對忍者的态度,都有些鄙夷而又忌憚,敬而遠之。
普通武者看不起忍者,認為他們失去了武道中人的骨氣和氣節。
但是與此同時,忍者強大的背景和神秘的身份,又讓普通武者不敢随意招惹忍者。
楊飛從國安局的電腦資料庫中,了解過桑國忍者的資料和背景,知道這是一群窮兇極惡的食腐者。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和八門忍者交手。
楊飛突然一把抓住佐藤鷹的左手,咔啦一聲,将佐藤鷹的左手食指,硬生生拔斷。、
“啊!”
佐藤鷹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慘叫,疼得全身發抖。
空手道弟子都大吃一驚,有人大叫起來:“不許傷害佐藤大師。”
楊飛冷冷地看着人群之中,虎伥神威,若有若無地鎮壓着衆人的心神。
“青木次郎,你不敢出來,我就把手中的這些所謂大師,一個個拆了骨頭,你願意讓他人為你受過嗎?”
那個陰測測的聲音,縱聲長笑。
“作為桑國武者,他們不能戰勝敵人,失去了武者的尊嚴,早就該剖腹自盡,向吾皇謝罪。”
“你殺了他們最好,大桑帝國不需要弱者。”
青木次郎的話,引得所有的空手道弟子大嘩。
武者并不是軍人,就算戰敗了,也不需要剖腹自盡。
這家夥竟然絲毫不在意自己國人的死活,拿衆人當肉盾牌。
無數空手道弟子都十分憤怒,環顧周圍,尋找青木次郎的蹤迹。
然而那聲音變幻無常,實在難以尋找他的蹤迹。
不遠處,不少人熙熙攘攘,圍着東亞武道聯盟的大門看熱鬧。
看這什麼忍者如此說話,衆人又是鄙夷,又是憤怒。
龍海和亨利的攝影機,鏡頭始終鎖定了楊飛,兩人都十分興奮。
青木次郎見衆人東張西望,尋找自己,始終找不到。
這種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感覺,讓他十分興奮,陰測測地大笑。
“華夏雜碎,你今天要是找到老子,老子就任憑你宰割,忍者擁有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力量……”
“吼!”
他剛剛說到這裡,楊飛突然霹靂一聲長嘯,吼聲宛如半空之中,打了一個焦雷,空氣震蕩,音波宛如炸彈。
所有的人,都捂着耳朵蹲了下去。
離得遠一些的武者還好一些,離得比較近的武者,當場就被震暈了三四個,眼睛翻白,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虎嘯!
楊飛的虎極,已經到了大圓滿的境界,此刻武道境界日益深厚,發出的虎嘯威力何止增加了十倍。
衆人隻覺得一股兇煞無比的氣息,從楊飛的身上滾滾而出,大家紛紛避開。
而就在此時,空手道弟子群中,東北方向和西南方向,分别發出兩聲慘叫。
東北方向,一個矮小瘦削的男子捂着心口,倒在地下滾來滾去,喉嚨中發出凄慘的啊啊聲。
而西南方向,卻是一個長相秀麗的短發女生。
她也倒在地上,嘴角鮮皿汩汩流出,申吟不已,顯得十分痛苦。
楊飛微微冷笑,将手中的佐藤鷹丢在地下,淡淡地說。
“所謂忍者的流螢腹語,原來是兩個人弄虛作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