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趕到訓練場的時候,連永兵已經對打架鬧事的士兵,進行了處罰。
帶頭鬧事的三個特種兵教官,書面做出檢讨,關禁閉一天,向004炊事班士兵集體道歉。
參與打架的士兵,第二天訓練加倍,做出書面檢讨,記過處分。
004炊事班士兵,也受到了口頭警告的處分。
受傷的士兵就地診治,如果受傷嚴重,立即送軍區醫院急救。
被關禁閉的三個特種教官中,陳瑞玲就是其中一個。
她憤憤不平,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連永兵重申了軍紀,方才轉身離去。
他前腳才走,長風一幫無賴兵,後腳立即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個個重傷不治的樣子。
這些家夥一臉含冤受屈的模樣,躺在擔架上,惬意地享受着女衛生兵的檢查。
他們閉着眼睛申吟不絕,那個樣子,不知道是***還是叫疼,把三四個女衛生兵指使得團團亂轉。
“哼!”
看到這一幕,楊飛沉下了臉,哼了一聲。
他的聲音,仿佛具有某種魔力。
所有的炊事兵,全都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楊飛沉着臉,緩緩地環視了所有的長風炊事兵一圈。
除了三劍不動聲色之外,其餘的家夥都不寒而栗。
他們趕緊從擔架上跳了起來,立正站好。
楊飛三人的身份,是老首長吳元忠的警衛員,并不參與訓練。
三四個女衛生兵疑惑不解地看着幾個受傷的炊事兵。
這一幫家夥剛才還哼哼唧唧,要死要活的樣子,怎麼頃刻之間,就變生龍活虎了?
楊飛冷笑一聲,淡淡地看着這一幫無賴。
“你們幹得好啊,晚上營房集合,你們再好好向我彙報彙報。”
他說完,轉身就走。
汪維哀嚎了一聲:“完了,這事被總教官看到了,咱們都慘了。”
沈楓也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總教官可不是精英特種兵那些雛鳥,這一下,咱們闖禍了。”
楊飛一到,長風炊事兵立即收斂,惴惴不安,好像做錯事情的孩子。
不遠處,正在接受訓導員批評訓斥的陳瑞玲,發現了這一幕。
“敢情鬧了半天,是這個混蛋在背後指使呢,我饒不了他。”
含冤受屈的陳瑞玲,一腔怒火沒有發洩的地方。
她敏銳地發現了楊飛的特殊之處,頓時死死地記住了他。
晚上,炊事班營房。
三劍依舊守在營房門前,楊飛劈頭蓋臉對一幫無賴兵,就是一頓訓斥。
“你們欺負一群新兵有什麼意思?”
“這些特種兵号稱精英,軍事素質不錯,都是從幾十萬野戰軍中挑選出來的,有幾個教官身懷武功。”
“但是,他們比起你們來說,還差了許多。”
“畢竟你們上過戰場,而且我們平時對你們的訓練,都是按照SSS級的特種訓練課程來的,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所有的人,全都低下了頭。
龍夏喉嚨間嘟哝了一句,楊飛沒有聽清楚,轉身反問。
“龍夏,你想說什麼?”
龍夏是個彪悍的家夥,但他對楊飛,卻有一種天然的敬畏。
他見總教官盯住了自己,隻得硬着頭皮辯解。
“他們過來找麻煩,難道我們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楊飛歎了一口氣。
“我罵你們,不是因為你們惹了麻煩,而是你們不該這麼欺負他們。“
”這些精英特種兵畢竟沒有上過戰場,特種作戰對他們來說,也隻局限于平時訓練。“
“在他們的面前,你們這些家夥都是老兵了,好歹也給新兵留點活路。”
沈楓擡起了頭。
“教官,其實我們下手都很有分寸,并沒有下重手。”
“他們隻是疼一會兒就好了,誰都沒有受重傷。”
一說起這個,楊飛就更來氣了。
“你還好意思說,人衛生兵都不好意思當衆治療。”
“一個個被你們打傷的特種兵,傷處都在下三路,不是被捅了皮股,就是被捏了蛋。”
“以後004炊事班就出了名,養豬兵變成了流忙兵,哼!”
龍夏嘿嘿一笑:“教官,這可不怪我們。”
“你平時教我們,就這麼教的,說戰場之上,不分君子流忙,隻有死人和活人。”
楊飛一愣:“我這麼教過你們?”
衆人一起點頭,沈楓眨巴着眼睛。
“教官,我們隻是把你的無恥,發揚光大而已。”
聽到這裡,範易和狂刀都忍不住笑了。
楊飛捂住了額頭,頭疼地歎了一口氣。
“總而言之,不許再去招惹精英小隊。”
“老老實實完成你們的訓練任務,考核的時候,争取獲得名次,不許再給我惹禍了。”
秋一刀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隻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我們惹了精英特種兵,還把責任推到他們的身上,估計對方一定不肯善罷甘休。”
楊飛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不過也沒關系。”
“如果他們不識趣的話,你們也可以出手教訓他們。”
“不過不能下重手,更不許這種規模式鬥毆,不然我對老首長沒法交代。”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沈楓。
“另外,你害得人家幾個教官關了禁閉,待會兒給人家賠禮道歉去。”
“現在是對手,以後上了戰場,就是同一戰線的戰友,别把關系弄得太僵了。”
沈楓苦起了臉:“教官,這件事還是你去吧。”
“那個女教官一見我就火大,恨不能吃了我。”
“我這一去,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啊。”
楊飛啐了他一口:“沒出息。”
“陳瑞玲脾氣火爆,但她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炒兩個好菜,我去。”
當天夜裡,楊飛拎着食盒和一些包子,瞞過崗哨,到了關禁閉的小屋面前。
小屋陳設簡陋,門口被鎖住了,隻有一個四方形的小窗開着。
楊飛敲了敲窗子,低聲把來意說了。
裡面傳來陳瑞玲帶着怒氣的聲音。
“滾,以後你們004炊事兵,我見一個打一個,一幫流忙。”
楊飛好脾氣地笑了笑:“你就算要打架,也得吃飽再說。”
他說着,将食盒和包子遞進了小窗。
楊飛的手,剛剛伸進去,手腕頓時一緊。
卻是被陳瑞玲擒住了,她反關節一折楊飛的手腕,存心廢了他的手。
楊飛暗暗罵娘。
這木蘭教官,也是個霹靂火爆的性格。
自己的一番好心,被她當做驢肝肺了。
他運轉蛇極之力,手腕猶如一條堅韌油滑的小蛇,從陳瑞玲的手中滑了出來。
而楊飛手中的食盒和包子,也送了進去。
楊飛不在逗留,轉身就走。
他還沒有走兩步,食盒和包子就從窗口之中丢了出來。
同時,從禁閉小屋中傳來陳瑞玲的罵聲。
“你們給我等着,這件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