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拍了拍大哥的臉,笑嘻嘻的說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錯誤的話,你剛才說要打死我?”
大哥一腦門子的汗水,衣服也被冷汗給打濕了,此刻癱倒在地上,渾身簌簌發抖,一點也找不到剛開始那種舍我其誰的霸氣。
滿臉笑容的蕭徹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妖孽。
十幾個人,四五條槍,居然連一刻鐘都沒有堅持到就全軍覆沒了。
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說,這個世界上有超人,他一定會把那個人揍一頓。
特麼的以為自己是三歲的小孩子?
可是現在如果有人跟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超人,他也一定會給對方一個大嘴巴子。
難道自己眼前這位是鬼嗎?
很多事情沒有親身經曆,就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會真的存在連槍都不怕的主兒。
蕭徹怕槍嗎?
當然是怕的,他又不是超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得看是什麼人在他面前玩槍了。
如果是槍王的話,蕭徹自然是比較虛的,畢竟那個老不死的槍術已經到達了超神的境界,就算蕭徹拿着槍跟他對射,勝率也不過是五五開。
可是眼前的這群小混混,連特麼最基本的槍術都沒有掌握,十米之外蕭徹就算是站着不動,他們都不一定能夠射的準。
槍對他們來說,頂多就是一個符号,用來裝逼的符号。
至于殺人,刀對他們來說才是第一殺人的利器。
可惜這群白癡居然放棄了自己最為拿手的攻擊手段,選擇了無比裝逼的方式,想要一舉從生理上還有心裡上都把蕭徹擊敗。
不得不說,他們的想象實在是太美好了。
奈何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句俗語:想象很美好,但是現實是很骨感的。
蕭徹的一系列作為已經不僅僅是扇耳光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把他們摁在了馬桶内喝了一肚子的沖廁所的水。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而且還是一輩子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對這些在道上混迹了多年,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一點逼格的混混來說,蕭徹的行為,直接摧毀了他們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不要以為沒有這麼嚴重,對于這些把面子看的比自己老媽命還重的混混來說,你可以把他做了,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沒有面子。
蕭徹算是把他們臉上的那層皮刮了下來,還往上面啐了一口濃痰。
見這位大哥半天沒有說話,蕭徹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啪啪的聲音開始響起,居然還挺富有韻律的。
大哥心裡苦啊。
你讓我說什麼?
撂狠話,這特麼不是欠揍嗎?
求饒?好歹自己也是大哥級别的人物,求饒這樣的事情是我這種身份的人做的事情?
“朋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豬油蒙了心竅。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見識,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大哥果斷的選擇了求饒。
畢竟面子沒了還能賺回來,命可是隻要一條!
蕭徹笑了,說:“喲,沒看出來你還挺有覺悟。”
大哥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朋友,我也是逼不得已,讓我找你麻煩的人來頭太大,我扛不住呀。”
事到如今,大哥也顧不上什麼江湖道義了,準備把幕後的大老闆給賣了。至于賣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管不了!
“這倒是挺有意思,說說看,誰讓你來的。”
話到了嘴邊卻遲遲不敢說出來。
大哥知道,如果他把幕後主使供出來了,那他基本上也就不用在中海甚至是整個蘇省混了。
畢竟那位的權勢,可是遍布整個蘇省的。
不說,挨揍。
說了,流浪。
偏偏自己剛才為了抱住尊嚴,選擇了妥協,如果現在反悔的話,估計會死的很慘。
他已經想到了自己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艱難局面了。
“朋友,兄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如果老天爺能夠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找你麻煩的……不是不是,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放過我吧,那個人的名字,我真的不能說啊。”大哥此刻已經淚流滿面,看上去無比的可憐。
蕭徹心裡沒有任何的波瀾,他在中海的仇家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個,就算用排除法也能夠很快的鎖定幕後黑手。
可是他很讨厭言而無信的之人。
明明說好了要檢舉揭發的,怎麼事到臨頭又變卦了呢。
這樣不好,一點也符合社會的正能量嘛。
“當真不說?”蕭徹迫問了一句:“你知道後果的哦。”
大哥哭喪着臉說:“大兄弟,我真的不能說啊。”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說那句話?言而無信可不是好品德。”蕭徹說道:“我生氣了,所以我要懲罰你。”
接着蕭徹把這個人綁在了電線杆上,自己回到了車内。
馬達轟鳴聲響起的瞬間,大哥的膀胱就是一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車子就像是一頭咆哮的猛虎,直愣愣的沖了過去。
凄厲的尖叫聲劃破長空,驚起了一片的飛鳥。
車頭在離這位大哥的腦袋還有數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尖銳的刹車聲音伴随着車輪摩擦地面的而出現的白煙,一股腦的把大哥籠罩了起來。
轟隆隆的馬達聲音并沒有停止,蕭徹把腦袋探出車窗,看着已經吓得面無皿色的大哥,呵呵笑了笑:“還不說麼?我現在隻要送開油門,你的腦袋就會跟爆漿的撒尿牛丸一樣,瞬間炸裂。你砍了那麼的人,應該也見過腦漿吧,其實那玩意跟豬腦沒啥區别,就是稍微的白了點。”
大哥嘔的一聲,吐了。
不僅吐了,而且還尿了。
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上吐下瀉。
不過到了這份上,這位大哥依然堅持着不肯供出幕後的主使,這讓蕭徹有些不爽的同時,還多了幾分的佩服。
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動機而不肯說出那個人的名字,至少在面對蕭徹嚴刑逼供的時候,還是保持了氣節。
當然,這也跟蕭徹沒有正兒八經的用審訊的手段有直接的關系。
否則把當初用來對付敵人的手段用這家夥身上,估計不超過五秒他就得把這輩子做過的所有壞事都給抖落出來。
可是對付一個小混混頭子都用上那樣的手段,也未免太殘忍了。
蕭徹歎了口氣,拔掉了車鑰匙,拉起了手刹。
“算啦,這次就饒過你,不過你小子要記住,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别為了一點錢就把自己的命搭上,不劃算。今天我心情好,就到此為止了。”
大哥嘴唇顫抖着想要說聲多謝,可惜他現在就跟被抽了筋了一樣,渾身上下一丁點的力氣都沒有,不僅如此,因為大小便失禁的關系,他現在渾身都蔓延着一股惡臭,蕭徹也的确是沒有心思繼續為難他了。
畢竟把自己反殺還吓得大小便失禁,也算得到了應有懲罰了嘛。
蕭徹一直都堅持任務他自己是個心兇寬闊的人,講究的是以德服人。
看着蕭徹開車離開,大哥在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委屈,太他媽委屈了。
旁邊的小弟隻是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意識到還是清醒的,大哥的哭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一個個都覺得無比的辛酸。
以前都是他們把别人欺負的痛哭流涕,現在風水輪流轉,終于還是輪到他們了。
一句古話在他們的身上得到了極好的印證。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
“是這裡嗎?您确定沒有錯。”
“少爺,就是這裡,我是從公安局打聽到的,小蠻姑娘被一個叫蕭徹的人帶走了,而他就住在這裡。”
一個面容帥氣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了蕭徹家的大門口前,在他身後跟着七八個體格壯碩的保镖,而跟他說話的是個小老頭,雖然小老頭一口一個少爺喊着,不過看的出來,男子對這個小老頭也是比較恭敬的。
“你們都在外面等着,許伯,您跟我一起進去吧。”
許伯面色有幾分的為難,說:“少爺,據我打聽,這個蕭徹可不是一般人,性格比較的暴虐,要不然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把小蠻姑娘接出來。”
男子微笑着搖了搖頭,說:“既然是上門來接人的,自然是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我不去,咱們在道義上就理虧了。至于蕭徹,我早已經領教過此人的本事,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不值一哂。”
說完,也不等許伯反駁,直接走向了門口,摁響了門鈴。
許伯微微歎息一身,回頭囑咐其餘的保镖:“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會屋内若有一絲絲的風吹草動,都馬上沖進來,務必要确保少爺的安全,知道嗎?”
“明白!”保镖們大聲整齊的回答。
大門打開了一條縫,蘇娜的小臉出現在了門後,警惕的看着男子,而當她看到外面站着的一群黑衣人的時候,情緒就更加的緊張了。
“你找誰?”
男子淡淡的說道:“請問,陸小蠻是不是暫住在這裡?我是她哥哥,來接她回家。”
蘇娜瞪大了眼睛,低聲驚呼:“哥哥?沒聽說小蠻有個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