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寒爵則摟著錚翎,來到客運站。
除了私家車,要去桃花縣,就隻能到這個客運站裡來坐客車。
客車到桃花縣,需要六個小時。
而且入境的時候,全是料峭山路,顛簸著讓從未坐過客車的鳳仙很快感到頭暈腦脹起來。
“老公,我要死了。
我忽然感覺好頭暈......”鳳仙嗷嗷的叫起來。
然後就開始嘩嘩的吐起來,嚴錚拍著她的後背,嚇得也嗷嗷叫起來,“老婆,你沒事吧?
你可別嚇我啊?
”
戰寒爵嫌棄的睨著他們,“隻是暈車了而已,死不了。
別小題大做。
”
嚴錚將鳳仙的嘔吐物裝進垃圾袋,提在手裡不知如何處理。
戰寒爵惡心得俊臉都黑成煤炭了。
“還不扔出去,留著過年嗎?
”
嚴錚趕緊打開車窗,將垃圾袋丟到山路懸崖下。
客車在山路上顛簸一個時辰後,嚴錚翎也悲催道:“爵......老公,我好像——也要暈車了。
”
錚翎叫習慣了爵哥哥,忽然改口還有些不適應。
戰寒爵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語氣裡難掩緊張,“翎妹,躺下來,枕在我的腿上,這樣你會感覺好點。
”
錚翎剛躺在他的腿上,就忽然嘔吐起來。
戰寒爵來不及打開垃圾袋,用手接住她的嘔吐物。
嚴錚轉過頭來,看到戰寒爵捧著腥臭的嘔吐物,那張俊臉卻絲毫沒有嫌棄的表情。
隻是眸色緊張的望著錚翎。
嚴錚的臉色真的一言難盡,直接揶揄戰寒爵道:“靠,你太雙標了。
我們吐的污穢物可以讓你嫌棄得懷疑人生。
我妹吐的污穢物在你眼裡是香的吧?
”
戰寒爵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垃圾,又用消毒紙巾擦了擦手。
這才慢悠悠的回懟嚴錚,“夫妻本來就是一體。
何必分你我?
”
嚴錚傻眼,朝他豎起大拇指:“你不是寵妻狂魔,你是寵妻無節操。
”
錚玉將頭靠在窗戶上,她也有眩暈感。
可是她不想說出來,怕給別人增加麻煩。
官曉又是粗神經的人,錚玉沒有吐,他就不會聊表關心。
所以錚玉一直堅強的忍著惡心嘔吐感,堅持到下車。
客車抵達桃花縣的時候。
已經是傍晚時分。
一行人疲憊不堪,嚴錚下車後就毫無形像的坐在雪地上叫苦不疊,“又累又餓。
”
戰寒爵望著臉色蒼白的錚翎,心疼不已,將一股氣全部撒在嚴錚身上,“我讓你們多休整下再趕路,你生怕看不到北境的雪花,現在看到雪花了,你就把它當飯吃吧!
還吼什麼餓?
”
嚴錚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期期艾艾道:“這雪花美則美也,就是美得有點凄涼。
”
戰寒爵毒舌的挖苦道:“你就坐這裡吧。
明兒我托人給你送把二胡來,你拉一曲《白毛女》,保證你吃喝不愁。
”
嚴錚站起來,嘟噥道:“有我這樣骨骼清奇的乞丐嗎?
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
沒人理睬他。
幾個人還得在桃花縣裡繼續尋找花都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