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妖奴秘印确實比魂印厲害,倒不是說威力更大,而是更加高效。
皿雕王神色複雜,卻也并未反抗,“是,主人。
”
“嗯。
”
陳逍點了下頭,上前一指點在皿雕王的眉心,一抹神魂之力飛出,回歸陳逍的魂海。
頓時,他感到輕松了不少,笑了下,“不錯。
”
以鬼火魂印控制皿雕王,雖然簡單,但卻有點耗費心神,如今的他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自是要精打細算的。
“主人放心,屬下絕無二心,定是忠心不二的。
”皿雕王單膝跪下,沉聲道。
他現在化作了半妖之軀,但身高依舊達到三丈,跪在陳逍面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陳逍身形比之小了太多,但臉上含笑,頗為自信。
“嗯,等離開時,我會帶你一同出去的。
”陳逍淡淡道,給出了一個承諾。
聞言,皿雕王大喜過望,深深的低下了頭,“謝主人。
”
“嗯,你去安心修煉吧。
”
“是,主人。
”
皿雕王轉身離開,就在陳逍不遠處原地坐下,默默守護着,一邊修煉起來。
小龍将這一切看在眼裡,道:“恭喜大哥,多一得力手下,若能把皿雕王帶出九重神塔,對我們而言,絕對是巨大的助力。
”
“嗯。
”陳逍笑了起來。
當初,他之所以留下皿雕王一命,并未将其神魂抹殺,隻是将其控制,就是為了這一刻。
如今,總算是達成了目的,離開有望了。
在場幾人一陣側目,驚歎連連。
“陳兄,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
”王奇歎了口氣,說道。
他身為萬獸宗的嫡傳,本以為此次九重神塔之行,也可捉拿幾隻長生大妖,作為自己的妖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之前妖族沖擊天柱的一戰,将他的全部打算破壞。
陳逍淡然一笑,道:“現在妖族退去,你若想要捉妖獸為己用,倒也還有機會,不是嗎?
”
聞言,王奇翻了個白眼,道:“我還沒蠢到那個地步,可不想再生枝節,穩妥為上。
”
“哈哈,你倒謹慎。
”陳逍大笑起來。
王奇歎了口氣,道:“不謹慎不行啊,不謹慎的已經全死了。
”
“嗯,所言有理。
”陳逍道。
“好了,靜候離開之日吧。
”王奇又道。
“嗯。
”
陳逍原地坐下,默默運功調息起來。
在他内心裡,卻還有一個隐隐的擔心,“距離通道的開啟,不足三年了,我等隻需在此等候即可,隻是那天魔教的冉泣,卻是下落不明,若是冉泣一直躲藏在暗處,在最後關頭渾水摸魚一起離開了,到那時,天魔教将會成為一大禍患。
”
“冉泣?
你是說那個逃跑的落湯犬,他早就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吧。
”
希羅淡淡道。
陳逍陰沉着臉,“我倒希望如此,隻希望是杞人憂天了。
”
“嘿,我見你這般憂心,不如這樣,咱們留下一些後手,若冉泣真的出現,再出手不遲。
”
希羅話鋒一轉,又道。
“你是說......好,就這麼辦。
”陳逍一笑,心中有了定計。
眼下,他奪魂劍已碎,卻因禍得福,徹底收服了皿雕王,得了一大助力,也算不虧。
隻是冉泣這個隐患,他必須除掉,以防萬一。
念及此,他傳音道,“皿雕王,我有事叫你去做。
”
皿雕王睜開眼,一個閃身,掠至陳逍近前,“主人,有何吩咐。
”
“你去走一趟......”陳逍湊近了皿雕王耳邊,低聲吩咐起來。
皿雕王聽後,雖有些疑惑,但也并未多說什麼,一抱拳,“是,主人,小事一樁。
”
“嗯,速去速回。
”
“是。
”
很快的,皿雕王化作一道皿光,一閃而逝,消失在了天邊。
王奇等人一見,有點疑惑,但很快就沒在意了,更不會擔心。
要知道,皿雕王如今的實力,可是無限接近八劫境的大妖王,在如今的神塔二層内,幾乎無敵手,哪裡需要他來擔心。
很快,二年多時間過去了。
嗡的一聲,天柱上空出現了一道紫色的漩渦,從中散發出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是神域的氣息。
天柱之下,衆人大喜過望,紛紛睜開眼,站了起來。
“通道打開了,走。
”
沐劍白面色冷峻,輕喝一聲,第一個沖進了通道,離開了九重神塔。
臨走之時,他回頭滿眼陰沉地瞪了陳逍一眼,内心一片怨恨。
此人不過區區散修,卻得了那麼多寶物在身上,懷璧其罪,一旦離開了此地後,他就死定了。
哼,陳逍,我會親眼看着你的凄慘下場的。
“唉,也罷。
”
懷空歎了口氣,雖說此行收獲不多,但好在活了下來。
相比于其他死在神塔二層内的人族修士,他的運氣已經算是好的了。
對于陳逍一行人,他有些羨慕和嫉妒,但還不至于懷恨在心,亂了道心。
“我們走。
”
遠處,阮冬輕喝一聲,與青棠老婦一起,往離開通道飛去。
青棠回頭,看了一眼陳逍,冷笑一聲,“此子身懷重寶,一旦出了神塔,定會被盯上,活不長的。
”
阮冬點了下頭,深以為然,“不錯。
”
這時,青棠眸中寒光一閃,“那不如讓咱們的人去找機會截殺他?
”
阮冬回頭,搖了搖頭,道:“不必了。
”
青棠一下急了,有些不解,道:“為什麼?
莫非你心軟了,可别忘記了,之前此子命他的大妖手下出手,這個仇必須要報的。
”
阮冬一臉鄭重之色,目光深邃,緩緩道:“可若是最後他沒死,反而活了下來呢?
”
“這......”青棠一愣,有點沒有轉過來,她連忙又道,“哼,懷璧其罪,他身上重寶那麼多,又是一個散修,怕是很難活下來。
”
對于阮冬的看法,她并不贊同。
阮冬長籲一口氣,淡淡道:“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成奉大人在見了陳逍後,卻什麼都未發生,這就很不一般了。
”
“是這樣嗎?
”青棠心頭一驚,若有所思起來。
對于别人,她身為九寒宗的長老,可以完全不放在眼裡,可對身為監視者的成奉,她卻不敢半點造次。
之前,成奉召見了陳逍,很多人都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
莫非,這其中真的另有蹊跷。
“總之,陳逍咱們别去招惹,免得引火燒身,在一旁冷眼旁觀,靜觀其變即可。
”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