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沉珂這麼說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這些無論是回心轉意,還是說深思熟悉之後,願意回歸族中的核心子弟,都神經一松,臉色好看了許多。
這時,有人左右看了一下,卻是發現在場回歸的族人之中,也僅有二十多人,還是有數名巅峰境的核心子弟,繼續躲藏在外,沒有回來。
不由的,這人就開口發問了,道:“請問家主。
”
“說。
”木沉珂轉頭,一臉淡然道。
“我們這些人是回來了,但是我稍微的數了一下,還是有幾個人是繼續在外面藏着,沒有回歸的,不知道家主打算對這些人如何處置?
難道真的要按族規處置嗎?
”這人問道。
話音一出,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木沉珂的身上,在等着看他要如何回應。
這話無疑的是問出了許多人的心聲,木沉珂究竟要怎麼做,是就這樣的放任不管了,還是來個殺一儆百。
在衆人的目視之下,木沉珂的臉色唰一下就變的冷酷了下來,如同萬年寒冰一樣,冰寒徹骨。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
聞言,衆人一片嘩然,四下互相看着,都顯得有點懵,但是正如木沉珂所言,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結果了。
“這......”
“家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
“急什麼,等着看呗,家主這麼兇有成竹的樣子,定然會有一個交代的。
”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相顧茫然之際,一道黑影自門外蹿來,極快的落到了大廳之内,而在其手上還抓着一個人,分明就是一名抗命不遵,藏在外面的木家子弟,且這人大家都還認識。
“木黎,居然是他。
”
“他做什麼了,竟然被抓到了這兒來。
”
“嘿嘿,還能做什麼,肯定是抗命不遵,不願意去參加亂獸島争奪戰,所以就被捉回來了呗。
”
見到了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就炸鍋了,冷嘲熱諷了起來,對被抓回來的這個家夥可謂是鄙視到了極點,語氣十分的不屑。
要說在之前,這些人不願意出戰亂獸島,是出于害怕,沒有信心,或者是什麼别的原因,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麼在族長發出了最後通牒之後,還繼續抗命不遵的話,那就是等同于叛族了。
這樣的行為,無論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形下都是極為叫人不齒的,哪怕如今的木家已經風雨飄搖,很危險了。
但是至少木家還在,遠還沒有到崩塌的地步,這種行為就是徹頭徹尾的反叛行為,死傷十次都不過分。
木沉珂目光陰沉,喝道:“木黎,你可知罪?
”
木黎看了一下在場的衆人,卻沒有看到他預想之中的那個身影,面對衆多人冰冷無比的目光,他立馬的就有些慌神了。
到了這個時候,木黎也知道之前木沉珂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在吓唬人的,而是要來真格的了,立馬就害怕的慫了,兩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
“族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繞過我這一回吧,饒了我吧,求求你了,族長,我可以參加亂獸島争奪戰,為家族而戰,我願意的,求你了族長。
”木黎哭腔求饒道。
哭聲很大,聲音也很凄慘,模樣看起來滑稽到了極點,在場衆人一見這幅架勢,頓時就沉默了下來。
隻不過這樣的場面,并不會讓木沉珂生出半點動搖,他知道這人不過是因為死到臨頭了,刀架到脖子上了,感到害怕了,并不是真心的想要悔改。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就算是留下來,也隻是徒增禍害罷了,倒是正好可以給他拿來殺一儆百。
想到此,木沉珂眼中滿是殺意,冷笑道:“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隻是你自己不中用啊,把握不住,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
有道是,勿謂言之不預也,别怪我之前沒有提醒你。
不得不說,木沉珂已經提醒過兩次了,第一次是之前的召集令,回歸家族,沒有回歸的那些木沉珂已經容忍過一次了,也給了再一次贖罪的機會,而這一次他可不會再手軟了。
隻見木沉珂眼中殺機暴漲,露出滲人的寒色幽光,霎時間,場内的所有人都覺得心肝一顫,一股讓人靈魂顫抖的寒意瞬間鋪滿了全場。
木黎也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見識過木沉珂的手段,也知道他是要動手了,吓的面色慘白,魂不附體,甚至是失智了似的大叫了起來。
“不要,族長,不要,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木黎哀嚎着。
似乎木沉珂并不打算果斷的下殺手,而是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多聽一下木黎的哀嚎聲,這驚恐萬分的聲音就響徹在了在場衆人的耳朵之中,叫人不寒而栗。
如此一來,才讓人對木沉珂的畏懼更添了三分。
木黎吓的在地上亂爬,見自己的哀嚎聲絲毫不起作用,他連忙又換了一個叫法,大吼道:“老祖,你在看嗎?
快來救我,我就要死了,老祖,救我啊,我不想死,老祖......”
“唉~”
似乎是空中傳來了一聲幽幽的歎氣聲,雖然這聲音極其的微弱,卻又很清晰,顯示出聲音本尊的靈魂力量無比的強韌,立馬在場衆人就察覺到了,一時間靜若寒蟬,一個個的都不敢出聲了。
這聲音正是木黎口中的老祖,也是之前不久才跟木沉珂唱反調的那個元老,但卻被木沉珂給喝退了。
“族長,不如給老朽一個薄面如何?
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元老幽幽的低沉聲音傳來。
雖然音量不大,卻極為的厚重,頗為的有分量,叫人無法忽視這樣的強大存在。
隻是木沉珂聽了,臉上的笑意卻更冷了,還隻是一個孩子,可笑至極,也不知道是你老糊塗了,還是真的把他給當小孩來耍弄,太瞧不起人了。
亂世當用重典,值如今木家風雨飄搖之際,也得用重法。
當然了,這一切都隻是木沉珂心中所想,并未表露出來,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不慢,冷冷道:
“太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