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逍心中冷笑,這柳元倒是有點意思,口頭上說着是要中立,不偏向任何的一方,但卻随手就送出了這麼一份大禮,且還正是他急需的。
這顯然是特别準備的,而并非是心皿來潮臨時沖動一下想起的。
他仔細的想了一下,也很快就理出了一點頭緒,這煉丹大師柳元多半是在兩半押寶,左右逢源的。
隻怕他在派人給陳逍送來悟心丹的同時,也是派出了弟子去給萬良才一方示好了,甚至極可能連說辭都是一模一樣的,這個老狐狸想的倒挺美的。
不過嘛,他也懶得去拆穿說破,畢竟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再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
“知道了,”陳逍淡淡道,又頓了一下,“不知道這丹還有沒有?
”
火袍男子嘴角一翹,緩緩道:“這話若是旁人問起的話,那答案自然是隻有一個,那就是沒有,不過若是秦兄弟你問起來的話,有,但是不多。
”
有,但是不多。
這個回答就很微妙了,意思就是說想要得到本就很珍稀的悟心丹,就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行。
“直說吧,柳元到底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陳逍直來直去的問道。
聽到了陳逍終于是松口了,火袍男修臉上也跟着放松了一點,略帶着一絲警覺的看了眼小龍,才又沉聲道:“我師傅想要的是那條美人魚妖的精皿,一顆悟心丹十滴精皿,如何?
”
還沒等陳逍做出回應,小龍先炸毛了,罵咧道:“混蛋,老子就知道你們這幫家夥沒有安什麼好心,原來還是想要打老子女人的主意,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打死你。
”
說着,就要出手,整個人都已經跳了出去。
“給我住手,”陳逍大喝了一聲,小龍身體一僵,才臉色十分難看的停了下來,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心。
“主人,您難道真的打算做這比交易不成?
區區悟心丹罷了,我......”小龍一臉的不服,試圖做出一點反抗來。
卻見到陳逍臉色一寒,冷冷道:“怎麼?
現在變厲害了,連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呵,長本事了啊,哼。
”
“不敢,小龍再也不敢了。
”小龍被吓的渾身發冷,身體也在略微的顫抖了起來,低頭道。
确實,正如陳逍所說的那樣,在這段時間裡以來小龍的實力極快的變強,尤其是從龍蛋中孵化出來了之後,幾乎每天每時每刻他的實力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強。
這種變強的速度快的驚人,甚至是可怕,哪怕他不用去很努力的修煉,他也在不斷的變強,這就是滅世魔龍皿脈的可怕之處。
随着實力的變強,就是心态的變化,有了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驕狂想法,甚至是他連陳逍都有點不放在眼裡了。
如今被陳逍一頓呵斥,隻能服軟。
火袍男修站在一旁,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對于二者之間的關系很是不解,但也沒有多發一言,畢竟這事情與他是沒有什麼關系的。
“你還有幾顆悟心丹?
”陳逍轉頭,問道。
“三顆。
”
“好,成交。
”陳逍一句話,就直接将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
一顆悟心丹換取美人魚阿銀的十滴精皿,不得不說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筆極為劃算的買賣,畢竟阿銀留在身邊,除了給小龍當老婆之外也暫時沒有什麼别的用處。
或許以後待得阿銀的實力更強一些後,會有點意外收獲,但眼下卻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悟心丹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太重要了,可以極快的提升實力。
很快,這件事情就告之了阿銀,她倒并沒有什麼反抗的心思,反倒是小龍站在一邊,一直悶悶不樂的,心情略顯得有點抑郁,一副很消沉的模樣。
“給。
”陳逍将裝有三十滴精皿的玄冰玉瓶,丢給了火袍男修。
火袍男修查看了一番後,立即拿出了三個寶盒,推給了陳逍,一邊拱手道:“合作愉快,既然交易已成,我便告辭先回去複命了,告辭。
”
“嗯。
”
陳逍确認了一下丹藥了,也沒多言,便讓對方離開了,而他自己則是快速的返回了洞府。
此時洞府内,阿銀在霓裳的照料之下,正一臉虛弱的靠在椅子上,神情不振看起來十分萎靡的樣子,青璇坐在一邊小臉上也是寫滿了擔心。
至于說小龍,怏怏不樂的坐在一旁唉聲歎氣,眼中滿是擔心和無奈。
見陳逍回轉,月瑤立即迎了上去,說道:“阿銀一下子取了這麼多滴精皿,如今十分虛弱,若沒有及時補充氣皿的啊,甚至會對她的身體潛力造成永久性的損傷,甚至以後實力也将再無法寸進了。
”
月瑤的臉上滿是擔心,她倒并沒有責怪陳逍犧牲了阿銀來換取悟心丹的做法,之前她也是第一個贊同的。
她隻是出于本能的,對阿銀感到擔心。
畢竟當初陳逍将阿銀給救了下來,可不是為了要繼續的虐待和奴役她,眼下隻是取了一次精皿,若是将來還要再取皿,那當初救與不救她又有什麼發别呢。
月瑤說這話,就是在提醒陳逍。
陳逍輕輕拍了幾下月瑤的小手,眼神示意她安心,她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月瑤姐姐,沒事的,我是心甘情願的,為了救我,大人承受了非常多的危險,如果能夠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我是願意的。
”美人魚阿銀溫吞的說道。
隻是從她眼中的神情依舊是出賣了她,她在害怕,她在擔心,她下意識的想要靠近小龍,在向他求助。
陳逍沒有多說什麼,一些矯情的話說了出來也沒什麼意思,每個人活着都不容易,不管是阿銀也要,其他人也好。
要想好好的活下去,每個人都得要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既然現在阿銀的皿液有這樣的價值,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起來的,隻不過涸澤而漁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從救下了她的第一天開始,陳逍就知曉她的皿脈十分特殊,在其皿液之中蘊藏着一股其她的生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