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司馬天琪與雲月,正叽叽喳喳的争論不休。
衆人完全石化了,這女人吵起架來,還真毫無道理可言,帶來的殺傷力甚至比核武器還要來得更具威力。
“夠了!你們還能不能認真點,真當我是死人嗎!”那位劍宗弟子萬分惱怒,冰冷的長劍,狠狠架住司馬天琪,怒聲道:“我管是你女人還是什麼仙女!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就休怪我辣手摧花!”
“要殺就殺,又沒人強迫你!”雲月輕哼道。
“你說得倒是輕巧,殺得人又不是你,你這話未免太惡毒了吧!”司馬天琪氣惱不已。
“你竟然知道自身難保,還敢在本小姐面前指指點點!你也不想想眼下的形勢,能不能活着都是個未知數!我看你還是積點口德吧,免得逼急了人家,可就真得是要見皿了!”雲月視而不屑。
“你!”司馬天琪氣急敗壞,沖着林辰叫道:“劍無!你會救我的,不是嗎?”
“額,盡力。”林辰一臉尴尬。
“我的天!你們真得快把我給逼瘋了!”那位劍宗弟子氣得快吐皿,強忍着怒火說道:“在下劍濤,多有得罪!我知道閣下在意這女人,而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隻是想求個活路而已,隻要你承諾放過我們,便可保她安然無恙!”
“我已經放過你們一次了,是你們不懂得珍惜!”林辰語氣變得深沉下來。
“那閣下到底如何才能放過我們?”劍濤咬牙問。
“自廢雙手,姑且饒你狗命!”
“閣下請别欺人太甚,現在有資格談條件的人是我們!”
“一般敢和我談條件的人,早已是個死人!當然,你也不例外!”林辰霸氣十足,一股無形的威勢,漸漸彌漫。
虛空中,似乎無故席卷起寒風,心神冰涼,毛骨悚然。一個個瑟瑟發抖的握着長劍,直冒冷汗,膽戰心驚,惶恐不已。
是的!
林辰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實在太可怕了,感覺站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是一座無可逾越的大山,又如一尊不可觸犯的神明。
畢竟可是随手一招破滅劍印的強者,面對林辰實在沒有足夠的底氣與鬥志。
劍濤亦是暗生冷汗,但眼前能衆多師兄弟嚴密鎮守,哪怕林辰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從自己手中救下司馬天琪。
除非,林辰真得是毫不在意司馬天琪。
“你少在那吓唬人!我們劍宗弟子皆是一身铮铮鐵骨!即便是千刀萬剮,也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劍濤冷凜道:“閣下這一套對我們來說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再度警告你!隻要我數三聲,你若不從,我立刻跟這女人同歸于盡!我以劍者的名義立誓,保證說到做到!”
“士可殺,不可辱!”
“要命就有一條,但想要我們臣服,休想!”
“就是死,也不能丢了劍宗弟子的尊嚴!”
……
衆劍宗弟子義憤填膺,鼓足勇氣,劍拔弩張,滾滾蓄勢,劍光凜凜。一副視死如歸般的兇态,死死盯着林辰。
“真是可笑!要挾一個女人的性命,卑鄙無恥的強迫他人妥協!你們還有臉跟我談什麼骨氣和尊嚴?”林辰譏諷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名兄弟,我早就勸過你了,别對這些卑鄙無恥的人渣心慈手軟!這狗要是回頭咬起人,可是兇狠無比!”楊宸跟着嘲諷道。
的确!
作為天劍域的正道之首,劍濤他們的行徑确實是卑劣無恥,有辱門風,大損名譽。
劍濤他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羞愧難當,但為了求存,已經别無選擇。
“閣下!别再咄咄逼人,一再觸犯我們的底線!”劍濤咬牙切齒。
“我哪有逼你,你不是不在乎生死嗎?想要跟我的朋友同歸于盡?那好,你不是要報數嗎?你不敢數,那就讓我來幫你!”林辰面色驟冷,沉吟道:“一!”
“你!”
劍濤面色一抽,衆人亦是神情緊張,嚴陣以待。
“二!”
林辰笑意盈盈,玩味十足。
這一刻!
整個場面的氛圍似乎變得凝固起來,靜谧得仿佛可以聽到一陣陣劇烈的心跳聲。
“這個…”楊宸不禁暗暗擔憂起來。
反之!
司馬天琪置身于脅迫之中,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因為從接觸到林辰到現在,可未見林辰輸過,相信這一次也不理我。
而劍濤他們則是誠惶誠恐,噤若寒蟬,裡裡外外,直滲冷汗,劇烈的心跳都快蹦出體外,呼吸也變得窒息起來。
“别逼我!”劍濤緊持利劍,又逼近幾分,在司馬天琪如雪般的玉頸上,似乎印現出一道深紅色的劍痕。
林辰面色驟冷,嘴角勾勒出一道邪異冷笑。
這一刻!
劍濤他們死死盯着林辰的嘴唇,如同等待最終審判般,栗栗危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