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地通過量子傳送通道,在進行即時通訊,所以蔡紹初的虛拟投影,很快就追到了靈機星。
許退正在阿黃開辟的靜室内,安靜的等待着,他知道,蔡紹初一定會追過來的。
直到阿黃通知許退校長追過來的時候,許退心頭突然升起了一絲慚然。
他這是不是也有些老謀深算的迹像了?
已經從熱皿學子,進化成了老硬币?
“就算變成了老硬币,我也是熱皿老硬币!”
許退開門,将蔡紹初的虛拟投影迎了進來。
“校長!”
蔡紹初揮了揮手,沒有說話,而是徑自走到了窗前,這間會議室,算是一号主基地的最高建築了,是三層的,視野最好的房間。
可以俯瞰一号主基地的半景和遠方的山景。
“你剛才所說的徹底離開,是吓唬他們,還是準備玩真的?”蔡紹初問道。
“都有!如果他們沒有态度,那我就玩真的!”許退說道。
蔡紹初轉身,定定看着許退,看了好幾息,突然間就笑了,“看來,你真的畢業了啊。”
“你這是打算想徹底單飛了?”蔡紹初又問道。
“不完全是,但有那麼點想法。”許退沉默了幾息,緩緩組織語言開口,“校長,我最近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問題,尤其是你上次給我說的。”
“講講看,都思考了什麼?”
“我們人類對外星世界沒有太多的了解,但藍星,卻極有可能是最奇葩的星球了。
一個小小的藍星,百國林立,最後演變成現在的七區一組織,關鍵是,每家都是天才倍出,各有雄才大略之輩。
這直接讓藍星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有助力,但更多的掣肘!
我若是跳進去,再想跳出來,恐怕就再難了。
不若在這漩渦之外,做一柄劍!”許退說道。
“做一柄劍?誰的劍?”蔡紹初旋風般的轉身,盯着許退問道。
許退嘴唇動了動,沒說,但蔡紹初的氣息陡地變得淩厲之極,“回答我,許退,誰的劍!
必須回答!”
哪怕是虛拟投影,此時蔡紹初發起來火來,也别有一種駭人威勢。
許退卻是絲毫不懼,虎着臉,瞪着眼,眼睛直視着蔡紹初道,“我的劍,我自己就是這柄劍!
我就是劍!
但這柄劍的根,叫華夏!”
蔡紹初兇狠的表情,忽然間就扭轉成了笑容。
“好!好!好!”
“劍是你的,但劍的根,是華夏區的!這就是我最想聽到的答案!”
聞言,許退才松了一口氣,“校長,我還以為你要聽到的答案是劍是華夏區的呢?”
“劍本身的屬性就是華夏,又何來是華夏區的?
你記住,華夏的根本,是我們華夏人!
你、我、還有那千千萬萬的同胞,隻要在,華夏就在!我們在哪裡,華夏就在哪裡!”
許退重重點了點頭,這話,蔡紹初以前跟我說過。
“一會回去,有底線沒有,要不要我配合你?”蔡紹初問道。
“暫時沒想好,但我要是不開心,我就找個星球當酋長去。”許退說道。
“嘿,還酋長,要不要我送些個女同學過來啊?”蔡紹初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可以有的!晏烈他們,一定非常高興的。”
“滾!”
“一會,好好的給我宰那些家夥幾刀,宰的越狠越好。還有,阮天祚這孫子,也不能放過。
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你。
要不然,我們也發現不了阮天祚竟然與伊提維的關系如此親密。中間,我們華夏區可以配合你。”蔡紹初笑道。
“校長,不用你們配合,我想試試刀!畢竟,我畢業了嘛,我想要個畢業禮!”許退笑道。
“畢業禮,其實我倒有個比較好的想法。”蔡紹初的眼睛突地一亮。
幾分鐘之後,蔡紹初的虛拟投影大笑着消散。
“阿黃,D計劃準備好。”
“明白。”
“銀六、銀八、拉維斯,步老師,你們時刻關注着哈倫、伊提維、阮天祚的動向,隻要有任何人接近一号主基地的舉動,就全力出手!
真要有機會,殺了也沒關系!”
“阿黃,如果哈倫、伊提維、阮天祚有靠一号主基地的動向,不需要警告,直接三相熱爆彈迎擊。”
“明白。”
“好了,送我過去吧。”
兩分鐘之後,許退的虛拟投影,再次出現在了藍星七區一組織高層會議現場,但這一次,這個高層會議的現場氣氛已經不一樣了。
在此之前,這個高層會議的現場氣氛,其實是比較輕松的。
大多數人包括藍星基因委員會主任雷蒙特在内,都是抱着一種施舍的态度。
許退一個學生而已,給點好處和榮譽就完事了,哪來那麼麻煩。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氣氛很壓抑。
突然間,有些人就明白了,明白許退為什麼要給蔡紹初說他要畢業了!
這代表着一顆學生的赤子之心,将會投入人世間這爾虞我詐的洪流當中。
那接下為,他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許退緩緩在他的第二圈的座位落座,“你們商量好了嗎,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随時會帶着艦隊撤離靈機星,找個星球,做酋長!”
說完,許退還向着蔡紹初打了聲招呼,“校長,有機會了給我送幾個女同學,我那邊有幾個光棍漢啊。
他們對異星戀不感興趣。”
蔡紹初老臉裝得黑黑的,一言不發,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個欠揍的家夥,終于......畢業了!
最終,還是藍星基因委員會主任雷蒙特開口,“許退,你走後,我們又仔細研究分析了一遍,又重新詢問了伊提維、阮天祚、哈倫三人,認為之前的結論,确實欠妥!
最少從伊提維先生的行為上講,他确實危害到了你的下屬,甚至威脅到了你的團員的安全。
你的反應,也實屬正常!
可以确定,是他們做錯了!
按我們藍星内部通行的規則,做錯了,就要道歉,就要賠償。
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賠償。
隻要在合理的範圍内,我們都可以支持你。”這一刻,雷蒙特說得一副他很公正的模樣,卻看得許退直惡心!
徹頭徹尾的政客。
竟然能将一件錯事,從之前的無心之失,到現在的犯錯賠償,說得如些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