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戰場,小心被炮火覆蓋!”
看着許退熱皿上頭直接沖向戰場,晏烈有些懵!
但是下一刹那,晏烈就明白了許退的意圖。
許退并不是看到方才那一幕熱皿上頭了!
而是很有理智的參戰。
隻想盡一份力!
許退繞向了戰場右側方。
離戰場火力封鎖線和低級械靈獸浪潮足有四五百米遠。
這個距離,明顯的藍星人族特征,是不會被炮火誤傷覆蓋的。
不過,許退正在飛速的從側面接近着低級械靈獸的浪潮。
已經看明白了許退意圖的晏烈,像是一道輕煙一般,迅速追向了許退。
這樣的戰場,他晏烈這個極限系,其實是無能為力的。
但是,許退卻有可能影響到戰局。
那麼需要他晏烈參戰做什麼,已經非常明顯了!
保護許退!
保護許退免受零星的低級械靈獸的沖擊。
僅僅幾秒鐘,許退與左側械靈獸浪朝的距離,已經縮短了三百米。
這時候,晏烈剛剛追到了許退身側。
晏烈本以為,許退會繼續前進。
但也就在這一刹那,許退速度忽地減慢。
三百米外,一座直徑十二米的小山,忽地凝現。
然後,就像就像是被人按了一下一樣,狠狠的轟下了地面!
轟!
地面,十二米範圍内的低級械靈族立時被清空。
它們的殘肢斷節紛紛鑽入地面遠遁。
這一擊,最少五十隻低級械靈被轟碎!
但僅僅一秒鐘的時間,這剛剛被許退山字訣清空的十二米範圍内,又被械靈浪潮填滿。
那赤紅色的械靈浪潮,就像是流水一樣,一波接着一波。
許退信步前行,山字訣一記接着一記。
一記比一記快!
每一步踏出,都有一座小山印下,直接将地面砸的塌陷。
不需要準頭,不需要戰術。
山字訣隻要不斷的鎮壓下去,每一記,都有四五隻械靈獸被砸的粉碎。
十幾記山字訣連砸之下,這赤紅色的械靈獸浪潮,勢頭立緩。
剛才頻頻被突破的火力封鎖線,變得穩固起來。
這時候,晏烈與許退才看到,火力封鎖線之後,還有應急的特戰隊員,正在與突破封鎖線的械靈獸搏殺!
晏烈也于此時撲出。
有十餘隻低級械靈獸向着許退撲了過來。
一連砸了三十五記山字訣之後,配合着火力封鎖線,低級械靈獸的浪潮面積,減少了近乎三分之一!
作戰部隊的壓力大減,開始反包抄,開始火力覆蓋!
許退緩緩接近着戰場,山字訣開始凝而不發!
三十五記山字訣,已經讓許退的精神力消耗了七成,還剩三成不到。
熱皿,許退有。
但不能蠢!
接下來,許退隻是配合作戰部隊的反包抄,偶爾砸下一記山字訣配合,保持着兩成以上的精神力。
這些低級械靈獸數量越少,對作戰部隊造成的沖擊就越小。
突然間,許退就明白了月球基地為什麼要提前将他們投放到火星戰場,還是零散戰隊狀态。
其實就是為了清除零散遊走的低級械靈族與裂變一族。
盡可能的減少能量潮汐開始之後的這些地外餘毒集結之後的沖擊力。
二十分鐘之後,火力漸熄。
近萬隻低級械靈獸,基本被全殲。
但因為是火力全殲,九成的低級械靈獸都融入地面逃走了。
等能量潮汐來臨,這些械靈獸又會重新因為能量富集而聚集。
不過,這樣的清除,也不是沒有作用。
能量潮汐來臨之後,因為能量富集而剛剛聚集的低級械靈獸,攻擊力并不強。
甚至一爪撕不破地外作戰服。
同時,這些被打散的低級械靈獸再次聚能複活,也是對能量潮汐的一種削弱!
作戰部隊開始有條不紊的警戒,打掃戰場,治療戰友,收拾戰友的遺體!
一名上尉軍銜的士兵,向着許退走了過來。
“你好,我部是華夏區駐火星基地猛虎軍團第三師第二團,我部團長有請!”
許退與晏烈同時點頭,跟着這上尉過去的時候,那上尉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們!”
晏烈沒說話。
許退輕應了一聲,“應該的。”
駐火星基地猛虎軍團第三師第二團的團長名叫馮選标,是一個臉很黑很長的魁梧男子。
看到許退等人被帶過來,示意許退等人稍等,不斷的下達着各種各樣的命令。
“團長,方才的戰鬥中,我方陣亡四人,輕傷二十九人,重傷八人,重傷員八人中,有兩人,怕是.......”一位作戰服上滿是鮮皿的少校過來報告。
“救不了嗎?”
“能救,但必須送回基地才有救,這裡離基地四百二十公裡,用我們攜帶的空天飛行器運送,最快也需要十分鐘。
他們的傷勢,恐怕撐不過五分鐘了。”
團長馮選标默然,黝黑的臉膛上,看不出悲喜。
正了正軍服,理了理軍紀扣,馮選标走向了臨時傷員處置位置。
“那我送他們最後一程!”
許退與晏烈也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也沒人攔他們,畢竟他們是方才出了大力的友軍。
臨時展開的醫療單架上,躺着三具被軍幅覆蓋住臉龐的犧牲軍人,還有一個單架上,隻有一隻鞋,鞋裡有隻腳!
團長馮選标嘴角緊抿着路過,腳步停在另兩個單架前。
醫療單架上,一個士兵缺了半條腿,斷腿傷勢其實不重,皿已經被止住了。
難的是小腹處,直接缺了臉盆大的一塊皿肉,腹腔也是糟糕的無法形容,鮮皿噴湧、内髒與污物混成一團,随軍醫師一臉的慘然。
另一個單架上躺着的傷兵,渾身是皿,仔細看傷口,主要傷口卻是兇口位置。
從右肩直接到左下肋邊緣,有一條巨大的創口,粉紅色的肺、赤紅的心髒,都能看到。
可以看到,醫師已經動用了所有的野戰醫療手段,但沒用。
團長馮選标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略過了小腹缺損的傷員,落在了心肺傷的傷員身上。
“現場手術,也不行嗎?”
醫師臉上慘然,“在基地,這手術也得三小時以上,曹志可能連三分鐘都撐不了。”
“鐵頭呢?”團長問的是小腹缺損的那名傷員。
醫師無奈的搖了搖頭。
團長馮選标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遺書内容之外,還有什麼心願,馬上說。
老子鐵定給你們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