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袁老弟,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上醫院?”
袁樹冷冷的盯了一眼柴骁,“你一邊去,沒你的事。别找不痛快。”
柴骁笑容有些尴尬了。
“我說袁老弟,今天這事,鬧大也沒意思,咱們就當鬧着玩兒不小心怎麼樣?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袁樹冷冷的瞥了一眼許退,沖着柴骁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都是同學,我也不想斷了誰的前程。
但是這事兒怎麼化,得有個說法。”
袁樹的語氣有松動的意思。
“袁老弟爽氣。”
柴骁沖着袁樹豎起了大拇指,“你說,這事兒你想怎麼辦?”
“跪下磕頭這種俗事,我就不辦了。
就在這裡,給我們四個挨個鞠躬道歉。
然後每人十萬的醫藥費,這事就算過了。
風紀部來人,我來應付。
頂多當面訓斥幾句。”
話還沒說完,柴骁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但還是陪着笑。
“袁老弟,賣我個面子可好,讓他給你們四個一起道個歉,醫藥費一共十萬如何.......”
“我袁樹缺他這十萬醫藥費?”
“我袁樹要的是個臉面。”
“還有,你柴骁的面子,不值錢。”
每說一句話,袁樹就戳柴骁兇膛一下,幾近于奚落。
“道我已經劃下了,接不接,是你們的事。”
最後這句話,袁樹是沖着許退說的。
柴骁臉色很難看,也很尴尬。
但還是沒有沖袁樹翻臉,做着最後的努力,“袁樹,大家都是同學,今天這事.......”
“柴哥,不用了。”
許退突地上前摟了摟柴骁的肩膀。
這個柴骁,不說那八卦缺點,人還是很忠厚的。
短短半天的交情,能為許退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殊為不錯了。
“兄弟,好漢不吃眼前虧......”
“柴哥,這事我自己來處理吧,真的很謝謝你。”
許退直接越過柴骁來到了袁樹面前。
柴骁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沒再開口。
希望這局面,不會鬧到最壞的程度吧。
華夏基因進化大學,做為華夏區的最高學府,處事還是很公正的。
“袁樹,今天這事兒,你看啊,大家都是同學,要不咱們各退一步,鬧大到風紀部,大家都沒好處。”許退看着袁樹說道。
“有這樣道歉的嗎?”
袁樹冷笑起來,“哎,哥幾個,你們見過這麼嚣張的道歉嗎?”
許退神情一冷。
“這不是道歉。”
“袁樹,風紀部的人已經來了,想怎麼着,你随意。
但可别怪我沒給你機會。”許退冷笑。
“嗬,小子還挺嚣張呐。
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可别後悔!”袁樹冷笑,看向了風紀部來人。
“袁樹,這句話我也送給你,路是自己選的,你也别後悔!”許退說道。
一旁,柴骁有些看迷糊了。
這許退小兄弟腦袋看着沒啥問題,之前出手那穩、準、狠來着,也是精明人。
怎麼這麼會說話有點犯诨呢?
難道......
......
華夏基因進化大學的風紀部,是比較大也比較有權力的一個學校部門。
華夏基因進化大學内部,尤其是極限學院,一幫子體力超群能力出衆的學生湊在一起,整天荷爾蒙爆表,想不出點意外都難。
所以風紀部的管理責任尤其重要。
不過新生和在校生的管理條目,卻又是不一樣的。
整個華夏基因進化大學内,風紀部普通工作人員都着黑色制服,主任與副主任都戴有特别兇章。
極限學院測試點這邊的沖突,是測試點的普通老師報上去的。
彙報的時候,也是不明情況,說的有點大,說可能有學生重傷。
得到報告的風紀部,直接是一名副主任帶隊過來處理。
副主任姓汪,也是風紀部的得力幹将。
一過來,看着幾名鬧事的學生都還站着,就松了一口氣。
能站着,就說明事态不是太嚴重。
不過,如今那萬人圍觀的模樣,卻又從另一個側說明了事件的影響比較大,也比較壞。
“這些新生,太不将學校的新生條例放在眼裡了,今天既然這麼多人看,那就殺雞儆猴,一定要嚴懲!”
“每年的新生中,都有膽肥的。這還沒辦完入學手續呢,就敢打架鬥毆鬧事,好樣的,你們厲害!”
趕過來的汪副主任一通猛贊。
當事人聽着不知道啥感覺。
但是旁觀的同學包括柴骁在内,都心驚肉跳,冷汗直冒。
風紀部的副主任這樣說,十有八九是要拿這件事做典型了。
“都給我帶回風紀部,隔離審查。。”
“調取監控錄像,還原事件經過。”
“随機抽選附近二十名目睹此事的當事同學和老師,佐證!”
華夏基因進化大學的風紀部,作風可是以華夏區最高公約法務部為标杆的。
學生犯了事要懲罰,就要罰的他心服口服。
無論是當事人還是外人,都無話可說。
幾名黑衣風紀立時就如狼似虎的沖過來,要扭送在場犯事的五人。
“我E級中級權限!有相對優待權。”
袁樹主動亮出了自己的個人權限,“我過來辦事,要讓他讓一下,他不讓,還挑釁我,最後就打了起來。”
汪副主任并不着急下結論,而是先在他自己的個人通訊終端上驗證了袁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