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單的确認上,江躍雷厲風行,迅速鎖定人選,不帶半點拖泥帶水的。
很快,在新月港灣基地的人選,就完全被敲定。
當然,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就是對銀淵公寓那批屍傀的安置。
江躍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将那批屍傀暗示在新月港灣基地。
一來,新月港灣基地的房子破壞程度低,大部分主體結構都沒有受到破壞,而且基地裡的房子目前空置率比較高。
本來住二三萬人口的大型小區,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大幾千人。
有足夠的空間來安置屍傀。
新月港灣基地現在的區域劃分非常清晰,幸存者集中居住在中心區域,而屍傀則完全可以安置在離幸存者相對遠一些的地方,找一棟相對偏僻的角落樓棟來安置,并不存在多大風險。
屍傀之前已經被證明過,安置好的話,它們還是能夠安分守己,不會出來撒野為禍的。
當然,這批屍傀接受符箓操控,還得找一個相對悟性高一些的人來管理。這個人不但要心術正,還得對這方面感興趣,否則不免讓人擔心會否弄巧成拙。
江躍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比較合适的人選。
柳雲芊和孫老師這對組合,現在算是正式确立關系。在道子巷别墅居住的那段時間,兩人相互加深了解,感情也是迅速升溫,彼此看對方都十分順眼。
孫老師書卷氣十足,很具修養,學識淵博,是個儒雅的文化人,脾氣又好,責任心又強,這都是柳雲芊十分欣賞的地方。
而柳雲芊善解人意,心地善良,手腳勤快,方方面面都能照顧得十分周到,對夏夏這個小姑娘視如己出,一定程度上填補了柳雲芊内心的喪女之痛。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自然是琴瑟和諧,十分愉快。要是在陽光時代,簡直堪稱再組家庭的典範。
不過即便是在詭異時代,他們一家三口也過得十分充實。
江躍的造訪,卻讓這一家三口都十分高興。
柳雲芊很感激江躍的再造之恩,而老孫和夏夏一向跟江躍親近,紛紛把江躍迎進了屋。
得知江躍的來意後,老孫特意将夏夏帶出去逛,讓江躍單獨跟柳雲芊聊。
柳雲芊得知情況後,倒是沒有過于驚愕。
實際上,她也是個閑不住的人,真要讓她啥都不幹,她心裡不但過意不去,也會覺得無所事事。
因此對于江躍的提議,柳雲芊是内心深處是愉快的。
“小躍,這個任務為什麼找到我?你可不能偏心,為什麼不帶你柳姐去西陲大區?你怕柳姐年紀大了,比不上你那些小夥伴嘛?”
柳雲芊肯定要比江躍他們這些人年紀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太多。畢竟她也還就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樣子。
“柳姐,此去西陲大區,時間上不好預估。我看夏夏現在挺粘着你的,孫老師跟你也正是感情升溫階段,把你們拆開,我于心不忍啊。原則上,我們盡量不讓有家有室的人出戰。”
柳雲芊笑道:“這麼說你還是照顧柳姐。”
“柳姐也是精神系覺醒者,操控這些屍傀,我覺得柳姐是最合适的人選。不過,柳姐要是有心理陰影的話……”
柳雲芊當然知道江躍所指為何。
當初的喪女之痛,女兒被黃先滿那個變态封入蠟中,這件事對柳雲芊來說,确實是一個巨大的傷痛。
要不是江躍的善良,老孫的善解人意治愈了她,她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那片陰霾。
而今,她想起來心裡自然還是會隐隐作痛,但是這個心結,實則已經慢慢在打開。
她也慢慢學會接受,慢慢學會與現實和解。
得知這些屍傀也是當初銀淵公寓詭異事件的受害人,柳雲芊内心深處的同情心也同樣激蕩。
“小江,交給我吧。我已經學會接受詭異世界。你就讓我再鍛煉鍛煉,我要變得更強,将來才能保護你們的孫老師和夏夏,對麼?”
江躍笑道:“果然戀愛能夠重塑人,柳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解決了這樁事,江躍心裡也算有了底,便即打算離開。
柳雲芊本想邀他留在家裡吃飯,不過考慮到江躍時間緊迫,也便沒有強留了。
下午,江躍再度返回官方大樓,與老韓家三人會面。
韓晶晶這邊,也敲定了行動六處的一批人馬。大多數是上次商場一戰,前往馳援的那批人。
當然,王俠偉特訓結束,也加入了這次行動。
跟江躍這邊的名單一結合,20人名單完全鎖定。
分别是:江躍、韓晶晶、茅豆豆、童肥肥、林一菲、王俠偉、羅思穎、三狗、毒蟲護法、餘淵、董藍、董青、于人英、左無疆、陳棟、金葉、銀葉、鐘樂怡、阿霞學姐以及丁蕾。
這二十人,絕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除了江躍收服的那幾個,比如于人英,左無疆,陳棟,金葉銀葉,毒蟲護法和餘淵年紀相對大一點。
不過他們年紀雖然大一些,但最大也沒有超過三十五歲的,可謂都是年富力壯。
而鐘樂怡、阿霞和丁蕾這三人,被定義為後勤組和内務組。
對此韓翼陽也沒有什麼意見。
一支隊伍總需要一些心細之人搞後勤,為戰鬥人員服務的。
韓晶晶看到名單裡林一菲三個字,心裡多少掠過一些波瀾。不過在父親面前,她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來。
名單裡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江躍他們線上的人。
除了金葉銀葉原先是跟着青冥先生混過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相關履曆。
但是金葉銀葉加入之後,這兄弟二人顯然非常珍惜歸順官方的機會,每次戰鬥也非常賣力,表現也可圈可點。
因此,将這二人算在名單内,倒也不用過多擔心。
倒是韓翼明,看了名單之後,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小江,你這個名單,我覺得還是缺個把和官方打交道的人。那種年紀稍微大一些,相對穩重一些,對官方接洽相對娴熟一些的人。”
主政韓翼陽笑而不語。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弟弟還是過于謹慎,總不免還是會陷入陽光時代的思維。
當然,他提出的這個問題,倒也的确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