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貓七雖然沒跟小靈種直接打過交道,可總結起來,倒真像是那麼回事。
至少江躍觀察那頭小靈種,的确很符合貓七的判斷。
要真沒點吸引它的東西,這貨不但是不好控制,甚至是爬到你頭上拉屎。
江躍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忽然院子外的道路上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并沒有掩飾,快步靠近,到了門口并沒有停頓,直接敲起了門。
聽這腳步聲還頗為熟悉。
這麼晚了,居然有人登門?
江躍湊在貓眼瞥了一眼,發現來人居然是老韓。
老韓站在門口,雙手不斷搓着,看上去很是焦急的樣子。
門吱呀一聲打開。
“老韓,大晚上的出啥事了?”
老韓開門見山:“小江出事了,馬上跟我走一趟。”
“怎麼?”江躍一怔。
“我二哥秘密從京城返回星城,路上出狀況了。現在情況很嚴重,我們得立刻去接應一下。”
主政就返回星城了?
這才去京城多久?是不是心急了點啊?
江躍一時間有點懵,問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晶晶知道麼?”
“還沒來得及告訴晶晶,她知道也幫不上忙,徒然讓她擔心。我打算先不告訴她。”
說完,老韓焦急看着江躍:“你這邊方便嗎?現在就動身。”
“我倒沒什麼不方便的。”江躍道,“你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就出來。”
“好,我在門口等你,要快!”老韓也不進門,一屁股坐在門口台階邊上,點了一根煙,悶聲悶氣抽了起來。
江躍回屋,稍稍整理了一下裝備,背上背包。
下樓後,對貓七道:“七兄,我出去一趟。你悠着點,這邊還得你老人家坐鎮我才放心。”
貓七一對眼珠子露出一些古怪之色,哼哼兩聲,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什麼,而是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你自己悠着點。”
江躍若有所悟,點了點頭,這才快步出門。
“走吧。”
江躍出了門,招呼門口坐着的老韓。
走了幾步,老韓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因為江躍出門時,并沒有随手關門。
這大晚上,就算道子巷别墅安全級别很高,也不至于夜不閉戶吧?
“小江,門不關嗎?”
“哦,沒關系,它會自動關上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道上。
“咱們怎麼過去?主政這會兒在什麼位置?”
“坐車,車子在别墅區外頭。現在道子巷别墅這邊,外面的車不讓進。這人還沒走,茶就涼了。”老韓感歎。
連主政親人的車子都算外面的車了?
看來萬副總管果然是打算将這道子巷别墅打造成私人王國啊。
“老韓,行動局那邊情況咋樣?”
“忙,一天到晚焦頭爛額。人手已經嚴重不夠,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小江啊,我現在心裡是越來越沒底。原來吧,我二哥是主政,我又在行動局幹,總覺得星城再亂,對我們老韓家影響也不會很大。現在才知道,是我天真了。這星城的局勢,比我想象中要複雜很多。小江,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說打算都是虛的。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更先到來呢?”江躍忽然無比感慨道。
“唉,要不是主政這次行動失利,也不至于如此艱難。小江,你對主政這次失利,有什麼看法?對那個背後潛在的勢力,又了解多少?”
江躍心裡頭微微有些奇怪。
不是說主政遇到點情況麼?
老韓先前那麼焦慮,怎麼這會兒還有此談興?
不是說談那些事沒有意義,而是現在根本不是合适的時機啊。
好在,這時候兩人已經來到别墅外頭。
昏暗的道路上已經沒了路燈,漆黑一片,顯得更加凄清陰森。
黑暗中忽然一道車燈亮起,一輛停在角落裡的車子緩緩駛了過來。
“小江,走。”
老韓說話間,主動拉開副駕座自己跳了上去。
後座一排全留給江躍。
江躍瞥了一眼這輛線條剛硬的越野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轟轟轟!
發動機如牛吼。
司機操控着這輛越野車,飛速朝星城外圍駛出。
上了車之後,老韓似乎今天特别健談,不斷找話題。
“小江啊,你跟晶晶的關系,主政大人是認可的。以我看啊,你小子早晚會是我們老韓家的乘龍快婿。到時候,咱這輩分就得好好理一理,你可不能沒大沒小,再叫我老韓了。”
“老韓,看來主政大人的情況不算嚴重,你的心情也不算很糟糕嘛。”
“我這不是怕你太緊張麼?情況要說嚴重,暫時是不算特别嚴重,但要是處理不好,就會非常嚴重,甚至有生命危險。”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星城邊緣地帶的哨卡。
老韓下車解釋了一通,亮了行動局的身份,這才被放行。
不多會兒,車子進入荒郊,肉眼可見的荒涼撲面而來。
路倒真是通往京城方向的路,隻不過這時候路上根本沒有其他車輛行駛,以至于他們一輛車在空曠的道路上飛馳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
“小江,路還長着呢,要不你先眯一會兒?”
“好,快到的時候叫我一聲。”江躍居然一點沒矯情,倒頭就在後座上躺了下去。
後座一排三人位置,勉強可以躺得下。
老韓應了一聲,不經意間,伸手調整了一下車内的後視鏡。
大約又開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車速在減緩,車頭一拐,緩緩駛入一個彎道當中。
這已經明顯偏離主道,駛入無名小道當中,四周的環境也明顯越發荒涼陰森,倒像是開進了陰森墳場似的。
後座的江躍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到了?”
老韓道:“差不多吧。我下去方便一下。”
說話間,車子已經緩緩停住。
片刻後,後座的門推開,老韓走下車來。一臉深意地瞥了四周一眼,緩緩走向邊上一棵大樹後方。
這果然是一片荒郊,本應該是鬼影都沒有一個的荒郊。
但他轉到大樹後方時,赫然有人在那裡等候多時。
見到他時,那人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還有些不耐煩地瞥了瞥手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