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大概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麼使用遲緩神光術。
本來,這門技能多半用于戰鬥,以遲緩對方的行動為目的。
而此刻,江躍竟用這遲緩神光來減緩這二人的身體技能運行。
按這二位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不及時減緩他們的身體運行節奏,恐怕都不用半個小時,就會超負荷運行而死。
江躍左右開弓,兩道遲緩神光術近距離射入二人兇口。
遲緩神光術一旦進入體内,遲緩效果還是非常驚人的。
别說兩人處于深度睡眠狀态,就算是完全清醒狀态,這遲緩神光術也作用也絲毫不會差。
江躍原本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态,這兩道遲緩神光術打下去,他心頭也有些緊張。
畢竟,這個辦法他此前想都沒想過,更沒想過這門技能居然可以用來救人。
不過,江躍的臉上很快就露出一些喜色。
他竟發現,這遲緩神光術在二人體内竟然快速生效,兩人高速運轉的身體機能,竟然真在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運行節奏明顯降速,雖然還沒有恢複到正常的狀态,但也已經無限接近了。
這功效,絕對堪稱是立竿見影,便是江躍在此之前也完全想不到。
兩人的身體運轉節奏一旦降下身體狀态也明顯得到好轉。之前那岌岌可危的狀況,也得到了解除。
這一切,當然是拜遲緩神光術所賜。
不過,這終究隻是延緩的情況的發作,并沒有從根子上将二人的病情根除掉。
“躍哥,現在是什麼情況?好像他們的身體反應有變化?”童肥肥觀察細緻。
“不用擔心,最危險的過程已經度過。能不能把他們弄醒,就看這一下了。”
畢竟,這不是大夢魇術,江躍也不敢誇下海口一定能把這二人弄醒。
現在,一切隻能是嘗試。
還是那句話,死馬當作活馬醫。
江躍又讓童肥肥他們出去給他護法,江躍調整好狀态,開始施展大回春術。
正常的大回春術,很難同時治療兩人。
不過這兩人的情況幾乎是如出一轍,其實也不是什麼緻命的傷勢,隻不過是迷失在夢境無法走出罷了。
大回春術有妙手回春的功效,而茅豆豆形容這兩人是植物人狀态。
這大回春術能夠讓植物人再度逢春,江躍其實也想知道答案。
江躍醞釀好情緒,一切步驟準備就緒,大回春術開始施展。
這不是江躍第一回動用大回春術,對其中步驟和手法,明顯比上次要熟悉了不少。
上次給毒蟲護法使用大回春術,那是硬生生将一個幾乎被掏空的覺醒者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這次,卻是要把這兩人從深度睡眠當中拉回來。
有了經驗後,這次大回春術的施展,明顯更加順利,也更省了一些力氣。
一個流程走下來,江躍雖然覺得消耗的不輕,卻也沒有感覺到什麼明顯的疲倦感。
完成之後,江躍又是一聲低吼:“醒來!”
大回春術之後,江躍再次施展大獅吼術。
江躍目光灼灼盯着其中一人的身軀,臉上滿是期待。
他剛才施展大回春術的過程中,明顯感覺到此人的身體出現了一定的反應。
這是令人振奮的好現象,證明大回春術已經真正觸及到了此人病因的根本,開始動搖到此人夢境的邊緣。
而随着大回春術的施展完畢,這種身體上的回饋又明顯增強。
這是要醒來的節奏啊。
江躍一聲“醒來”,猶如當頭棒喝,竟真的将此人從夢境中叫醒過來。
這人一臉茫然,眼神滿滿多時懵逼的樣子:“你……你是江躍江先生?”
他是新月港灣基地的值守人員,對新月港灣的情況自然知道不少。看到江躍就坐在他的床沿,眼皮微微耷拉,一副入定的樣子,此人知道是大感吃驚。
屋外的童肥肥跟茅豆豆聽到江躍以外的聲音,都是大喜過望。
彼此對望一眼,不約而同朝屋内走進。
那名被救醒的隊員更是一頭霧水。
雖然這不是陽光時代他的家,可詭異時代後,這套房子一直是他和另一名隊員合住。
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人闖入他們的窩?
“真醒了?這是怎麼辦到的?”茅豆豆充滿不可思議的眼神。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我家?江先生是有什麼吩咐嗎?”
“剛才發生的事,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那名覺醒者歪着頭想了好一陣,慢慢似乎回憶起一些細節來。
他随即一側頭,看了看床頭邊上的鬧鐘,慌忙大叫一聲。
“不好,我錯過夜班了。壞了壞了,隊長明天非揍我不可。”
“阿海這個混蛋,怎麼不叫我?嗯?”這人轉頭一看,發現他口中的“阿海”也就是他的室友,赫然就躺在邊上,睡得比豬還沉。
那名覺醒者連忙推了推同伴:“阿海,阿海,醒來了,醒來了。”
隻是,不管他怎麼推,阿海都沒有動靜,除了呼噜聲,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樣子。
“别喊了,你叫不醒他的。”江躍淡淡道。
那覺醒者這才恍然警覺:“江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出了什麼狀況嗎?”
“我們這不是問你麼?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好端端會睡得那麼沉?而且那時候根本不是睡覺的點!”童肥肥提醒對方。
那覺醒者愣住了。
是啊,自己怎麼就睡着了?夜班換班的時間,根本不是睡覺的點。
“别急,仔細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躍倒是沒有催他。
這人剛從深度睡眠中醒來,腦子還是糊裡糊塗的,現在追問,恐怕他也回答不出所以然來。
足足愣神了有五分鐘左右,這人搓了搓臉頰,總算有些回過神來。
“江先生,我叫阿成,我跟阿海關系很鐵,除了隊友關系,我們陽光時代就是好兄弟。我們不是新月港灣的業主,不過卻是這裡的租戶,不過我們原先沒住在這套房子裡,租的那套房子,上次邪祟入侵的夜晚,被破壞得比較厲害,所以才搬到這裡來。住了幾天,也沒發現這裡跟别的地方有什麼不同。我也說不清楚今晚是怎麼回事,我還記得,我跟阿海一起吃過晚飯,商量好提前十分鐘去交接班的。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