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無痕的喝聲吓了一跳,龍塵沒想到,剛才還和顔悅色的水無痕,竟然忽然翻臉,讓龍塵腦袋有些發蒙?這是要打我闆子麼?
“龍塵我在問你話,你看着我作甚?”水無痕冷冷地道。
“啊那個我剛才吓了一跳,忘記掌院大人你說什麼了,您能不能重複一下”龍塵有些歉意的道,同時摸不清這位掌院大人,到底什麼意思。
看着龍塵那呆滞的模樣,水無痕差點笑出來,不過外表依舊面沉似水,冷冷地道:“我問你,你為何在玄天閣重地,惡意傷人?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衆人見水無痕聲色俱厲,不由得心中暗喜,龍塵在這裡動手打人,那是冒犯掌院的威嚴,難怪掌院要怒,他們恨不得希望龍塵被處死。
不過那不現實,除非是龍塵把玄天閣給拆了,否則這裡動手,罪不至死,不過隻要嚴懲了龍塵,他們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現在龍塵的風頭太猛了,需要打壓住他才行。
聽完水無痕的話,龍塵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知道水無痕這是在為自己開脫。
她口中的惡意傷人,可圈可點,非常地有學問,隻要龍塵承認,是沙通海挑釁在先,激怒了他,他含怒出手。
那麼追究下來,二人都有責任,就算是沙通海有理,可是所謂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龍塵為什麼不去打别人,偏偏打沙通海呢?
這樣一來,龍塵隻需要受到一些輕微的責罰,就可以蒙混過去了,可就算是輕微的責罰,也需要被關上三天,龍塵可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龍塵搖搖頭道:“掌院大人誤會了,我并沒有惡意傷人,這隻是一場誤會”
見龍塵一下子就能領會自己的意思,水無痕心裡微微一松,不過表面上依舊冷冷的道:“誤會?什麼誤會,可以狠狠地抽别人兩個耳光?你當本座這麼好糊弄麼?”
雖然水無痕臉色陰沉,不過龍塵知道,那是演戲給别人看的,畢竟她是掌院,不能明顯地偏癱自己,需要有個理由才行。
龍塵道:“掌院大人,這确實是一場誤會,您聽我說”
“好,我也很想聽聽,什麼樣的誤會,可以如此激烈”水無痕道。
其實水無痕也有些納悶,她明明給龍塵留了後路了,打了人家掌門兩個耳光,隻被關個三五天,就可以毫發無損的出去,這根本不算什麼懲罰,她又不會給龍塵真正的刑罰,龍塵就等于是在裡面修煉幾天而已。
可是龍塵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她很好奇,龍塵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給自己開脫。
“其實是這樣的,我跟沙通海掌門,在做一個學術讨論,一個可以将人像螞蟻一樣被捏死的學術研讨。
沙通海掌門首先提出了一個偉大的構想,認為人可以像隻螞蟻一樣被碾死,而我對于這個構想,存在着極大的懷疑。
所謂本着平等自願、銳意創新、犧牲小我,成全修行的偉大事業,我決定以身冒險,來驗證沙通海掌門的理論。
可是在我大膽實踐下,沙通海掌門應該是覺得自己的理論有一定的瑕疵,不敢嘗試。
但是我認為,所謂的構想就需要與實踐相結合,而實踐是驗證真理的唯一标準。
我不希望這麼一個,這麼一個轟轟烈烈的話題就這麼廢了,這讓大家都會感到虎頭蛇尾,心有不甘,于是我就跟沙通海掌門,繼續了讨論”龍塵娓娓道來,聽得衆人雲裡霧裡。
“胡說八道,你這是狡辯,分明是你打了我”沙通海怒吼道。
“莫激動,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掌院大人也是聽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那麼我就從頭給掌院大人演示一遍,那麼誤會就解開了。
第一次論證是由沙通海掌門提出來的,話題是:一個人究竟可不可以像螞蟻一樣被碾死,這個時候我提出了質疑,并且以身試法,為沙通海掌門來證明。
可是當我要證明的時候,沙通海掌門退縮了,我覺得這樣的論證是有瑕疵的,觀衆是不認可的。
于是,我就提出了另外一個論題:我對沙通海掌門說,這個是什麼?”
龍塵說完話,看着沙通海,伸出手,五根手指張開,對着沙通海道:“說,這是什麼?”
沙通海想都不想冷哼道:“貓爪”
“啪”
沙通海說完,陡然間一隻大手,狠狠地抽在沙通海的臉上,發出一聲爆響,沙通海立刻被抽倒在地。
“錯,這是耳光”龍塵淡淡地道。
“龍塵,你找死”沙通海又被抽了個耳光,氣得頭發根根倒豎,都忘記了掌院還在呢,就向龍塵撲來。
“啪”
龍塵反手又是一個耳光,這一次非常的狠,直接将沙通海抽飛出去。
“因為沙通海掌門,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我隻好再次給他印證一下,這确實不是貓爪,是真真正正的耳光,掌院大人,這回您看明白了吧,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呀”龍塵一巴掌将沙通海抽飛後,一臉委屈的看着水無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