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守山弟子是誰?”
聶無敵再次開口說道。
幾個弟子誠惶誠恐的飛到聶無敵的近前,他們隻是最普通的守山弟子,平日裡連見門主一面都是無比困難,如此近距離的和門主站在一起,更是第一次,再加上門主處于憤怒當中,要說不緊張,那是騙鬼的。
“門主,昨日是我們幾個守山。”
領頭的那弟子低着頭說道。
“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進入山門?”
聶無敵這問題其實隻是抱着試一試的心理問的,試想一下,一個連汗皿寶馬都能夠殺死的存在,要想瞞過幾個戰靈境守山弟子進入無敵門,實在是一件無比簡單的事情。
“門主,并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那弟子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繼續說道:“不過,昨天夜裡,阮浩師兄突然從家裡回來,他進入山門之後,好像去了無敵峰,應該沒錯。”
“什麼?阮浩。”
聶無敵眼中流露出兩道精芒,對于這個弟子,他倒是有點印象,一個三級戰王的核心弟子而已,資質不錯,現在看來,這個阮浩是最有問題的,他絕對不相信阮浩能夠殺死汗皿寶馬,但以阮浩的身份,是沒有資格進入無敵峰的,這就很蹊跷了。
“阮浩呢?”
聶無敵大喝一聲。
“門主,阮浩昨日剛回長陵城,沒有回來啊。”
有平日裡和阮浩交好的弟子開口說道,阮浩回家之後,的确沒有再回來過。
“看來這個阮浩有問題,本座去長陵城看看。”
聶無敵說着,身軀一晃再次消失不見了,無敵門上上下下一片鴉雀無聲,一個相互對望,眼中除了吃驚之外,還是吃驚,他們實在想不到汗皿寶馬的死和阮浩會有什麼關系,難道說阮浩殺的汗皿寶馬?開玩笑,先不說他根本沒有那個實力,身為無敵門的弟子,也根本不會有這個想法。
長陵城,城主府内,此刻,阮浩和自己的爹爹還有兩個哥哥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對于城主阮長山來說,自己的三兒子就是最大的驕傲,能夠成為無敵門内的核心弟子,本身就是無上的榮耀。
如今阮浩從宗門回來,對于城主府來說,那就是大喜的事情,此刻,阮長山和阮浩的兩個哥哥有說有笑,唯獨阮浩悶着頭坐在那裡,他根本沒有心思聊天,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昨夜江塵的身上,尤其是江塵問自己的那兩個問題,他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但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且,到了現在,混亂海所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全部知曉了,江塵不死歸來,第一件事就屠殺了整個修羅殿據點,殺光了所有人,其中包括八級戰王級别的二太保,這消息實在太震撼了,同時阮浩心中也有着一絲僥幸,僥幸自己現在還活着,江塵連八級戰王都能夠殺死,想要自己的命,那就是手到擒來。
“三弟,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好不容易回趟家,心事重重的。”
一個青年開口說道,他是阮浩的大哥。
“沒什麼,大哥。”
阮浩笑了笑,并未将昨夜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刷!
陡然,大廳内的空間一震蕩漾,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大廳内,随着這身影的出現,整個大廳内的溫度都驟然下降,阮浩父子同時看向來者,當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之時,臉色瞬間大變。
“見過門主。”
阮長山父子四人連忙離開座位,對着聶無敵深深施了一禮,臉上流露出誠惶誠恐之色,除了阮浩之外,阮長山三人也曾經有緣見過聶無敵一面,所以,對于這個梁州一大巨頭并不陌生,最起碼長相不陌生。
阮浩腦門上已經溢出了汗水,如果是之前的話,無敵門的門主親身降臨城主府,那真是莫大的榮幸,但今日卻不同,聶無敵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在落峽山的,卻放棄那麼大的事情從落峽山返回,必然是出了大事,現在降臨城主府,讓阮浩心裡有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聶無敵無視阮長山三人,目光直接落在阮浩的身上:“阮浩,本座來問你,汗皿寶馬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什麼?汗皿寶馬死了?”
阮浩驚呼一聲,他能夠猜測到發生了大事,卻沒有想到會是汗皿寶馬死了,難怪聶無敵不惜丢掉落峽山的事情獨自返回,作為無敵門的弟子,他太知道汗皿寶馬對于聶無敵意味着什麼了。
“本座絕對不相信你有殺死汗皿寶馬的實力,但本座現在問你,你昨夜返回宗門,去了無敵峰,這應該沒錯吧?”
聶無敵開口問道,他現在找到阮浩,隻是想要問出誰是兇手,他本身絕對不相信阮浩有殺死汗皿寶馬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