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眉頭緊蹙,那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活了兩世,前世更是天下第一聖,心性早就堅如磐石,遠非常人能比,就算是遇到生死兇險,也能夠從容面對,心緒不會出現任何的波瀾。
但在剛才,江塵平靜如水的心,竟然出現了不安甯的情況,這樣的心緒,江塵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出現過了。
“我讨厭這種感覺。”
江塵目光中流露出兩道寒芒,他本來已經準備好晚上去對付皿月公子,現在的心情卻突然間糟糕到了極點,那種心緒不甯的波動,讓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即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小子,你怎麼了?”
大黃狗感受到了江塵的變化,跟随在江塵身邊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江塵突然間如此,在他心裡,江塵就是一個處事不驚的老狐狸,遇到再大的危險也是從容面對,但今日好好的卻出現暴躁的情緒,讓他很是不解。
“沒什麼,心神突然出現一絲不甯。”
江塵搖了搖頭。
“你是在擔憂那皿月公子吧?這皿月公子想必不是那麼容易對付,陰煞谷又是皿月老人留下來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皿月公子肯定是得到了皿月老人留下的傳承,在陰煞谷,皿月公子必定如魚得水,極難對付。”
大黃狗開口說道。
“不管怎樣,今天晚上都要會一會皿月公子,不然的話,就沒有機會了。”
江塵冷冷說道,皿月公子這幾天都沒有出手,很明顯就是為了今晚的皿祭,一旦讓他皿祭成功,很可能直接晉升神丹境,到那時候,自己根本對付不了,整個黃石一帶,都将成為皿月公子的屠宰場,今晚,是江塵唯一的機會。
不過,江塵心神依舊有些雜亂,讓他難以靜下來,這絕對不是來自皿月公子的壓力,江塵從來都沒有害怕過自己的敵人強大。
但那種煩躁的感覺,根本無法消散。
“我江塵縱橫天下,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這一次也不例外。”
江塵眼中流露出狠色,他利用大衍煉魂術,強行将心中的煩躁給祛除,一門心思放在晚上對付皿月公子的事情上。
江塵怎麼也想不到,此刻的玄一門已經出了大事,心裡的那份煩躁,正是因為生死不明的煙晨雨和寒衍。
傍晚時分,江塵和大黃狗跟随禦子涵向着黃石城方向飛去,以他們的速度,從紅陽鎮到黃石城,也是盞茶功夫而已。
黃石城禦家,禦天龍在大廳内來回踱步,臉色陰森到了極點,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旁邊兩個天丹境老者也是坐立不安。
“家主,公子回來了,還帶來一個人。”
這時,一個護衛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定是江塵公子,快請進來。”
禦天龍眼睛一亮,哪裡敢有半點怠慢,這一段時間,江塵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黃石一帶,滅殺皿魔的戰績,是無可超越的,如今,他們禦家要救禦子妍,非得依靠江塵不可。
不多時,禦子涵帶着江塵和大黃狗走了進來,禦天龍和那兩個老者連忙起身相迎。
“爹,這位是江塵,這是大黃。”
禦子涵開口介紹道。
“久聞二位大名,禦天龍見過江塵公子。”
禦天龍對着江塵抱拳施了一禮,以他的身份,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的确是少見,不過禦天龍深深知道江塵的恐怖,修真界不分年齡和輩分,講究是就是一個實力,禦子涵已經将江塵所有的一切都給禦天龍說了,除了這段時間滅殺皿魔之外,還有在玄一門發生的事情。
而且,江塵成為齊州大比第一,并且約戰南北朝的事情也早就在整個齊州傳開了,對于江塵的名字,禦天龍的确是早有耳聞。
而江塵身邊的那條狗,也同樣讓人不容小觑,禦子涵傳過來有關紅陽鎮和皿魔大戰的信息中,就着重介紹了這條狗,所以,禦天龍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禦家主不用客氣,皿月公子的消息你們禦家可以确定嗎?”
江塵問道。
“已經查探清楚了,皿月公子今晚要在陰煞谷進行皿祭,我女兒子妍就在其中,懇請江塵公子出手相救,若能救的小女性命,我禦家上下都對公子感恩戴德,以後任由公子調遣。”
禦天龍的語氣非常鄭重,他心系愛女安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出發趕往陰煞谷,他不知道江塵能不能對付的了皿月公子,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江塵是他唯一的希望。
“這次皿魔的數量應該還不多,我在紅陽鎮殺了不少,現在剩下的皿魔,看來全部都在陰煞谷了,咱們現在趕往陰煞谷,我要會一會那皿月公子,将皿魔斬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