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市鬥場的時候,張若塵暴露了真正實力,張天圭應該已經确定,他就是“陳若”。
那麼,劍心通明的境界,豈不是也已經暴露?
“陳若”使用劍心通明的境界,隻有林濘姗親眼看見,雖然林濘姗後來告訴了張天圭和林辰裕,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相信。
畢竟,傳說之中,隻有半聖,才能達到劍心通明。
他們隻認為林濘姗的修為太低,所以才會誤以為“陳若”達到劍心通明的境界。
就像一隻螞蟻,會将一隻大象,誤認為是一座大山。
林辰裕見張若塵無動于衷,于是冷笑了一聲,道:“張若塵,站在你面前的人,可是雲台宗府宗主之女韓湫師姐。
韓湫師姐的劍法造詣,早就已經達到鬼神莫測的境界。
她主動與你比劍,是給你面子,你别給臉不要臉。
你别以為自己的劍法高明,就有多了不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不定你連韓湫師姐的十招都接不住。
”
韓湫的眉頭微微一皺,冷聲呵道:“我與張若塵論劍,你一個奴才插什麼嘴?
”
“師姐贖罪。
”
林辰裕的臉色一白,立即跪在地上,雙手伏地,十分驚恐的樣子。
在韓湫的眼中,林辰裕隻是張天圭的一個奴仆,然而張若塵卻是能夠在劍法上擊敗青赤白的年輕天才。
兩人的地位,天差地别。
韓湫可以與張若塵論劍交友,卻絕對不會和林辰裕做平等的朋友。
最主要的是,韓湫并不知道張天圭和張若塵之間的矛盾,将張若塵當成了張天圭的一位天才弟弟。
韓湫盯了林辰裕一眼,輕蔑的道:“你也有資格叫我師姐?
既然說錯了話,自然要受到懲罰。
自己割掉舌頭,免得我親自動手。
”
林辰裕的眼神一慌,求助的向張天圭望過去。
要知道,林辰裕本來已經受了宮刑,又斷了一臂,若是連舌頭也被割掉,簡直不能再慘。
張天圭道:“韓師妹,林辰裕其實是張若塵的表哥。
”
“哦!
”
韓湫有些驚訝,以前隻知道林辰裕是張天圭身邊的奴仆,卻并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身份。
如張天圭這樣的小人物,韓湫并沒有太多關注。
居然将張若塵的表哥收為奴仆,如此說來,張天圭與張若塵的關系,估計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和諧。
韓湫不再理會林辰裕,目光向張若塵盯過去,決定解釋清楚:“九王子,我是誠心想要與你交流劍法,并沒有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多想。
”
張若塵道:“好吧!
隻是比劍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
”
韓湫的心中一喜,終于可以與同等級别的劍法高手過招。
也不知張若塵在劍法上的造詣,達到了什麼程度?
天空,飄着雪花,整個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那些正在忙碌的侍衛、太監、宮女也都停了下來,遠遠的望着站在雪地中的張若塵和韓湫。
他們顯得十分激動,武道高手比劍,可不是随時都能看到。
“一直聽說九王子殿下劍法高明,也不知高到了什麼程度?
”
“肯定已經超凡脫俗,不是我們可以想象。
”
“與九王子殿下交手的人,可是雲台宗府的天之驕女,九王子殿下有取勝的把握嗎?
”
“雲台宗府可是武道聖地,就連大王當年也是雲台宗府的弟子。
她使用的劍法,肯定精妙絕倫,九王子殿下估計很難取勝。
”
張若塵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化為一道幻影,向前一伸,使用兩根手指,準确無誤的将飄着半空的一片雪花夾住。
雪花十分纖薄,晶瑩透明,散發出淡淡的寒氣。
奇異的是,夾在指間的雪花,居然并沒有融化。
“唰唰!
”
張若塵的的手臂不斷伸出,在身前呈現出數十道幻影。
當他的手重新停下的時候,指尖出現一百零八片雪花,連成一長串,形成一柄晶瑩剔透的劍。
周圍那些圍觀的太監、宮女,全部倒吸了一口寒氣,發出驚歎聲。
僅僅隻是這一手“積雪成劍”,就已經玄妙至極。
隻有達到劍随心走巅峰,才能做到一花一草皆可為劍的境界。
哪怕隻是一片雪花,也能成為張若塵手中的劍。
“好厲害!
”
韓湫看到張若塵的手法之後,也立即伸出兩根纖細的玉指,手臂不停揮舞,很快也用一片片雪花凝聚成一柄劍。
隻不過,她凝聚出來的劍,隻有七十二片雪花。
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極限!
張若塵揮動冰晶雪劍,體内的真氣外放,地面上的積雪在劍氣的湧動之下,全部飛了起來,形成一個劍氣渦旋。
韓湫看着站在飛雪之中的張若塵,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用比了,在劍法的造詣上,我不如你。
”
“嘩——”
她手中的冰晶雪劍裂開,化為七十二片雪花,紛紛揚揚的掉落在地。
張若塵也收會真氣,将手中的冰晶雪劍扔出,化為一片雪花。
韓湫盯着那一個少年的背影,美眸漣漣,聲音清脆的道:“九王子殿下劍法高明,希望回到天魔武城,我們還有時間可以一起論劍。
”
“韓姑娘的劍法也很高明,年輕一代算得上頂尖水平。
告辭!
”張若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