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對靈台的禁制靈罩,那怪物也隻是瞧着可怕,卻也沒法破籠而出傷害外邊的人。
人就是有這麼個劣根性,有恃無恐了就忘記了要居安思危。
因而這些修士也隻是心驚于此物的來由跟背後代表的東西,例常戒備着,事實上并沒有人真正做出什麼實質上的行動。
這麼多人站在一起,所謂的敵人數來數去也多不過兩個,有什麼好怕的?
真正讓他們感到擔憂和恐懼的是藏在這些不明現象之後的未知真相跟不可忽視的威脅。對于中間那兩道特殊的“風景”,他們是好奇心大于恐懼的。
所以眼下現場與其說是遇險場景還不如說是菜市場,毫無秩序那種,說什麼的都有,就沒幾個人是真正心懷警惕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然而他們也不知道的是,有時候看戲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諸位所見。金雷門的弟子應該最為清楚罷。這對靈台另一邊困着的就是之前那位盧小友。至于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本座想諸位此刻心中已有數了。”
昭和真君掃視了下在場的晚輩,眼眸中帶着震懾,掃過一個個意圖逃避的修士,仿佛在告知他們莫要再逃避了,事實的真相就在他們的心中,隻是他們不想承認罷。
昭和真君把這麼多人困在宴會廳裡,告訴他們有奸細,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就這一兩個。有一就有二,盧海英這樣的隻怕不止一個,怕是他們這群人之中還有為數不少的一撥。
隻是大家都不敢往那邊想,也無比希望這隻是他們的臆想。然而終還是被昭和真君戳破了。
不知道他們能否帶着他們宗門的隊伍全頭全尾地離開湖陽派。苦也……各大門派的領頭頗為心有靈犀地對視,俱是看到對方眼中的苦笑跟無奈。
擔任外出領隊最怕的就是這個,帶着一群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最後拉着殘兵三兩隻回來……簡直就是領隊的噩夢。
就像眼下出了這麼大事,他們這些做領隊的都不好受。想着回去該怎麼跟師長們交代罷!
“諸位也看到這位盧小友的情況……不大好……”昭和真君遲疑地用了這樣一個詞語來形容盧海英。
豈止不大好?甯夏強忍着心中的不适看了眼那在拼命撞靈罩的皿紅色身影。即便已經看了這麼多眼了,還是感到寒。
變成這樣,日後還能變回去麼?就算變回去了,她日後又當如何呢。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然而老朽想說的是,這位盧小友并非自願成為魔道的奸細的。”下一刻昭和真君卻忽然間給盧海英辯駁道。
“……此話怎講?”衆人聽着也迷惑了。
“這也是本座把諸位都留在這裡的原因。若是放任不管,任由諸位離去,怕是日後盧小友的情況還會出現。”
終于說到重點了,各門派的修士也不由得緊繃起來。
“想必各位應該也都是清楚的,魔道衍生于仙道,從仙道法門分離出去的一支外道,具體的本座也不好評價。但他們也有是獨屬于他們的修煉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