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夏的操作可把衆人迷惑到了。
有不少好事者暗暗懷疑甯夏是不是答不出題才随意應付的。畢竟這樣歪斜的陣心怎麼看都沒認真對待。
回想之前聽到的某些傳言,一些人臉上流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來。
時不時接收到偷觑目光的崇日真君仍自安然坐在位置上。隻微微挪動了下位置,将身後的人藏得更緊,隔開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
“崇日,看來你選的這個人也不行啊。我還以為你頂着各種壓力變動的人選有多厲害。如今看來不過是個花架子而已。”南濟真君也就是越楠,看了眼似乎盯着陣盤又在發呆的甯夏,斷定她不會炎火陣,忍不住幸災樂禍笑了起來。
他之前推薦了個那樣的玩意兒,在衆人面前丢了個大面子。眼下還被壓在後堂聽候發落,他的臉都挂不住了。
現在見崇日真君如此就更興了,好像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樣,可勁兒地攻擊。好像這樣就能夠找回一點場子來。
崇日真君嗤笑。
這個南濟……人家長歲數也長經驗,他呢白長歲數。哪怕年紀比他大了兩輪還是如此幼稚,根本就不像是得道的元嬰真君。這麼多年過去了,心眼子倒是越長越狹小了。
真不知道他每天一個勁兒訂着他做什麼?可能給他帶來一分一毫的好處。顯然不能。若是這人把勾心鬥角和經營的心思放一半到陣法研究上,到今日這個三席也許就輪不到他做了。
可惜,這人半生都将精力放在經營人脈和雞零狗碎上,怨不得這麼多年都隻是個尋常的助席。跟他同年的早就混到長老院那邊了……唉。
至于甯夏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必要擔心麼?那天就親眼見證過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到最後都不知道結果,沒必要跟這種膚淺的人計較。
遂崇日真君完全将對方的挑釁當成耳邊風了,沒有應答的打算,繼續看場内衆人的動作。
見崇日真君沒有搭理他,甚至還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樣,南濟南真君下意識就感到被冒犯了,背後的汗毛直豎,渾身泛起敵意。他最最最恨的就是崇日這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此時說話又顯得自己氣短,将所有到嘴邊的話都咽回去了,冷哼一聲,随後惡狠狠地看了眼場内的甯夏。
等着瞧。等這無甚大本事的小妮子失敗了,他再好生嘲笑下這人,看他還怎麼神氣。南濟真君志得意滿地想到,似乎已經想到屆時對方惱怒的表情了。
換了個思路,越楠的眼眸更亮了,有些興奮地盯着拿着細火石正要動作的甯夏。
而準備下一步的甯夏忽然打了個噴嚏,有些奇怪地四顧,沒有風啊。
她轉了轉手上這顆相對亮的細火石。這顆可以說是三顆裡質量比較好的一顆,甯夏打算用這顆試試,成功率也能高一些。
将細火石放進特地流出的陣心,剛剛大出一圈,有些盈餘,但對甯夏來說已經剛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