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面色慘淡地被人架出了戰場。
他雖然負傷慘重,可還不至于走不動,實在是被吓到了。
剛才,在十三個天君勢力面前,他直接罵了自家祖師一句,回過神後,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而在心中,他愈發痛恨那李牧塵。
若不是他,自己何至于凄慘窘迫到這等地步?
……
齊敬真坐在了屬于青葉劍宗的席位中。
陰沉着臉,不發一語。
事情經過,他都已了解。
掌教師慧衍親口解釋,沒隐瞞,沒修飾,沒誇大。
可也因此,讓齊敬真心中愈發憤怒。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恨不得立刻一劍砍了掌教的腦袋!
什麼狗屁玩意!
為了結交那王淵背後的宗族,就可以不顧宗門規矩,把一個闖過“天心劍塔”第九層的逆天劍修活生生逼走?
簡直豬油蒙了心!
青葉劍宗曆代祖師若知道,棺材闆怕都壓不住!
可事情已經發生,齊敬真隻能忍着。
他以手指揉着眉宇,把那一腔的殺機和怒火,死死壓制在心頭。
同時心中安慰自己,一個逍遙境劍修,就是要崛起成長起來,真正能擔當大任,還不知要在多久以後了。
永恒道途五大境界上,在沒有成為天君前,不知多少堪稱蓋世的風流人物像彗星般暗淡隕落。
或夭折而亡。
或意志蹉跎,泯然衆人。
或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
真正能最終修煉到天君層次的,終究極其稀少。
李牧塵這樣一個逍遙境角色,以後的道途上會否夭折?會否曆盡坎坷而泯然衆人?
不好說。
可有一點可以确定,損失一個逍遙境角色,的确還遠遠無法動搖一個永恒道統的根基!
齊敬真很清楚,掌教師慧衍他們所做,談不上大錯,歸根到底,是因為在他們眼中,逍遙境再逆天,也比不得王淵背後的一個宗族重要。
僅此而已。
并且,齊敬真也了解到,師慧衍他們并不知道,李牧塵原來早已悄無聲息地闖過了天心劍塔第九層。
若是知道,哪敢把李牧塵逼迫得離開宗門?
雖然,齊敬真已經冷靜下來,隻是心中還是很郁悶,很憋屈。
一個等待不知多少歲月的關門弟子,就這麼沒了。
今天還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以後這文洲天下,他們青葉劍宗注定會淪為笑柄。
他齊敬真也已顔面掃地!
“事已如此,徒呼奈何。”
齊敬真暗歎。
他決定,等九曜道會結束,私下裡去找李牧塵談一談。
哪怕無法挽回,也要把話說清楚。
除此,在齊敬真看來,李牧塵加入那白虹劍閣,實屬不智!
一個沒落到快要從文洲天君勢力中除名的勢力,注定會拖累你李牧塵的崛起!
齊敬真思忖時,一場又一場大道争鋒還在上演。
蘇奕再次登場兩次,幹脆利索地擊敗對手。
毫無懸念,他的排名已經跻身前三十,已獲得一個九曜禁區的名額。
布猛笑得咧開了嘴。
齊敬真原本按捺住了内心的憋悶,可看到這一切,又氣得不打一出來,臉色愈發陰沉。
這李牧塵,原本該為他們青葉劍宗大放異彩啊!!
“師伯祖,我現在大緻已能斷定,這李牧塵是一個心懷叵測的奸細!”
冷不丁地,度崖老祖傳音,神色鄭重。
齊敬真眼眸微凝,“何以見得?”
度崖老祖當即解釋,“此子在兩年半前才進入宗門,針對他的考核和盤查,的确沒問題,但他的修為不對勁!”
“當時,他可遠遠沒有顯露出這等逆天的實力,兩年半而已,他的實力也不可能精進如此之快。”
“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在加入咱們青葉劍宗時,就已故意隐藏了修為!”
“這就讓人不解了,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番話,聽得齊敬真直皺眉頭,他這才知道,這李牧塵才剛加入青葉劍宗兩年半的時間。
如此一想,的确很讓人費解。
這樣一個逍遙境中的逆天劍修,為何在以前不曾聽說過?
以他的實力,無論在哪裡,斷不可能籍籍無名!
如此一想,齊敬真心中也是一凜。
“祖師,依我看,此子不可留!他害我們青葉劍宗遭受奇恥大辱,身份也有問題,我甚至懷疑他當初進入咱們宗門時,就已包藏禍心!”
度崖老祖眸子中殺機湧動。
齊敬真道,“他是由誰引薦進入宗門?身份可查探清楚?”
度崖老祖當即解釋了一下。
任何身份和考驗,都沒問題。
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