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靈雀代替主祭大人宣布的旨意,已經讓望天叟和元木感到心驚肉跳。
直至看到金熾被掌掴的那一幕幕,更是讓兩人意識到不妙,心神顫栗。
而此時,随着靈雀将目光看過來,兩者徹底慌了,渾身直冒冷汗。
根本不等靈雀開口,望天叟已火燒屁股般躬身行禮,顫聲開口道: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隻求使者開恩,念在過往歲月中屬下兢兢業業的份上,網開一面,屬下定洗心革面,将功補過!”
元木也慌了神,急匆匆求饒。
這一幕,看得天夭魔皇、孟長雲都不禁冷笑。
之前,這兩個執戒者可是穩坐釣魚台,一副穩操勝券的姿态。
可現在,一個個吓得六神無主!
蘇奕好整以暇立在那,冷眼旁觀。
談不上高興。
歸根到底,這兩個執戒者之所以恐懼,完全是拜那位神秘的主祭大人所賜。
而并非是真正悔改和認錯。
“我隻是傳達主祭大人旨意,你們也無須向我求情。”
天穹下,靈雀語氣淡漠,“你們聽好了,自今日起,革除你們執戒者的身份,收回執戒令。”
聲音還在回蕩,它羽翼扇動。
嗖嗖!
在望天叟和元木身上,各有一塊令牌掠出,落入靈雀的羽翼之中消失不見。
刹那間,望天叟和元木臉色煞白,失魂落魄。
他們清楚感受到,陪伴自己無數歲月的“執戒者”烙印消失了,再也感受不到這片天地的周天規則!
這就像被一舉打落凡塵般,一時半刻,讓他們難以接受。
“主祭大人說,你們一直渴望擺脫枷鎖,重獲自由,而今,你們已經自由,是否該感恩?”
靈雀道。
望天叟和元木渾身哆嗦,齊齊行禮:“屬下多謝主祭大人大恩!”
看似感激,聲音卻透着失落和驚慌。
原因很簡單,失去執戒者身份,失去對周天規則的掌控,那蘇奕……焉可能會放過他們?
“使者大人,屬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讓我們活着離開仙隕禁區?”
望天叟哀聲乞求。
這侏儒似的老者,徹底慌了。
“那要看你們自身的能耐。”
靈雀語氣冷漠。
一句話,讓望天叟都快要崩潰。
打破腦袋,他都沒想到,一場針對試煉者蘇奕的布局,在最後收網的時候,怎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
唰!
忽地,空間震動,元木第一時間逃了。
顯然,他意識到不妙,欲搏一線生機,立刻逃生!
不過,蘇奕豈可能讓他逃了?
伴随着一道驚天的劍吟,一直握在蘇奕手中的那一抹劍氣當空斬出。
這一抹劍氣,原本是要對付執刑者金熾,融入蘇奕一身的精氣神,除了内蘊玄墟奧義,還帶着一絲屬于九獄劍的氣息。
而現在,則被用來斬殺元木。
僅僅刹那間——
轟!
數百丈外,虛空炸開,亂流迸濺。
元木的身影随之砰的一聲炸開,形神俱滅。
那霸道的一幕,讓那隻靈雀不由吃驚,它是仙隕禁區的周天規則力量所化,能清楚感受到,蘇奕這一劍的威能,能夠嚴重威脅到它!
“蘇……蘇大人!”
望天叟滿面驚恐,猛地跪在那,哀聲乞求道,“能否……能否給小老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回答他的,是一道怒斬而至的劍氣。
噗!
望天叟軀體龜裂,魂飛魄散。
遠處,天夭魔皇内心激動,呢喃道:“狗屁的将功補過,之前時候,你這老家夥可陰毒到了極緻……”
“痛快!”
孟長雲兇腔起伏,感慨道,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之前有多嚣張,而今就有多凄慘!”
他眉飛色舞,恨不能仰天長嘯。
鶴仙子怔怔立在那,一直很沉默。
無論是金熾的遭遇,還是望天叟、元木的死,皆帶給它極大的沖擊,無法平靜。
而目睹這一切,靈雀并未阻止。
它眼眸看着蘇奕,道:“仙隕禁區的外圍地帶,有規矩可依,但在原始秘地,則沒有任何規矩可言,你若要前往闖關,可要當心了。”
蘇奕微微挑眉,道:“這也是你口中那位主祭大人讓你說的?”
靈雀搖頭道:“但凡有資格前往原始秘地闖關的試煉者,皆會收到來自我的忠告。”
說罷,它羽翼晃動,憑空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規矩可言,這是否意味着,像金熾這般駐守在原始秘地中的執刑者,皆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我動手?”
蘇奕若有所思。
“蘇兄,你沒事吧?”
天夭魔皇迎了上來,俏臉上有激動,更多的是關切。
“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