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滾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鳳袍女子俏臉煞白,花容慘淡,忐忑驚懼。
哪怕她見慣大世面,也被蘇奕展露出那霸道鐵皿的手段徹底驚到,嬌軀都不受控制地顫栗起來。
“想活命?”
蘇奕問。
鳳袍女子點頭如搗蒜,倉惶道:“還望道友信守之前約定,饒恕妾身一命。”
目睹這一切的玄凝并無意外。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當真正面對死亡,别說是靈道大修士,便是那些威震諸天的皇境人物當中,也不乏一些貪生怕死之輩。
換而言之,大多數情況下,修為境界越高,便越是惜命,不甘心在大道之上隕落,不甘心畢生的名望、權柄、力量就此毀于一旦。
當然,這世上也從不缺真正無懼死活,看淡生死之輩,隻不過終究是少數罷了。
“放棄抵抗,由我進行搜魂,若确定你沒有撒謊,自會讓你離開。”
蘇奕淡然開口。
鳳袍女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牙答應下來。
很快,蘇奕神念掠出,探入鳳袍女子神魂中。
後者紅潤的唇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似痛苦似驚慌,眼神也變得惘然呆滞起來。
半響後,蘇奕收起神識,眼神微微有些異樣。
之前鳳袍女子的确沒有撒謊,除了魔族桓氏的嫡系族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祖地”在何處。
不過,在鳳袍女子記憶中,卻摻雜着大量和雙修有關的畫面,那活色生香的場面,讓蘇奕都不由驚訝。
完全沒想到,這看似端莊的女子,背地裡卻是一個荒淫無度的蕩婦,不止和桓少遊有一腿,還和魔族桓氏一些老家夥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私情……
也正是通過這種“美色”手段,才讓這女人一步步在桓氏站穩,手握一定的權柄。
同時,蘇奕也總算明白,為何魔族桓氏要活擒葛謙了,歸根到底是把葛謙視作了一枚棋子,要安插在自己身邊,等進入須彌仙島之後,和桓少遊裡應外合,來坑殺自己。
“道友,您……可相信了?”
鳳袍女子已蘇醒過來,戰戰兢兢開口。
“你走吧。”
蘇奕揮了揮手。
他說話向來算數,更何況,就憑鳳袍女子那點手段,哪怕她以後要進行報複,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多謝道友!”
鳳袍女子感激開口。
她遲疑了一下,這才試探似的折身離開。
直至走出這座府邸,沒有見到蘇奕追殺上來,總算相信自己逃過一劫般,徹底松了口氣。
“你要去找桓少遊?”
忽地,蘇奕的聲音響起,驚得鳳袍女子渾身一僵。
半響,她才低聲道:“妾身不确定能否聯系上他,但……卻不得不去跟他彙合,否則,若讓他知道妾身背叛,那下場……并非妾身所能承受。”
語氣中透着濃濃的苦澀和無奈。
化靈境修士又如何?
夾在這樣的處境中,也身不由己!
蘇奕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若見到他,就告訴他,我很期待明天前往須彌仙島時,和他再次相見。”
“是。”
鳳袍女子低頭答應。
眼見蘇奕的聲音久久不曾再響起,她這才匆匆而去。
“明天前往須彌仙島後,我定幫你斬了這桓少遊。”
宅邸中,蘇奕随口道。
玄凝低聲道:“師尊,我早聽說這魔族桓氏勢大,足以去和大夏皇室叫闆,若是這件事會給您帶來諸多麻煩,還是……”
蘇奕似笑非笑,道:“怎麼,你這小烏龜見我不複往昔修為,認為不是魔族桓氏的對手?”
玄凝連忙搖頭,道:“弟子豈敢,弟子隻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師尊被那些麻煩驚擾。”
“行了,你去收拾戰利品,我們回去說話。”
蘇奕吩咐道。
“是。”
玄凝手腳利索地行動起來。
很快,師徒二人帶着昏迷中的葛謙離開。
而在他們離開不久,翁九帶着一群人前來。
看着宅邸内那滿地的皿腥和狼藉,翁九不禁一聲長歎:“這一下,可等于徹底和魔族桓氏開戰了……”
當晚,翁九便把今晚發生的事情禀報給當今夏皇。
當今夏皇沉默片刻,眸子中泛起一抹冷色,道:“傳達我的命令,以後但凡魔族桓氏的強者進入九鼎城,立刻監視起來,若魔族桓氏的強者敢在城中鬧事,無論緣由,殺無赦!”
話語平靜中,透着一抹殺意。
翁九一呆,低聲道:“主上,這麼做,恐怕會視作我們在向他們桓氏宣戰。”
當今夏皇冷哼道:“桓氏明知道我們大夏皇室在庇護蘇奕,還敢在今夜的九鼎城内動手,這分明是不給我大夏皇室面子!”
聲音透着一絲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