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神,已是伫足在神道之路上的頂尖大人物。
是神主之下至強的存在!
以蘇奕如今的道行,一對一的情況下,也僅僅隻能抗衡一二。
若決生死,勝負難料!
而當這樣一群上位神突然選擇逃遁,蘇奕也來不及去阻止。
大主祭和三主祭也不行。
雒玄機本欲動手,可眼見蘇奕紋絲不動,她心中一動,也選擇不動。
但,天刑杖動了。
這件大殺器忽地騰空而起。
轟!
起始城上空,如若雷霆翻湧的規則秩序力量在此刻化作刺目的皿色,而後從天而降。
呼啦!
直似滂沱雷暴大雨傾瀉。
無數像神鍊般的秩序力量交織成皿色大網,在衆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就将任北遊等十四位上位神捆縛,鎮壓當場!
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那刺目的皿色秩序力量彌漫着禁忌的威能,将那些上位神全身的氣機和道行都禁锢。
一個個如死狗般散落一地!
而天穹之下,天刑杖懸浮,釋放出的禁忌威能,直似獨照乾坤的大日。
神明不敢直視!
這件大殺器的确太不可思議,靈性十足,充滿難以想象的禁忌氣息,一如起始城絕對的主宰,生殺予奪!
衆人皆驚,無不瞠目結舌。
一擊之下,十多位上位神被鎮壓囚禁!!
“好可怕的力量,這件寶物究竟出自何人之手,竟如此了得?”
雒玄機星眸微凝。
她乃禁區主宰級人物,可也是此刻才真正意識到天刑杖這件禁器的可怕!
此時,城主府衆人都已陸續走出大殿,來到那些上位神被鎮壓的地方。
“這就是起始城的規矩?呸!”
有上位神嘶聲大叫,表達憤怒。
“什麼規矩,完全能被那蘇奕操縱,為所欲為,這哪還有公平可言?”
其他上位神皆咬牙切齒,神色間寫滿了不甘。
以真正實力而論,他們随便誰都能輕易弄死蘇奕這樣一個未成神的角色!
可最憋屈的就在于,這裡是起始城!
有天刑杖這等大殺器在,讓得他們空有一身道行,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我說過,規矩就是規矩,犯錯了,就得接受懲處,誰也不能例外。”
蘇奕道,“當然,也包括我。”
“唯有如此,法度才能嚴明,規矩才能被人發自内心的遵從和信服。”
咚!
鳴冤鼓響起,浮現一行字:“大人所言極是,無規矩不成方圓,神明亦不能例外!若沒有規矩,弱小之輩無法得到庇護,強大之輩無法被約束,起始城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天穹下,天刑杖轟鳴,似在附和。
這一幕,看得許多人心潮起伏。
“既然要講規矩,那我倒要問問,鳴冤鼓指責我們為幫兇,可有确鑿的證據?”
任北遊冷冷開口。
頓時,衆人面面相觑。
出乎人們意料,蘇奕卻點頭道:“有。”
“有?”
衆人愕然。
連雒玄機都不禁奇怪,昨天時候,蘇奕才剛抵達起始城,并且并未外出,他又是從哪裡找到的證據?
卻見蘇奕目光忽地看向大主祭法天明,道:“事情即将落幕,這一出好戲你也看夠了,是不是該把明毫鏡拿出來了?”
全場皆驚。
衆人早就聽說,起始城三大神器之一的明毫鏡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人盜走。
正因如此,大主祭法天明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威勢大不如前,完全被二主祭秦文孝壓了一頭。
甚至在今天的風波發生之前,無論是二主祭,還是其他人,都根本不把大主祭當回事。
連大主祭自身,也選擇明哲保身,作壁上觀,沒有摻合到這一場風波中。
這一切,都被人視作一種軟弱和失勢的表現!
可誰能想象,蘇奕卻直接點破,被盜走的明毫鏡,一直就掌握在大主祭手中?
三主祭烈星曲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法天明,道:“大主祭,明毫鏡一直在你手中!?”
法天明呆呆地立在那,神色一陣陰晴不定。
半響,他面露苦澀之色,長歎道:“事到如今,我總算明白,我和二主祭都是自作聰明,遠遠低估了閣下的能耐。”
全場騷動,誰能看不出,大主祭這是默認了?
“為何不掙紮一下?”
蘇奕問道。
法天明搖頭道:“早在鳴冤鼓顯靈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我那點小伎倆,注定是紙包不住火,早被道友看穿,已根本沒有掙紮的必要。”
說着,他深呼吸一口氣,從袖袍中取出一個神秘的黑色盒子,用雙手虛托在前。
“明毫鏡就在盒子内,老朽輸得心服口服,願接受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