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擡眼看着那錦衣男子,道:“事無絕對,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見得别人做不到。”
一衆老怪物愕然。
旋即,他們都不禁笑起來。
這年輕人,明顯是不清楚太荒九碑所蘊藏的奧秘有多艱澀,才會為一句話而斤斤計較。
而眼見這些老怪物發笑,清薇也不禁莞爾,心中暗道,待會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還能笑得出來!
“這麼說,這位公子有能耐勘破這太荒九碑的奧秘?”
錦衣男子笑眯眯問道。
俨然一副老輩人物考較小輩時的姿态。
“當然。”
蘇奕回答的理所應當,不假思索。
衆人一怔,似懷疑耳朵聽錯。
“當真?”
錦衣男子挑眉道,“我們這些老家夥,最瞧不起的就是自吹自擂之輩,我可不希望,公子你是這種人。”
蘇奕瞥了此人一眼,笑道:“不如打個賭如何?”
錦衣男子道:“賭什麼?”
其他老怪物也都露出感興趣之色。
這年輕人,或許顯得狂妄一些,可不得不說,是個有膽魄的人!
蘇奕笑吟吟道:“我若指出你們錯在何處,你們就一一給我恭恭敬敬作個揖便可。”
衆人一呆,面面相觑,憑生荒謬之感。
錦衣男子忍不住笑道:“你若輸了呢?”
蘇奕不假思索道:“任憑處置。”
見此,這些老家夥卻把目光看向清薇,似乎在說,你就眼睜睜看着這樣一個小輩鬧着玩?
可出乎他們意料,清薇卻認真說道:“我勸各位還是收起輕視之心,虛心向我家公子請教為好,否則,你們若真答應對賭,注定必輸無疑。”
一番話,讓場中炸開鍋,那些老家夥都不淡定了。
錦衣男子都心生不悅,道:“這樣吧,若這位公子真能指出我等的錯漏之處,就是向他行大禮賠罪又何妨?”
其他老怪物皆點了點頭。
清薇撇了撇紅潤的唇,很是無奈,何必呢?
自己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有人笑呵呵催促道:“這位公子,來來來,快為我們這些老家夥解惑,我等必洗耳恭聽!”
言辭戲谑。
“對對,都讓開,請這位公子給我們上一課!”
錦衣男子笑道。
一衆老怪物雖都感覺這樣的對賭就像個鬧劇,并且針對的還是一個年輕人,哪怕赢了,對他們這些老輩人物而言,也不光彩。
可最終,也沒人反對。
“也罷,那就先聽聽這位公子的高見。”
衆人散開,讓出一條路。
“那就如你們所願。”
蘇奕笑了笑,徑自邁步來到那座雲台上,眸光凝望那第七座太荒道碑。
道碑上混沌氣息彌漫,表面蘊生着無數繁密複雜的原始道紋,給人雜亂無章之感。
可仔細看,仿佛每一條原始道紋都藏有莫測玄機,蘊生着天然的原始道韻,妙不可言。
道碑通天而立,覆蓋的原始道紋何止萬千。
最不可思議的是,那些道紋就如緩緩流淌的溪流,在悄然發生着變化!
别說一般修士,就是修為高深的仙道大能,都很難推演出那道碑上所有道紋所蘊含的真谛!
若強行參悟,勢必會傷到神魂,令心神逆亂,重則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當蘇奕目光望過去時,那第七塊道碑之上,覆蓋着一道金燦燦的禁陣圖案。
這一幅禁陣圖案幾乎将道碑完全覆蓋,和道碑上蘊生的原始道紋産生一種獨特而奇妙的呼應。
可仔細看,道碑上那大多數原始道紋,并未和這一幅禁陣圖案産生關聯。
簡而言之,隻有一部分原始道紋,和那一幅禁陣圖案産生了奇妙的呼應。
蘇奕略一打量,就問道:“這就是你們的破解之法?”
“不錯。”
錦衣男子神色有些複雜,“我等耗費二十餘年時間,才好不容易推演出一部分奧秘,最終繪制出這一幅禁陣。”
說着,他喟然一歎,“可惜,也僅僅止步于此,僅憑我等的力量,再無法推演出更多的奧秘。”
其他老怪物也心緒低沉。
參悟太荒九碑,就像是在術士在破解算數難題。
若能勘破一座道碑上的全部奧秘,隻需繪制出一幅完整的禁陣圖案,就能和道碑上的全部原始道紋産生呼應!
如此,就等于破解了一座道碑之秘。
直至将太荒九碑上的奧秘全部勘破,便可獲得源自太荒時期的原始大道祖源力量!
蘇奕想了想,道:“說句不客氣的話,這一幅禁陣隻能用錯漏百出,不堪入目八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