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未接觸過身擁紫氣修為的妖怪,也不知道這鼠妖還會什麼妖法,不摸底細便不敢大意,唯恐鼠妖施展妖法反噬逃脫,便不給它喘息之機,一腳接着一腳,片刻功夫便踢踹了十幾腳,起初那鼠妖還試圖格擋閃躲,到得後來被踢的魂不守舍,七葷八素,再無半點還手之力,隻能慘叫哀嚎,連聲求饒。
若是換成尋常對手,打到這般地步也該停手了,但這個鼠妖乃居山修為,又能口吐人言,想必已經修煉了幾百上千年,擔心停手之後鼠妖得以回神喘息并施展妖法,長生哪敢抽身後退,任憑那鼠妖幻化的黑衣老者如何求饒,隻是置若罔聞,繼續大力踢踹,一心想将它踢暈過去。
此時大頭等人已經聽到長生房中異響并急切趕來,大頭和餘一就住在長生隔壁院落,二人幾乎是同時來到長生卧室門前的,二人本以為長生遭遇了刺客,誰曾想來到之後卻發現長生正在房中痛毆一個身形瘦小的黑衣老翁,雖然占盡了優勢,長生卻不曾手下留情,而是怒目瞪眼,咬牙切齒,踢的那老翁躺地打滾兒,慘叫連連。
見此情形,二人面面相觑,錯愕疑惑。
眼見長生不需要幫忙,二人便不曾進屋,而是分頭指揮聞訊趕來的本部捕快将這座院落圍了個水洩不通。
那鼠妖乃居山修為,便是連遭重擊也不曾暈死昏厥,它不暈,長生就不敢懈怠,鉚足力氣一直踢。
如此一來那鼠妖算是吃盡了苦頭,一直挨了二十幾腳,被踢的面目青腫,口鼻流皿方才暈死過去。
鼠妖暈過去之後氣息不穩,随即現出了原形,是一隻通體黑毛兒的大老鼠,之前殺掉的那隻老鼠精不過家犬大小,而這隻化身老翁的黑毛老鼠體形更加碩大,直挺挺的躺在那裡,彷如一頭被打暈了的黑豬。
眼見鼠妖現出了原形,長生方才停止踢踹,後退幾步,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衆人。
發現黑衣老翁竟是黑鼠幻化,大頭等人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委,大頭一馬當先沖進了房間,與此同時沖門外的捕快高聲呼喊,“快去拿繩子。”
如果倒在地上的是個人,大頭還可以扭胳膊掐脖子,但倒在地上的是個足有兩百多斤的大老鼠,大頭端詳過後不知從何下手,擔心那黑耗子詐暈逃走,情急之下便抓住了那黑耗子粗大的尾巴。
餘一随後沖了進來,身為資深捕快,她倒是很會拿人,卻不會拿耗子,無奈之下隻能拔刀出鞘,架在了那鼠妖的脖子上。
大頭和餘一一個抓尾巴,一個拿刀架脖子,各就各位之後雙雙轉頭看向長生,希望他能做些什麼,将這妖怪徹底降服。
長生知道二人為什麼看自己,年後他也曾經研習過法術,但也止于紙上談兵,未經實戰,突然遇到個這麼厲害的妖怪,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将其徹底降服,雖然能想起一些降妖捉鬼的符咒,但自己此番出行也沒有攜帶畫符之物,無奈之下隻能皺眉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理。
不多時,捕快們拿來了繩子,此番他們沒有讓大頭動手,而是一股腦兒的沖進屋子,左右纏繞,上下捆縛,直待将那鼠妖捆的猶如粽子一般方才停手退後。
“大人,這鼠妖是來尋仇的?”大頭看向長生。
長生點了點頭。
“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跑到驿站來。”大頭踢了那鼠妖一腳,由于鼠妖身上纏繞了太多的繩索,大頭一腳下去,鼠妖直接滾了出去。
餘一急忙擡腳踩住那鼠妖,寒月刀繼續架在鼠妖的脖子上。
“大人,夜長夢多。”餘一面露殺機。
“殺不得,留活口。”長生急忙擺手阻止。
見餘一多有疑惑,長生随口說道,“這隻鼠妖的道行比先前殺掉的那隻要高深不少,不但可以幻化人形還能口吐人言,我要審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