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人女子所用蛇形長鞭淬有劇毒,破皮進肉之後立刻帶來錐心劇痛,那西域男子強忍劇痛揮舞鋸齒刀試圖将長鞭斬斷,但不等鋸齒刀砍下,土人女子已經抖腕發力,收回長鞭旋身避開。
西域男子一擊落空,氣怒非常,随即大喊發力,揮刀反攻。
土人女子自石台上靈活閃躲,四處騰挪,不再撄其鋒芒,拖延時間的意圖很是明顯。
劇烈打鬥之時皿氣運行很快,不出幾個回合西域男子體内劇毒便開始發作,其左腿逐漸麻木,攻勢也随之減弱。
土人女子見狀不但沒有手下留情,反倒趁對手移動遲緩,揮鞭補招,以分叉鞭梢再傷西域男子左肩。
左肩距心腦要害更近,毒發更快,隻是片刻工夫西域男子的臉色便綠如銅鏽,與此同時肢體麻痹,呼吸困難,眼神也開始迷離渙散。
“王爺,這小娘們的鞭子上抹的啥毒?咋這麼霸道?”大頭翹首觀戰。
“應該是銀環蛇毒,”長生随口回答,“被銀環蛇咬傷毒性發作的很快,會出現心悸心慌,呼吸不暢等情況,如果救治不及時,很容易送命。”
長生話音剛落,西域男子便中毒撲倒,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眼見西域男子已經無力再戰,站在石台南側邊緣的土地公便沖那土人女子說道,“勝負已分,還請早些為他解毒,免得傷其性命。”
“我用的毒無藥可解。”土人女子冷聲說道。
聽得土人女子言語,土地公眉頭微皺,随即又道,“已經分出勝負,何必枉傷人命?”
土人女子歪頭一旁,并不接話。
場外衆人雖然不知道這土人女子用的是什麼毒,卻知道她隻是不願為對手解毒,而并非真的無藥可解,便竊竊私語,低聲議論。
眼見台上的西域男子已經無法呼吸,憋的雙眼外凸,七竅流皿,土地公遲疑過後邁步上前,側身擡手,延出黑色靈氣包裹西域男子周身。
發現土地公要親自出手救人,土人女子面色大變,急忙出言阻止,“你是神仙,怎麼能随意插手比武?”
土人女子此言一出,場外瞬時一片嘩然,衆人震驚原因有二,一是這土人女子雖然長的俊俏可愛,心性卻十分陰毒,二是土人女子竟然敢當衆阻止土地公救人,此舉無疑會開罪土地公,即便最終比武獲勝,也很可能會被土地公刻意刁難,拒之門外。
身為仙家,貌似當真不能随意插手人間事物,聽得土人女子言語,那土地公雖然有心施救卻也隻能無奈作罷,反手将那中毒瀕死的西域男子移出仙宮,轉而緩步回到坤位邊緣。
“你如何看待此人?”長生轉頭看向大頭。
大頭沒想到長生會主動與自己說話,随即答道,“心狠手辣也就罷了,腦子還不夠用。”
“怎麼說?”長生随口追問。
大頭說道,“下毒本來就不光彩,赢了之後還非要趕盡殺絕,取人家性命,最主要的是她不該得罪土地公,這麼一來就算打滿一個時辰,到最後也可能拿不到靈符。”
長生接口說道,“她自己不救人也不讓土地公救人,最終目的還是殺雞駭猴,令有心上台挑戰之人心生顧忌,不敢貿然登台,跟你和餘一走的路子其實是一樣的。此外,身為女子,體力遠遠比不上男子,隻能劍走偏鋒,自下毒和暗器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