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說完便走進玄門,現身洛陽,接連作法傳送令餘一靈氣多有損耗,為了保留靈氣與長生回返極北,送走張墨之後餘一急忙收回靈氣,關閉了虛空玄門。
“王爺,王妃好像知道了。”餘一低聲說道。
長生點了點頭,張墨不但聰慧非常,還很是細心,自己的小手段瞞得過張善卻瞞不過她,好在張墨能夠理解自己的難處,并沒有責怪自己。
雖然親眼看到長生與玉清道人同行來到,藏在北面山中的龍颢天和公孫承威卻并未急于離去,依舊滞留原地。知道二人正在遠處看着自己,長生便擡手沖二人所在位置指了指,以示警告,随後轉頭看向餘一,“走吧。”
餘一點頭應是,後退幾步再開玄門,二人自入其中,重現成都載天山下。
見長生和餘一回返,大頭急忙迎了上來,“王爺,龍颢天沒挖開玉虛宮吧?”
長生搖了搖頭。
眼見長生神情凝重,大頭便沒有喋喋追問,而是轉身走向餘一,向餘一詢問詳情。
雖然化解了眼前的危機,長生的心情卻并不好,原因也很簡單,龍颢天肆意妄為,自己卻并未嚴加懲罰,而是對其回護包庇,如此作為,确有養虎為患的嫌疑和風險。
楊開猜到長生在想什麼,便上前說道,“王爺,此事極為兇險,若是您先前處置稍有不當,立刻就會禍起蕭牆,天下大亂,您如此處置是唯一一種可以化險為夷的做法。”
釋玄明接口說道,“是啊,您和餘一走了之後我們在一起合計了一陣兒,想來想去也隻有您這個法子才能平息此事,其他所有的做法都會把事情搞砸。”
長生轉頭看了二人一眼,人窮其一生都在尋找能夠理解自己的同類,毫無疑問,自己找到了,楊開等人都能體諒自己的難處。若是換成旁人,定會對自己無奈之下包庇龍颢天的做法百般诟病,無端指責,若是請他們拿個更好的主意,他們也拿不出來,但挑别人的毛病卻是一個頂倆,這種人是最令人讨厭的。
“這個人不但野心很大,膽子也大,若是繼續放任下去,咱們很可能拿不住他,”長生沉聲說道,“實則先前我是動了殺機的,但他所在的位置我們此前不曾去過,便是借助餘一的正眼法藏,也隻能現身于三百裡外,而他又有金符在身,我們隻要一同出現,他立刻就會警覺,不等我們靠近,他就會先行逃走,而我們又沒有攔下他的絕對把握,屆時咱們不但殺不了他,還會直接撕破臉皮,将其推到李煥宸的一方。”
“您說的這些我們剛才也想到了,”釋玄明說道,“除非他在的地方餘一曾經去過,能直接将我們送到他身邊,把他給圍住,否則不能輕易動他。”
大頭自一旁接話,“對呀,除非有十成把握,不然真不敢輕易動手,萬一讓他給跑了,肯定會報複咱們,别的不說,單是從西面把西域的糧隊給劫了,咱們就得直接傻眼。”
“此人手握兵權,不容小觑。”楊開說道。
“他的兵馬我倒不是很忌憚,”長生說道,“咱們在慶陽有七萬兵馬,這些兵馬我原本是想用來讨伐李茂貞的,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揮兵西南,直接入川。”
待衆人點頭,長生再度說道,“從現在開始,咱們随時做好殺他的準備,隻要我察覺到他所在的位置餘一此前曾經去過,咱們就立刻動手。”
餘一接口說道,“我能感知到公孫承威的銅符,倘若我發現公孫承威所在區域我曾經去過,我會馬上提醒您,由您來感知龍颢天是不是跟公孫承威在一起。”
長生正色點頭,轉而翻身上馬,“時候不早了,趕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