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是二人先前約定的會合暗語,聽得陳立秋高喊狗賊,長生立刻撇下對手,疾沖墊步,自院門立柱上踩踏借力,翻身跳進了二進院落。
富貴人家的宅子多為二進以上院落,似王府這種大型府邸,院落更是多達七進,陳立秋先前發出的呼喊應該在王府中間偏後區域。
接連翻過三道院牆之後,長生終于看到了陳立秋。
他本以為陳立秋已經殺了那洪郡王,高呼暗語隻是讓他撤退,未曾想陳立秋此時正站在院子正中,與一個身穿紅衣的年輕女子四掌相接比拼内力,二人周圍倒斃了大量守衛的屍體。
那身穿紅衣的女子年紀當在二十五六之間,個子不高,膚色偏黑,手臂上亦有毒蛇刺青,應該與自前院攔他的那個紅衣男子是一丘之貉,此人紅衣之下并無中衣,很明顯是倉促披上了衣服。
陳立秋的玄陰真氣霸道非常,與之比拼内力的紅衣女子此時已是渾身發抖,遍體挂霜,但陳立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雙臂烏青,面孔漆黑,很明顯已經身中劇毒。
不止長生在聞聲趕往,内宅的護衛也在全速趕來,長生翻牆落地的同時,一隊護衛也自後院沖了進來,眼見陳立秋與那紅衣女子正在比拼内力,領隊的校尉立刻拔刀,疾沖揮斬。
見此情形,長生哪裡還敢猶豫,立刻催動身法,疾沖上前,搶在校尉砍中陳立秋之前起腳将其踢飛了出去,轉而旋身起腳,飛踢紅衣女子的頭顱。
紅衣女子正在與陳立秋比拼内力,不得移動躲閃,慘遭重創之後口吐鮮皿,仰身倒地。
失去了目标,陳立秋身形不穩,打了個踉跄,此時那隊守衛已經沖上前來,長生顧不得攙扶陳立秋,急忙迎向守衛,攻擊阻攔。
“怎麼樣?”長生好生擔憂。
陳立秋沒有回答長生的話,倒提軟劍踉跄的沖向北面屋子。
見陳立秋沖向北面屋子,長生知道那洪郡王就在房中,邊打邊退,退守房門。
“你是誰派來的,馬上懸崖勒馬,本王既往不咎,高官厚祿也少不得你……啊!”
單聽聲音,長生就知道陳立秋已經得手了,在陳立秋拎着皿淋淋的頭顱踉跄出門的同時,前院那紅衣男子也率領大量守衛疾沖來到。
陳立秋身中劇毒,長生焉敢戀戰,縱身向東,攀附東側門柱反沖助勢急旋而回,抓住陳立秋的手臂将其甩向西面廂房。
陳立秋毒發虛弱,借着長生的大力甩送勉強落于廂房屋頂,見其身形搖擺,随時可能跌落,長生再度自門柱上踩踏借力,翻身上房,踩着正屋的屋檐沖向西廂。
那紅衣男子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眼見洪郡王殒命,二人要跑,怒吼叫罵,提氣輕身,朝着西廂急掠而去。
長生先前雖然踢倒了此人,對此人卻甚是忌憚,也虧得自己先前隻是踢踹而沒用拳掌,如若不然勢必重蹈陳立秋覆轍,見此人殺氣騰騰的沖向陳立秋,而陳立秋已無還手之力,長生隻得自正屋屋頂踩踏借力,旋身加速,淩空攔截。
那紅衣男子靈氣修為雖然精純,身法卻是平平,眼見長生中途殺來,隻能倉促出手,回招自保。
長生淩空起腳,連續踢踹,将那紅衣男子踢了下去,而自己則借着反震之力回到了西廂屋頂。
但是不等他上前扶住陳立秋,那紅衣男子已然再度躍起,落向屋頂。
長生的靈氣修為比對方低上太多,焉敢讓對方站穩腳跟,趁對方立足未穩之際再度旋踢,他深知二人目前的處境,也知道自己無法憑借武功攔住對手,故此此番出腳,直接在雙腳上灌注了玄陰靈氣,接連踢踹之下,寒氣入體,那紅衣男子墜落院中,再無追趕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