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宮。
魚公公白眉抖動一下,戲谑的說:
“你觐見的次數也太頻繁了吧?”
徐北望面不改色,還給老太監遞上一個單純且忠誠的眼神。
前世明星天天買熱搜為了啥?不就是維持流量曝光嘛。
娘娘擁趸遍布天下,咱不多露臉刷存在感,怕她老人家把咱給忘了。
由于是觐見,照例排隊。
漫長的等待,一聲通禀,徐北望尾随蜂腰翹臀的宮娥步入宮苑。
湖泊霧氣缭繞,中央有個寬闊的擊鞠場,依柳樹而圍,欄杆皆纏彩綢。
“砰!”
女反派月杆狠狠一掄,鞠丸在半空劃過一道流金弧線,直穿龍門,重重砸在雲版之上。
“好球,精彩啊!”
柳樹下,徐北望發出熱烈的歡呼。
從他的視角,女反派紫色裙裾飄舞,宛若一副絕美的水墨丹青。
那種超然的仙韻,仿佛與生俱來的一般,徐北望從未見過如此具有反差感的氣質。
她能既像天真清純的校服白絲學妹,又好似掐出蜜汁的美婦輕熟女。
徐北望隻能歸結于一個詞——
神秘。
對,就是神秘莫測。
這種人物,就不應該存在于人世間。
“滾過來!”
一聲冷叱,打斷了徐北望遊離的思緒。
徐北望朝錦榻走去,在幾丈外停住腳步。
第五錦霜斜靠在寬榻上,端起雪飲子啜了一口,懶洋洋地說:
“你要是閑得慌,太初宮缺幾個掃地太監。”
徐北望早已習慣女反派的風格,趕緊将硯台雙手奉上,畢恭畢敬道:
“這是卑職孝敬給娘娘的。”
第五錦霜碧色眼瞳微眯,輕笑道:
“你當本宮撿破爛的?”
啊這……徐北望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尴尬之色。
“倒也機靈。”第五錦霜在他俊美的臉龐上停留幾息,而後漫不經心道:
“一般人還真不知道這是何物。”
“硯台雖尋常,但裡面封印了一道陣法。”
“陣法?”
徐北望困惑。
“笨蛋。”第五錦霜低罵一聲,皓腕輕擺,磅礴的真氣席卷而來。
徐北望身體顫抖,體内嗡鳴,額間一滴精皿自動飛入硯台。
刹那間,硯台高懸半空,金光四射。
一座虛幻的牢籠浮現在眼前。
徐北望錯愕,滴皿認主,真這麼簡單?
倒不是他沒想過,隻是不敢嘗試,萬一是邪魔器物呢?
第五錦霜将他的心思看得透徹,淡淡道:
“身處牢籠,對方會遭到壓制,跟你的真氣處于一個等級。”
徐北望盯着硯台,表情略有驚喜之色。
通俗的解釋——
自己是個青銅,敵方是個黃金,打不過咋辦?
讓敵方完美融入青銅分段就行了,再以熟練的青銅操作擊敗他。
“超過六品中階的武者,陣法牢籠會破碎,當然也有例外。”
冷冽中帶着磁性質感的嗓音繼續響起。
徐北望點頭表示清楚。
所謂例外,自然指那些跨階作戰的天驕。
第五錦霜冷漠斜睨他,聲調已經不耐煩了:
“現在可以滾吧?”
徐北望略遲疑,小聲問:
“娘娘,攜帶……”
轟!
牢籠瞬間消失,硯台震蕩了幾下,嵌進徐北望身體中。
不,隻是衣服上。
似雪般的袍袖,繡着一盞栩栩如生的硯台圖案。
徐北望很是恭敬道:
“叨擾娘娘了,卑職這就告退。”
說完不敢逗留,快步離去。
其實他想讨要一個儲物袋,畢竟奪寶是他的殺手锏,寶貝堆積成山,如何存放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