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爐山脈底部,是一塊巨大的岩漿池,吞吐炙熱的火焰。
甯千秋拎着莊犴,直接來到岩漿池邊。
一腳踹去,莊犴幽幽醒來。
光焰通紅,照映着甯千秋如刀削般冷峻的側臉,這是映在莊犴眼中的第一幕場景。
莊犴掙紮着坐起,眼睛裡瞪出憤怒:“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帶我來地火窟做什麼!”
甯千秋席地而坐,淡淡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莊犴喘息幾聲,漸漸冷靜下來,冷笑道:“無可奉告!你最好快點把我放了,否則等武陽堂主回來……”
甯千秋戲谑地看着他:“如果你想等武陽來救你,那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武陽已經死了,百煉堂已被甯某接管,沒人會來救你。”
他拿出堂主令牌,晃了晃。
莊犴臉色大變。
堂主令牌,一向被武陽随身攜帶,絕不容有失。
如今令牌在甯千秋這個入侵外敵手中,武陽的下場,可想而知!
甯千秋冷笑着湊近莊犴,森然道:“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是煉丹師。所以你的身份驕傲,在我看來,一文不值。是否回答我的問題,給我一個回答。”
說着,甯千秋一把揪起莊犴,來到岩漿池邊緣。
莊犴意識到了什麼,拼命掙紮起來。可他被酒色掏空的身體,空有黃靈境五重的修為,卻根本發揮不出來,完全無法掙脫。
就算,發揮出來了,也無用。
甯千秋的手,像鐵鉗一樣牢牢鉗制莊犴,将他整個身體懸空在岩漿池上方,冷冷道:“三、二、一!”
正要放手,莊犴慌叫道:“别!别!我說!”
甯千秋冷哼一聲,随手一甩,将此人甩到地上。
“先說說你能煉制的丹藥。”
莊犴接觸到甯千秋的目光,不由身軀狂抖。
這次,他毫不懷疑甯千秋的殺意。
這個冷漠而強大的男人,是不可違逆的!
咽了咽唾沫,莊犴低頭道:“我、我會煉制洗髓丹、九精丹……還、還有绛髓玉丸……”
甯千秋劍眉倒豎:“我沒聽錯的話,绛髓玉丸是二品丹藥吧,你不是專精一品靈丹的煉丹師嗎?”
莊犴打了個激靈,幹笑道:“成功率比較一般,所以很少獻醜……”
甯千秋冷冷看着他。
莊犴的心七上八下,惶惶莫名。
“下一個問題。靈火如果受到損傷,該如何恢複?”
莊犴聞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下子跳将起來,驚道:“你想做什麼?”
靈火損傷?
這家夥在威脅我?
莊犴臉色變了數變。
靈火,可是煉丹師的身家性命,萬不可有絲毫損傷!
甯千秋冷笑一聲,道:“你想哪去了?甯某對你的靈火可沒興趣。隻是我的靈火因為一些原因,始終召喚不出,所以才問問你。”
莊犴這才稍稍安心,皺眉道:“靈火召喚不出?你做了什麼?”
甯千秋将引爆無名火焰的事簡單說了。
莊犴聽完,不禁咽了咽唾沫。
甯千秋的修為,對他來說簡直深不可測,難以想象,這樣的人,竟也有被逼到絕境,不得不引爆靈火自保的時候!
接着,莊犴又皺着眉,陷入思索。
良久,莊犴歎道:“如果你是想問我這個,那很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