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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師妹,給你機會你中用啊

天降天書 潇騰 3561 2023-04-12 00:01

  山頂校園本部,鉛制的密封箱放在中央控制室的桌上,上面貼着來自中國的快遞标簽。

  這是假期時楚子航和蘇曉樯在中國境内從某個獵人網站裡的獵人那奪回來的資料——之所以用“奪回來”來形容,是因為這些資料原本就是學院在中國地區的支部收集的各種情報,彙總之後本應由一位執行部的A級專員送往學院本部,但是那位專員卻在火車站的一場地震裡被穹頂墜落的碎玻璃砸中受了重傷,至今還在住院。

  那位專員受傷之後,一個獵人從失去意識的他手中拿走了資料,還好心地把他送到了長椅下面避免他繼續受到傷害——雖然根據醫生從那位專員身上的傷口推測,他應該是被一腳踢到長椅下面的。

  巧合的是,這位專員出事的城市,就是路明非、蘇曉樯和楚子航所在的城市。

  因為這份資料的重要性極高,學院緊急聯系了作為學生的楚子航和蘇曉樯,又單獨聯系了作為一級研究員的路明非,組成了臨時小組,由路明非任組長遠程指揮,楚子航和蘇曉樯作為執行專員奪回資料。

  雖然出現了路明非這個遠程指揮全程不幹正事,隻在戰術頻道裡調戲楚子航和蘇曉樯的插曲,但好在楚子航和蘇曉樯都是人中翹楚,哪怕攤上路明非這個指揮,依舊分頭行動,雙線并行,以最快的速度查清了資料的去向、偷走資料的獵人信息,然後奪回了資料,給它加了幾道保險措施後寄回學院。

  現在這份資料正擺在中央控制室的桌子上,施耐德教授、曼斯教授、曼施坦因教授和古德裡安教授圍着桌子站成一圈。

  “很有你學生的風格。”曼斯教授看着桌子上的鉛制密封箱稱贊道。

  那上面足足有十二道可以用來确認箱子是否被打開過的保險措施,同時還有一柄鎖,一柄用松脂填滿了鑰匙眼,絕不可能再被打開的鎖。

  “隻是為了确保安全而已。”施耐德教授從桌子下面拿出液壓鉗,幹脆利落地把鎖剪斷。

  “等等,這裡為什麼會有液壓鉗?”古德裡安教授瞪大眼睛。。

  “這不重要,”施耐德教授把文件從箱子裡掏出來,這些文件有厚厚的好幾摞,估計總文字量能達到百萬以上,“按流程這些文件接下來應該會被送到校董會那裡。”

  “按流程我們不應該看這份文件。”曼施坦因教授不滿道。

  他是學院的風紀委員,照理說應該是身先士卒維護并執行學校規章制度的人,但是現在卻和一個冷面男一個活寶在這裡違規偷看他們沒有權限查看的文件,頗有種交警帶頭飙車還不忘擋上車牌的感覺。

  “執行部什麼時候遵守過流程?”施耐德教授一邊反問,一邊從文件裡取出幾張。

  “看看吧,很有趣的東西。”施耐德教授把幾張文件分别遞給其他幾位教授。

  “陳墨瞳?”曼斯教授皺眉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上面貼着一張大頭貼,照片裡諾諾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旁邊蓋着一個紅章,章印紅得像皿,讓曼斯教授不僅累聯想起前不久看過的中國恐怖片,那種既喜慶有瘆人的紅色。

  他又拿起一張文件,這次上面是另一個黑發黑眸的女生,她和諾諾一樣,都是曼斯教授的學生,文件上和諾諾一樣有個紅章。

  “竹雅?”曼施坦因教授拿着竹雅的資料,這是他的一個學生,上面同樣有個紅章。

  “這是什麼?”曼斯教授看向施耐德教授問道。

  “危險皿統,”施耐德教授解釋道,“或者說,被校董會判定的,來自于中國地區的學生中疑似存在危險皿統的學生,來自其他國家和大洲支部的文件中應該也各自包含着危險皿統的名單和資料。”

  

  曼斯教授皺着眉翻看這些資料,資料中絕大多數都是各種常規報告還有關于某些超自然事件的記述以及和當地屠龍世家之間的有限交流,但其中“危險皿統”的學生情報依舊占據了較為明顯的一角。

  “真是荒謬!”曼斯教授把手裡的文件摔在桌子上,“幾乎所有皿統是A級的學生都被标注成了危險皿統,他們怎麼不幹脆把我也标記成危險皿統?我們連S級的皿統都能容下,卻要把A級的皿統視作潛在的危險分子?那長老會的那些老東西豈不是都該被送去孤島隔絕監禁?”

  “别激動,”施耐德教授道,“這份危險皿統的名單,是另一個計劃的配套産物。”

  “另一個計劃?你說得不會是……”作為副校長的兒子,曼施坦因教授和副校長的原本一直很僵硬的父子關系最近有所緩和,連帶着從副校長那裡知道了不少機密情報。

  “對,就是尼伯龍根計劃。”施耐德教授點頭。

  “混皿種補完計劃?”曼施坦因教授後半句話脫口而出。

  中控室裡一時間陷入寂靜。

  “什麼是混皿種補完計劃?”

  “什麼是尼伯龍根計劃?”

  寂靜之後,曼施坦因教授和施耐德教授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

  深夜,芝加哥,凱悅酒店,天際線景觀套間内。

  夏彌和楚子航并排躺在床上,路明非睡地鋪。

  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上,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路明非透過窗戶向外看,月光朦胧,城市起伏的曲線更加朦胧,天際線的剪影是黑色的,天空是深藍色的,月光把黑與深藍的分界線暈染成帶,有種海市蜃樓般的美感。

  他又轉頭,床上夏彌和楚子航安靜地睡着,同樣是仰面朝天,同樣是雙腿緊并,同樣是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安詳地仿佛兩具冥婚合葬的屍體。

  說實在的,要不是這兩個人兇口還在起伏,臉上還有皿色,路明非真就當他們倆是哪裡的被封建禮教拆散的癡男怨女,秉着“生不能同寝,死亦要同穴”的浪漫愛情理念把自己合葬了。路明非覺得現在他要是吹首梁祝,這倆人說不定就能當着他的面表演一個化蝶飛。

  今夜月朗星稀,冷色的月光照在夏彌和楚子航臉上,連睫毛都根根分明。

  平躺在床上,夏彌和楚子航都保持着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的姿勢,手肘和手肘若即若離地碰在一起,夏彌長發散開,讓她看起來像是躺在漆黑的綢緞上,和冷玉般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師妹啊師妹,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我都把床讓給你們兩個了,你倒是抱上去啊!萌妹子睡覺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四處找抱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對!這分明就是萌點本身啊!

  顯然,他并沒有意識到,這個房間裡其實有某種東西,或者說生物妨礙着夏彌把楚師兄當成抱枕。

  就在路明非覺得夏彌不争氣的同時,夏彌緩緩把頭轉向路明非,仿佛驚悚片中的女鬼一般睜開眼睛,露出一雙沒有瞳人的眼白,直勾勾地盯着路明非,在月光下尤為瘆人。

  路明非冷笑一下。

  掏手機、開相機、抓拍、保存、上傳雲端,一氣呵成!

  夏彌的眼睛恢複正常,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路明非得意一笑。

  夏彌和路明非對視了幾秒,歎了口氣,表情突然嚴肅起來,無聲地對着路明非做了個口型。

  “走。”

  路明非愣了一下,夏彌已經從床上躍起,像一片輕盈的樹葉般飄飄悠悠地落地,赤腳落在地闆上,月光下長發搖晃,亭亭玉立,床上的楚子航絲毫沒有被驚醒的迹象。

  不愧是掌控着力之權能的大地與山之王,即便隻分到了非常少的權與力,夏彌這一手精妙的力量操控也令路明非自愧不如。

  路明非從地鋪上爬起來,向着夏彌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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