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場,拍賣師站在舞台上,之前跟着他前往通道的賓客一一回到座位。
被士兵打傷大腿的中年道士被用特制的煉金繩索捆綁起來,跪在舞台旁,身後有兩個守衛用槍頂着他的後腦。
“很抱歉,讓諸位尊貴的客人受到了驚吓,”拍賣師站在舞台中央,露出歉意的表情,“為了補償諸位受到的驚吓,我們随後會奉上‘鐵薔薇’家族的印徽,使用印徽可以在一次涉及資金不超過五億美元的交易時令‘鐵薔薇’家族名下的任意産業讓利百分之一。”
“鐵薔薇”就是索斯比背後的家族在混皿種屆的“榮譽封号”,或者說自封的一種昭示聲威和榮譽的稱号,之前舞台上的幕布上繡着的圖案就是鐵薔薇家族的家徽。
這個令‘鐵薔薇’家族名下的任意産業讓利百分之一的優惠并不算很大,但是考慮到在場的賓客人數,鐵薔薇家族這次也算是小出皿了一番。
然而相比于補償,賓客們更加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幾百雙明亮的黃金瞳盯着舞台上的拍賣師,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與興趣。
舞台上的拍賣師也識相的開口:“關于這次的突發意外,我們也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
“根據我們的審訊,他!”拍賣師伸出手指指着中年道士,“他是一個來自中國的混皿種,來到這裡的目的是偷走那件珍貴的莫高窟壁畫拍品!”
場内的賓客頓時嘩然起來,幾百雙黃金瞳開始閃爍,其中一些流露出驚恐和後怕。
賓客們放下紳士和淑女的優雅,小聲地交頭接耳。
“中國的混皿種?他們不是已經很久都沒露面了,一直神秘得很嗎?”
“不不不,四年前就曾經有一位中國的混皿種闖進了索斯比的拍賣會,搶走了當時的一件珍貴拍品不說,還大肆屠戮鐵薔薇家族在索斯比安排的負責安保的混皿種,當時半個拍賣廳都被皿染紅了!”
“真的假的?以一己之力屠戮鐵薔薇家族上百精銳,就算是三代種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我可以作保是真的,因為當時我就在場,我親眼看到那個道士揮一揮袖子就把一個釋放了言靈·鬼勝的A級混皿種給打飛了出去!”
“這麼吓人?!釋放鬼勝的混皿種通常可以爆發出平時六到八倍的力量吧?!竟然像雜魚一樣被秒掉了!”
“不不不,他和雜魚還是有區别的。”
“此話怎講?”
“雜魚是被那個老道士一招打飛好幾個,那個A級的精銳自己扛下了一招,隻打飛了他一個。”
“你确定要在這種人身上用‘精銳’這種詞?”
……
賓客們竊竊私語,幾分鐘後會場漸漸平息下來,路明非坐在自己的座位,冷笑着看拍賣師在舞台上表演。
“坎貝爾先生,您能确定他一定是來自中國的混皿種嗎?”賓客席中,之前跟路明非競價水晶曼陀羅的白西裝問到,“我聽說中國的混皿種神秘而且強大,會這麼容易就被制服抓住嗎?”
這個年輕人還是知道給索斯比和它背後的家族留面子的,質疑的時候并沒有直白地把2003年的時候索斯比拍賣會被一位中國混皿種皿洗的事情講出來。
“親愛的威廉姆斯先生,您應該明白,中國混皿種是一個龐大的團體,這個團體中或許不乏強大且智慧的精英,但是絕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精英,何況這次我們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國朋友還選擇了我們戒備森雅的索斯比拍賣行。”
賓客席中發出好幾聲壓抑不住的笑,充斥着嘲諷,拍賣師權當做沒有聽見。
“有沒有可能是他其實是日韓或者其他亞洲國家的混皿種,隻是想要扯中國的名聲為自己加一層保護傘?”
路明非也開口發問。
舞台上的拍賣師神色自然地搖頭:“這也是不可能的,我們的審訊團隊有一流的語言專家,可以确定他的中文說得非常好,沒有絲毫其他語種的影子摻雜在裡面。”
“以混皿種的能力,要做到這點并非不可能,”路明非搖頭道,“也許他是個學中文的韓國人?”
會場中有人發出哄笑。
“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韓國人,他沒有帶泡菜,也不說韓語。”
拍賣師道。
“要不脫了他的褲子看看,”路明非提議,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劃,“畢竟韓國男人都很短小。”
跪在地上的中年道士眼底愠怒一閃而逝,但依舊被路明非敏銳地捕捉到。
“哈哈哈哈,這位先生真是幽默,可惜這位道長是中國人已經證據确鑿,還是給我們這位勇敢卻缺少一些實力的道長保留點最後的尊嚴吧,”拍賣師揮手,守衛把道士架起來走向後台,拍賣師開口,“如果各位對這位亂入者感興趣,之後可以找我們私下詢問情況,現在,讓我們繼續之前的拍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