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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章一個小插曲

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潇騰 3301 2023-04-12 00:03

  事實證明,這地方的确不太正經。

  同心衆沖進去之後,裡面傳出男子起伏不斷的驚呼,然後一群群衣着不整的男男女女被拖出酒屋,跪在義銀馬前。

  原本還在罵罵咧咧的姬武士,聽說剛才丢出來的東西驚擾了過路的禦台所,頓時吓成了鹌鹑。一個個低頭跪好,不敢再放肆。

  義銀的眼睛瞅着酒屋的招牌,不說話。

  京都乃是将軍腳下,幕府中樞之地,城下町的運轉自有規矩。

  城下町的正街應該是做正經生意的商屋,脫兜裆褲的買賣要去遊廊,那裡有專門規劃的區域。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作案工具随身攜帶,靠攔是攔不住的。既然攔不住,就繳稅吧。

  京都遊廊的遊男,曆來是城下町的繳稅大戶。遊男中的魁首,稱呼為太夫,衆女趨之若鹜,日進鬥金不止。

  京都繁華,不缺搏男一笑,一擲千金的豪客。遊廊的稅金是幕府一大進項,自然容不得外人胡來。

  像這種在遊廊之外,做脫兜裆褲買賣的酒屋。理論上,酒屋老闆早就該被拉去鴨川邊上開膛破肚,警示世人。

  遊廊之外的買賣都是暗男昌,大多是為了逃稅。敢對幕府的重要稅源挖牆腳?義銀也不知道這酒屋哪來的膽子。

  帶頭沖入酒屋的井伊直政,紅着臉回來禀告。

  “禦台所,是兩幫姬武士為争搶遊男起了沖突。

  有個混蛋把那個。。那個東西。。丢到了您的禦前,真是罪該萬死。”

  義銀看着井伊直政如同蘋果般紅彤彤的小臉蛋,忽然起了戲谑之心,問道。

  “遊男好看嗎?”

  同心衆因為蒲生氏鄉的私心,全部都是半大蘿莉,井伊直政又是其中最小的一個。

  這掃黃一般的沖屋行動,可是把這些小丫頭臊得面紅耳赤。

  井伊直政性子要強,梗着脖子說道。

  “毛毛蟲有什麼好看的!身上不是皮包骨頭就是一坨坨肥肉,惡心死了!哪有禦台所的身材英武!”

  她這一嚷嚷,反而把義銀吓得一哆嗦,咳嗽兩聲掩蓋尴尬。

  井伊直政童言無忌,一旁的蒲生氏鄉一掌打在她頭上,罵道。

  “胡說什麼呢!”

  一旁的高田雪乃偷偷瞅了眼臉紅的義銀,心想,主君身材的确是好看。

  義銀調戲蘿莉不成,反而被嚷嚷得臉上發燙。他趕緊裝作嚴肅,問道。

  “都是哪裡來的姬武士,這麼不懂規矩?在正街白日*宣,幕府的體面還要不要了?”

  井伊直政鞠躬說道。

  “禦台所,我已經問過了,是織田家與德川家的。

  聽說這幾天打了好幾場,都是些争風吃醋,喝酒撒潑的爛事。”

  義銀一愣。

  “織田?德川?”

  織田信長入京之時,曾經下令織田軍勢不得驚擾京都,這件事已經傳到了義銀耳朵裡。

  而德川家康做事一向謹慎,她初來乍到,怎麼會不約束部衆?

  這兩家盟友起沖突,不是給京都幕府中人看笑話嗎?

  

  原本近幾武家就看不起東海道來的鄉巴佬,這下倒好,做實了尾張人三河人粗魯不堪的名聲。

  義銀隐隐覺得不對勁,這件事很是蹊跷。

  他還來不及細想,遠處已經跑來一隊人,被同心衆攔在外圍。

  為首一人瞅見坐在馬上到義銀,大喊大叫。

  “禦台所,秀吉求見!”

  義銀擡頭一看,正是羽柴秀吉,示意同心衆放她過來。

  羽柴秀吉幾步竄到義銀面前,一抹小跑過來的汗水,深深鞠躬說道。

  “禦台所安好!”

  義銀笑道。

  “好久不見,秀吉你也跟着織田殿下來了京都?”

  羽柴秀吉恭謹回答。

  “嗨,承蒙殿下看重,暫時負責京中守備。”

  義銀瞳孔一縮,看向滿臉真誠笑容的秀吉。

  她負責京都守備?織田家沒人了嗎?大把的重臣不用,讓一個千石地頭負責京都這麼重要的中樞之地?

  義銀微笑道。

  “那秀吉你也蠻辛苦的。”

  秀吉低頭說道。

  “不敢,都是大殿恩德。”

  其實她心裡不斷泛苦水,原本以為這是個肥差,可做起來完全不像想象中那麼好。

  織田家的驕兵悍将,怎麼肯給秀吉這個平民出身的地頭面子?

  她又不是丹羽長秀,柴田勝家這些老資格的臣子,區區羽柴秀吉算個p!

  制約織田軍勢,就已經讓羽柴秀吉焦頭爛額。可不知道為什麼,德川家的三河姬武士忽然變得狂躁不安,天天挑釁尾張姬武士。

  織田信長打下二百萬石,尾張人自認嫡系,高人一等。她們怎麼肯對三河來的下等人低頭,自此沖突不斷。

  可憐羽柴秀吉,她既沒本事拉住尾張人,三河人也不把她當回事,整天疲于奔命,卻毫無效果。

  但是,讓她放棄京都守備的權力,交還織田信長,她又不舍得,隻能咬牙堅持着。

  義銀見她一臉苦相,亦是有些同情她的處境。但同情歸同情,到義銀這層次,當然不會插手這種街頭打架鬥毆的小事,太掉身份。

  兩夥粗胚打架打得把兜裆褲丢到義銀禦前,這事若是上綱上線,雙方鬧事者不死都要扒層皮。

  義銀看了看地上的兜裆布,再看看秀吉的苦臉,說道。

  “算了,我還趕着去二條禦所。秀吉,這裡的事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義銀喝令同心衆歸隊,無視場面一片狼藉,徑直穿過街道離開。

  秀吉恭敬鞠躬,望着義銀遠去,又抹了把額頭新滲出的冷汗。

  竹中重治走到她身邊,秀吉對着自己的軍師,語氣中已帶哭腔。

  “竹中姬,我還是去和大殿請辭吧?這差事沒法幹了,她們都敢沖撞到禦台所駕前,吓死我了。”

  竹中重治望着遠去的斯波馬隊,問道。

  “主上,您與禦台所關系這麼好?他竟然一點不追究就走了。”

  羽柴秀吉得意道。

  “那當然,我這秀吉的名字,還是禦台所賜予的呢!

  不對,我不和你說這個,我是問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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