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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3章舔狗竟是我自己

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潇騰 3275 2023-04-12 00:03

  近幾大亂,織田信長疲于奔命,大半原因就着落在足利義昭這位貧乏公方身上。

  雖然足利将軍的威望崩散,外藩已然不再尊崇幕府,但足利義昭的禦内書卻是各家能聯合起來,形成信長包圍網的道義基礎。

  斯波義銀要為各方斡旋,首先就要排除足利義昭這隻大天狗的不安定因素。

  要不然,斯波義銀前腳開談,足利義昭後腳就送來指責織田信長為武家之敵的禦令,幕府就真成了笑話。

  明智光秀并不在乎幕府成為笑話,但她要是不想斯波義銀的威望跟着受損,就必須先搞定麻煩的足利義昭。

  當年三好長慶就是被佛敵與武家之敵兩個debuff加身,在戰場上僵持不下,背後又是狼煙四起,最後不得不黯然而退。

  要不是斯波義銀提前歸來,明智光秀倒也不介意送給織田信長這兩個debuff嘗嘗。

  可惜,這次是沒機會了。

  ———

  明智光秀感歎事與願違,隻能順着斯波義銀的意,替主君開路。

  她太了解自己的主君了,而此時的義銀,也的确在趕往比叡山,希望能平息近幾的戰亂。

  和平發展的斯波新思想,正在關東生根發芽,形成義銀需要的新興政治生态。

  近幾斯波領這邊剛才鋪開的年金福利,生機勃勃的新斯波生活。

  這兩方面都需要來自北陸道商路的經濟支持,沒有物資基礎,談什麼和諧共赢。

  現階段武家社會最大的問題,就是姬武士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與被戰亂毀滅了生産力之間的矛盾。

  義銀在關東提出的和平發展路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保證其他武家大名的征戰,不會破壞斯波領地的穩定,穩定壓倒一切。

  隻有穩定了,斯波領的武家生活才能與外界武家拉開差距,成為亂世中的燈塔,讓天下武家接受義銀的思想路線。

  現在,堺港與敦賀港受到戰争威脅,北陸道商路近幾一段的水運沿岸都在打仗,這對北陸道商路的經濟運轉,造成了很大壓力。

  比起明智光秀,在現代社會生活過的斯波義銀更清楚一點,那就是資本渴望安全,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造成資本的恐慌和逃逸。

  義銀想要維持自家的鐵杆莊稼,就必須給資本提供一個安全可靠的北陸道商路市場,才能避免類似東海道商路的蕭條。

  别人愛打仗不要緊,但義銀自己必須做出厭惡戰争,全力為北陸道商路保駕護航的姿态。

  這樣才能給投資北陸道商路的各方勢力信心,讓她們願意投錢在這個市場裡繼續玩下去。

  如今的近幾部分北陸道商路投資者,包含堺港京都的各類土倉。

  來源中有宗派寺院,幕府名門,地方豪強,她們的立場各不相同,但對北陸道商路的訴求是一緻的,那就是要賺錢。

  所以,義銀就算是演,也要演出一個熱愛和平的姿态,讓她們能放心把錢放在北陸道商路的大市場裡,而不是選擇割肉止損跑路。

  今川義元好不容易打造的東海道商路,繁榮的東海明珠駿府城,這才幾年功夫就徹底沒落,那就是前車之鑒呀!

  為了給自己的斯波新思想提供必須的土壤肥料,義銀對北陸道商路的關注度是一天高于一天。

  

  明智光秀是個很會玩弄政治的優秀謀士,但搞經濟這種專業的事,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

  她不但在近幾制造動蕩,給北陸道商路增加麻煩,還上書義銀,要求成立問注方,歸納整理北陸道商路的曆年賬目,商務資料。

  明智光秀知道自己得罪了高田陽乃,但她不知道,自己得罪高田陽乃到底有多深。

  北陸道商路中間的溝溝道道太亂太深,歸納整理,就是把高田陽乃與各家之間暗箱操作的老底翻出來,這是要查底稿玩審計嗎?

  義銀離開敦賀港之前,仔細查閱了百地三太夫帶來的最新文書,除了情報,就是重臣的請示。

  其中最重要的兩項,就是尼子勝久傳來三淵晴員抱病求援之事,與明智光秀要求開設問注方之事。

  對此,義銀寫了兩封信。

  一封是給三好義繼的,回憶了義銀與她養母三好長慶的往事,說明自己将會帶兵前往和泉河内兩國,願與三好家再度會獵于澱川。

  一封是給高田陽乃的,他對明智光秀提議,尼子勝久支持的問注方一事表示贊許,要求高田陽乃好好配合,進一步完善斯波家法度。

  雖然知道高田陽乃會很惱火,但越來越重視北陸道商路的義銀,對明智光秀提出的建立問注方一事,還是同意了。

  使番帶着信件快馬加鞭而去,義銀也踏上了前往比叡山的路途。

  三好義繼如何恐懼,高田陽乃如何煩惱,都不在義銀的考慮範圍内。他現在要思索的,是該如何解決比叡山上山下的大軍對峙危機。

  ———

  宇佐山城,居館内。

  織田信長正在把玩着一柄小太刀,見到森蘭丸帶入房間的斯波義銀,她将刀鋒還鞘,鞠躬笑道。

  “我沒有親自出城去迎接,您不會怪罪我吧?實在是因為軍務繁忙,抽不開身呀。”

  義銀看着她坐在那裡悠然自得,連鞘的小太刀在手掌中靈動回轉,怎麼都不像她嘴上說的繁忙。

  可就是這副懈怠姿态,讓義銀對織田信長的心理素質很是佩服。

  織田家現在的處境稱為四面楚歌都不為過,織田信長還能這麼放松,她可太自信了。

  義銀不在意,但他身後的蒲生氏鄉已經露出了怒色。

  主君趕來為各方斡旋,其實也是幫織田家找個台階下,讓織田信長能夠緩口氣。

  可這性子乖戾的織田信長不但不出迎,還在房中以武器示君,真是無理至極!

  但主君不發話,她也隻能用目光表示自己的憤慨,不好再做其他舉動,壞了主君的大事。

  房間不大,義銀坐到織田信長的對面,輕聲說道。

  “不甘心嗎?”

  織田信長目光迷離,看着手中緊握的小太刀。她當然知道,此時借坡下驢是最好的選擇。

  突然出現的信長包圍網,将她纏得透不過氣來,織田家需要重新布局,她需要把拳頭收回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可一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讓斯波義銀看在眼裡,甚至要依靠他的威望,才能脫出困境,織田信長就覺得心裡冒火。

  實在是太難看,怎麼就讓他看到了自己這副沒用的德行呢!

  織田信長深深吸了兩口氣,狠狠将小太刀帶鞘砸在案牍上,力氣之大,幾乎是要把案牍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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