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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2章隻要夠下賤

不一樣的日本戰國 潇騰 3449 2023-04-12 00:03

  二條禦所衆姬糾結織田信長的條件之時,斯波義銀再次來到了東福寺。

  一夜未眠,與明智光秀談到天明,義銀并未休息,而是第一時間前往東福寺,拜會織田信長。

  壬生狼随時可能發動新的天誅,足利義昭不會坐以待斃。義銀需要盡快行動起來,完成明智光秀的謀劃。

  拖得久了,恐怕又生變數。

  ———

  織田信長剛才召喚羽柴秀吉前來問話,就接到了斯波義銀來訪的消息。

  她挑了挑眉毛,對羽柴秀吉說道。

  “我們這位大禦台所,來的可真是時候。”

  羽柴秀吉有些不安,織田信長召喚自己前來,就是商讨暫代京都守備的織田軍勢,介入京都亂局的部署。

  她小心問道。

  “要麼,我先回避一下?”

  織田信長瞅了她一眼,笑得有些得意。

  “回避什麼?森蘭丸,帶大禦台所進來。

  秀吉,你管你說。”

  羽柴秀吉抿了抿嘴,有些猶豫。織田信長雙目冷冷看着她,讓她心頭一顫,不得不硬着頭皮說下去。

  織田信長這時反而阻止她,一直等到門廊外傳來腳步聲,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近幾斯波領尚未動員軍勢,尾張斯波領的前田利家大人還在南近江之地,執行您的守備命令。

  斯波家在京都鬧事的人馬,隻是一些浪人出身的劍客,并不難對付。要擊潰她們,一支備隊即可。

  即便她們借助京都藏身,圍剿她們也隻需要動用四五支備隊,驅趕圍堵。

  這些天,竹中姬已經走遍京都,繪制了完整的京都城町圖。我軍必要時可控制各個町坊的節點,一町一町搜索,她們藏不了多久。”

  織田信長看似在聽羽柴秀吉的治安戰策略,眼睛卻是一直盯着門外,意不在此。

  果然,門外出現了斯波義銀的身影。羽柴秀吉的聲音微微發抖,似乎說不下去了。

  她轉身對斯波義銀伏地叩首,義銀并未看她,而是徑直走到織田信長面前。

  “織田殿下,我坐在這裡可以嗎?”

  義銀選擇了對席,而非上座,這是一種妥協的姿态。

  織田信長對門口的森蘭丸揮揮手,森蘭丸鞠躬之後關上了拉門。

  房内隻剩下對坐的織田信長與斯波義銀,還有坐立不安的羽柴秀吉。

  義銀對伏地的羽柴秀吉,說道。

  “起來吧。”

  羽柴秀吉悄悄看了眼織田信長,織田信長點點頭,她這才起身。

  見織田信長并沒有讓羽柴秀吉離開的意思,義銀的送草之旅尚未展開,便遭遇挫折。他總不能在羽柴秀吉面前,挨織田信長的草吧?

  義銀看向織田信長,問道。

  “怎麼?是我打攪了你們的君臣奏對嗎?”

  織田信長皮笑肉不笑道。

  “哪有的事,您是尊貴的大禦台所,我等卑賤之人豈敢在您面前拿腔作勢?

  隻是幕府派了伊勢貞教大人前來,希望我介入京都越來越混亂的局勢。聽聞有些浪人胡鬧,搞什麼天誅國賊,大禦台所可曾知曉?”

  義銀心頭一沉,他雖然來得極快,但還是讓伊勢貞教搶先一步。

  他不動聲色問道。

  “織田殿下答應了?”

  織田信長看向義銀,就像是戲鼠的大貓,眼中滿是戲谑。

  “我提議的洛中法制尚未通過幕府評議,織田軍勢隻是暫代京都守備,為幕府盡一份心力而已。

  讓我出兵平定那些浪人,我也有些為難。畢竟出師無名,萬一鬧出點事來,我算什麼呢?

  我請伊勢貞教大人先回去,等幕府通過了洛中法制,允許我織田家正式負擔起京都治安之責,再談其他。”

  義銀輕輕搖頭,明智光秀提出的以洛中法制拉攏織田信長的策略,也晚了一步。

  足利義昭與織田信長已經搭上了線,自己把她們兩個都得罪狠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白費。

  織田信長的性子,義銀非常清楚。自己上次太掃她的面子,她一定會加倍報複過來。

  為今之計,隻有放軟身段。

  他與明智光秀一番深談,終于明白自己錯在哪裡。此時再來東福寺,心中早有覺悟。

  義銀明白,隻要他不要臉,這世界上就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之前的失敗,一方面是他執念太深,選錯了盟軍。另一方面是他端起了架子,丢了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織田信長與他沒有不可調節的利益沖突,所謂矛盾隻是臉面上的東西。放下自己的尊嚴,讓她爽到位,一切都好辦。

  看了眼室内的秀吉,義銀忽然笑起來,笑容有些疲憊。

  從雪乃出事至今,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即便有系統特效支撐着永遠十八歲的容顔,憔悴的外表還是遮掩不住疲态,惹人憐惜。

  織田信長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高田雪乃的獨走,天誅的出現,讓足利義昭與斯波義銀的矛盾急速惡化。

  作為第三方的織田家,什麼都沒做,就擁有了大好的籌碼,足以待價而沽。

  足利義昭需要織田家的軍力,斯波義銀需要織田家繼續袖手旁觀,兩人都有求于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望着義銀,這個前幾天還意氣風發,出言羞辱自己的男人。看到他求上門來,織田信長真是心情愉悅,爽過**。

  羽柴秀吉竭力掩飾自己心中的愛慕,對憔悴的義銀不忍直視。

  三人忽然沉默下來,室内一時寂然無聲。

  半晌,義銀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苦笑一聲,說道。

  “我要走了。”

  織田信長挑眉道。

  “走?去哪裡?”

  義銀望着她的臉,淡然道。

  “我準備向幕府請辭,回歸本領,出家修行。”

  織田信長愣了一下,皺起眉頭,說道。

  “你上次不是信誓旦旦說要阻止我嗎?為了幕府,連天朝都搬出來了。

  怎麼?改主意了?”

  義銀原本就累得不行,這時候都不用演,深深得疲憊與傷感躍上眉眼。

  “是啊,我曾經以為我可以,但将軍卻在背後狠狠捅了我一刀。

  先代屍骨未寒,她就想着把我改嫁出去,城下町謠言肆虐,評議會上圖窮匕見。

  我隻是一個夫道人家,感念先代對我的恩與愛,這才決心挺身而出,為幕府盡一份力。

  何曾想到,人心薄涼至此。我對得起先代,對得起幕府,事到如今,唯有出家明志,以全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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