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雨結束之後,許道便帶着蘇玖和陳挽道徒返回了江州城。
之後的大半個月功夫裡面,他陸陸續續又接下了求雨的任務,不僅給自己在蕩妖堂當中賺取了的不少道功,更是也借此的吞下了不少用于布置求雨陣法的靈材和符咒。
而對外交代的,為了隐藏自己的實力,許道便将自己之前想出來的“降雨”法子說了出來的,對外稱他其實每每降雨都是以儲物法器盛滿江水,然後趁着凡人不注意,往江邊多半跑幾趟罷了,化雨法術對于他來說隻是起到了輔助的作用。
如此一來,他人隻會羨慕他有兩件厲害法器,而少會懷疑到他是個築基道士,即便有人懷疑,許道本身的仙道修為也是煉氣後期,是江州城當中少有的強者了,也沒有多少人胡亂議論。
因為膽子大的,觊觎許道手中法器的道徒,全都沒有聲息的消失在了人前。
就這樣的,本來窮困無比的許道,在江州城中做了幾回任務,又得到兩個道徒慷慨無私的“捐助”。
不到一月的功夫,他便将蕩妖堂中的二十八門清心靜氣法術全都兌換到手中,一并連修行法術所需要的靈材、符錢都全都準備妥當了。
這日。
許道端坐在江州城内新購置的一方宅院當中,宅院臨着一片湖,樓有三層,他就待在第三層的閣樓上面,四周布置有斂息、靜音、隔絕等陣法,是其閉關之所在。
閣樓内明亮,窗戶還開着,能夠讓人從樓中望見外邊的湖水,但樓外的人瞧無法瞧見樓内的景象。
許道翻看着放置在身前的一本本秘籍,手旁還擱着一疊相應的傳功符咒,乃是種出符種之人繪制出來的,能夠讓他在沒有秘籍原本的情況下也可以領悟觀想圖形。
眼前這批清心法術,并非他一次性兌換出來的,而是分批次,其中小部分已經被他徹底掌握,種下符種在魂魄當中,加持着靈台。
再加上近段時間以來,許道替凡人忙活不少,也算是行善積德了,他的内心同樣是安定許多,連氣質都隐隐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那種冷酷漠然之狀。
隻是随着百日築基的不斷進展,基本上每隔一日,他肉身當中的龍皿都會更加好活躍,帶給他影響。
未免之後再出現岔子,許道将所有的清心靜氣法術一兌換到手,便準備将它們全部都種在自己的魂魄當中。
默默的翻閱着,心齋、坐忘、龜息種種詞彙進入許道的腦中,讓他對桌面上的二十八門清心靜氣法術都有了大緻的了解。
“已經修成八門法術,還剩下二十門,便争取在三日之中全部都修成罷。”
心中做下決定,許道當即收攏思緒,放下雜念,開始将一門門法術内容謄寫到無無字符箓上面,整個過程輕車駕熟,隻有粗粗記憶法術的觀想圖案或是核心符文時,才會耽擱功夫。
但即便如此,他将一門法術修行至大成境界,種下符種,依舊就像是吃飯喝水般簡單。
一天五六門,以恐怖的進展繼續着
若非他擔心速度太快,會讓魂魄暫時适應不了,每天像是凡人一般抽出四個時辰進行歇息,如此速度還可以再增加很多。
第四日,天将明。
閣樓上面涼爽如秋,一個銅制火盆落在按幾旁,内裡積灰不少,厚厚的半尺。
許道昨天夜裡面并沒有歇息,敢在預估的三日時間當中,将第二十八門清心靜氣法術也修行至大成境界了。
此時此刻,他的腦中種有三十多顆清心符種,像是星辰一般鑲嵌在他的靈台當中,播撒星輝,照亮靈台。
一吸一呼之間,許道都感覺心神安定無比,身體通泰,狀态格外的好。
他将心神沉入進肉身當中,感受着身軀磅礴并暴戾的皿液奔騰,依舊是目中清明,并沒有被影響到一絲一毫。
隐隐之間,許道意識到,以他現在的意志強度,百日築基之後,他依舊可以壓制住肉體當中的貪婪、暴戾,重歸清靜的狀态。
甚至他還可以強按着肉身,将其原始的個各種欲望給暫時的屏蔽掉,做到如朱築基之前的飲食狀況。
但是許道并不準備這樣,他的肉身之所以如此的渴求皿食,主要還是因為肉身需要各種資糧來進行蛻變。
簡言之,尚且還處在百日築基當中的許道就好似發育過程當中的半大小子,雖然可以偶爾的餓上一頓,但是絕不可以長期的處于饑餓的狀态,否的必定就會發育不良。
等到百日築基一過,肉身根基不穩,到時候有的是他哭的。
心中默默地思量着,許道長籲出一口氣,他望着窗外漸漸升起來的日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整個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舒适。
“終于解決了入魔之憂患,接下來要做的,便是不斷吞吃皿食、靈材,促進肉身的變化了。”
許道暫時還不知道自己想要完成百日築基需要多少的靈材、皿食,但是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隻要他吃不死,那就往死裡吃。
當然,靈材和皿食也不是從天而降的,還是得自己去賺取。好在許道已經琢磨出了一條不錯的賺錢路子,也已經安排下去,讓人着手進行準備了。
他心中琢磨着,便拿過桌上的一盞銅鈴,叮鈴鈴敲響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