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妖魔吞食城池、吸幹凡人的場景,許道率先喊出且試鋒芒的話語,一陣不甚激烈的交談過後,整艘樓船迅速就飛臨城池的上空。
修長的樓船和猩紅的巨人并列,雖然巨人的聲勢滔天,手段駭人,但是其所伸出的觸手,并非就能将整座城池全都籠罩住。
呲呲呲!
樓船奔來的第一瞬間,船中便擊射出衆多的劍光雷火,将千百條觸手斬碎攪爛。
吼!吞食的正高興的猩紅妖魔,口中發出吃痛的非人叫聲。
它瞧見竟然是許道他們沖上前來,企圖打斷他的進食,立刻憤怒的低吼:“蟲豸爾敢!”
嗖嗖!那股被妖魔潑灑出去的紅光,像布簾一般倒卷過來,再次蒙上許道等人所在的樓船。
好在許道他們現在早有提防,未等紅光撲至身前,便齊齊法力大作、陣法大開,切割向紅光,并讓樓船像大魚擺尾般,攪動四周的氣流空氣,幹擾妖魔的施法。
同時許道也沒有藏拙,他一甩袖子,萬千蚍蜉從袖兜中鑽出,三頭築基境界的牙将也是陣列在旁,威風凜凜。
赤紅色的雷火,在他們的身上滾滾流動,一隻隻扯電帶火的鱗兵飛出,瘋狂的往那半空中的紅光撲去,争個成功的抵擋了紅光。
而另外一邊,莊不凡則是身旁劍嘯聲陣陣,仿佛龍虎交鳴一般,足足七七四十九下,然後便青紫色交融,化作一道寒芒,一往無前的刺向皿色妖魔。
此是許道他們倚樓船作為陣地,四人輔助,許道反抗,而莊不凡則是拔劍斬向對方,企圖給對方來一記狠的。
猝不及防間,先是妖魔的手段成功被許道等人抵擋住了,樓船未被再次囚禁,後是莊不凡大膽的一擊,竟然也突至皿色妖魔的跟前,狠狠的切割在對方的身上。
滋滋!一陣鐵器淬火般的聲音響起,莊不凡的飛劍斬上去之後,忽的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顫鳴聲。
但是莊不凡不僅沒有神色緊張,反而驚喜的望向那巨大的皿色妖魔,口中發出輕咦聲:“這是!”
吼、又是一陣嘶吼在城中響起,其中的怒意更甚。
但是有心人豎耳一聽,便會從中聽出痛苦的意味,而痛苦便代表着受創。
立刻的,空中就想起莊不凡的大笑聲:“哈哈哈!這厮竟然隻是個銀樣蠟槍頭,修為最多煉罡後期罷了!”
“諸位道友!果如貧道所料,此獠的實力與昨日不等,非是不可抵抗。”
樓船上面,正在抵抗紅光的許道幾人聽見後,紛紛面色動容,喜色出現。
特别是其中的許道,他發現在莊不凡出手之後,周遭的紅光也變得稀薄,正在不斷的逃回妖魔體内。
許道立刻敏銳地意識到:“諸位道友,此獠似乎并無實體,這阻攔我等的紅光并非隻是法術,更像是對方的‘手腳’!”
他的話聲一落,其他道士也紛紛望向莊不凡那邊。
這些人同樣敏銳的發現了,他們這邊的壓力一減少,莊不凡那邊的壓力就急劇增長來,讓原本大笑的莊不凡都停住了笑聲。
“好家夥!我就是說這厮為何兩次都隻是先困住我們,原來就這一個手段!”
“許道友說的不錯!那妖魔并無軀體,隻是個皿團罷了!”
除了驚喜之外,這些道士嘴上還懊悔似的說:“早知如此,就不該隻是想着逃,應該早點回去反殺了這厮!”
這個發現讓許道一方士氣大振。
許道見士氣可用,定心思索一下,一揮袖子,提劍指着那妖魔,大喝到:“既然如此,諸位道友,我等再上前數步,斬了此獠!”
話說完,他便率先沖出了樓船,攜帶着牙将鱗兵,直撲皿色妖魔。
而沒等其他幾個道士應聲,整艘樓船也緩緩的向前移動,和妖魔靠得更近,好像要直接撞上去似的。
其他幾個道士也是一咬牙,喝到:“拼了!”
霎時間,一道道法力升騰而起,配合着絞殺向妖魔。
而皿色妖魔瞧見如此一幕,沒有五官的面孔扭曲,更加的憤怒:“既然爾等找死!本道今日便成全爾等!”
轟!它身上的紅光大盛,仿佛岩漿般沸騰起來。
一張大手淩空成型,先是狠狠地拍向莊不凡許道,在被兩人先後躲過後,餘勢不減,猛地撞在了樓船上面,緊緊的抓握起來。
靠近它的樓船當場定住,并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
如此一幕,皿色妖魔似乎又有了當日隔空入界時的威勢,讓士氣正高的許道他們也為之一怔。
但是許道等人雖然個個都惜命,卻并非真個就是貪生怕死之輩。眼下既然發現了妖魔的弱點,且和對方争鬥起來,自然不會被這個點手段就給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