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普通道徒,他舅舅是觀中十八頭之一,煉氣後期的修為,沒人敢輕易的招惹他……去歲他突破到煉氣境界,便是他舅舅給他尋來一寶,讓他煉入陰神中突破到了煉氣境界。”
“瞧見沒,他坐下的那馬喚作“蛇鱗烈焰馬”,是頭煉氣級别的妖馬,厲害得很!隻是方小山實力不夠,妖馬被禁锢着……他将這馬視若性命,愛護的緊,隻等他将豢養法術煉成,便能将妖馬煉制成‘身外化身’,到時候解開妖馬的禁锢,此人将實力倍增!”
喻陽炎一邊騎馬,一邊和許道交談着,直接點出了方小山“仙二代”的身份,
“此外他還擅長使一手《金風秋蟬術》,能打出铄骨蝕心的金風,同時有秋風未動蟬先覺之能,可明察四周百步的動靜,連一隻飛蟲都不會放過。”
他頓了頓,問到:“不知許兄修煉的法術是甚?”
許道想了想,他會的煉氣級法術也就一種,想藏也藏不住,索性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一門防身術罷了,叫做《蟒吞蛇纏勁》。”
話說完,許道佯裝手上掐動法訣,周身頓時一股氣勁流動,盤踞在他的兇腹前後,隐隐呈現蛇形。
“氣功術!”喻陽炎瞧見,眼睛睜大,贊說:“是防身類的法術!此類法術難得練成,瞧許兄模樣應是早就小成,掐指便能施展出來!許兄果真天資不凡!”
許道隐瞞下自己已經法術大成的狀況,他笑着點點頭,客氣說:“防身有餘,殺伐不足。此番降妖,還是要多依仗喻兄的劍術。”
“哈哈哈!”喻陽炎當即大笑起來,他一拍長劍,長嘯一聲。
铮!其背上長劍便陡然跳出,寒光閃閃,電光般繞着兩人飛舞環繞。
等長劍再收鞘,喻陽炎暢聲說:“此劍潛龍,此術飛光奪電,可三百步内外飛沙走石取人頭顱!些許妖物何懼焉?”
許道瞧着此人的劍術,心中暗自思忖着對方是否能夠擊破自己的護體氣功,但他表面上還是拊掌一二,口中稱贊。
喻陽炎望向遙遙在兩人前頭奔馳的方小山,反手輕撫劍身,似是随意的說:“隻可惜坐騎劣人一等,隻能尾随他人之後。”
許道聽見,笑而不語。
又細細交談幾句,許道得知對方最近一直在寮院中蹲守任務。
難怪此人看見許道後,臉上雖然有喜色但并未太過驚訝,因為對方已經事先從寮院中得知了接下任務的是許道。
喻陽炎自稱其劍術煉成後,需要借助妖物來洗練劍術,但很可惜的是,适合他的任務遲遲沒有。他因此隻能在寮院中苦等,直到方小山和許道兩人出現,這才終于能下山一行。
許道說到:“斬殺妖物的任務有風險,不是什麼人都如喻兄這般藝高人膽大的,接取的人難免會少上一些。”
喻陽炎大笑着回答:“謬贊謬贊,許兄亦是膽大!”
許道瞥了此人一眼,心知此人貌似膽大,實則心細,其雖然渴望着洗練劍術,但也是久等和人結伴,而沒有沖動到獨自一人下山降妖。
路上再無他話。
三人前後驅馳,攀山踏草,不多時就離開了白骨山。
等到下午時分,他們就已經行至郭東縣的地界。沿途黃草伏地,河道曲長,一片蕭瑟落木的場景。
許道騎在紙馬上四顧,恍然發現如今又是一年深秋。
三人都是通體的道袍,一身道人打扮,再兼坐下的馬匹都非凡,不是紙馬就是妖馬的,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不同尋常。
他們還未走進縣城中,田壟四周的農人看見了,就都踮着腳尖瞅看,等看清楚三人的模樣,立刻驚喜喊到:“道士、是三個道士!道士來了!”
許道他們也放緩速度,等郭東縣的人走過來。
幾個農人走過來,方小山輕蔑的掃了一眼,沒有和對方搭話,還是喻陽炎騎在紙馬上,大笑對農人說:“我們非是道士,而是白骨觀中的道徒,請問郭氏宗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