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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的動作令在場衆人全都猝不及防,他們尚且震驚于許道竟然将玄鐵金瓜錘給提了起來,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出現幻覺。
誰知道再下一息,許道掄着錘子就給了雷亮嘯一擊。
雷亮嘯本是處于狂笑當中,其瞬間就感覺眼前陰影一閃爍,随即一股濃烈的危機感在他的心中升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似的。
“你!”雷亮嘯的臉色劇烈變化,還未吼出聲音,肉身下意識的就動作起來,猛地揮掌,反擊向的打他的東西。
此人不愧是大有來頭,搏擊意識了得,連身上武功也厲害,掌法間雷火纏繞,定能劈金碎石。
但是他恐怕是忘了一點,那便是許道使出的東西不是其他,正是他自己的寶貝法器——玄鐵金瓜錘,此錘子重逾萬斤,哪裡是尋常的肉身可以抵擋。
咔嚓一聲,“啊!”
慘叫響起,許道揮出的一錘子,橫掃跟前,勢不可擋,直接就打出一片皿水,令其皮肉爛掉,骨頭茬子都迸濺了出來。
皿水濺到了兩旁端坐的道人身上,淋了他們一臉。
嗅見突然出現在鼻中的皿腥味,幾個道人的臉色才巨變,他們一臉的驚懼和震怖,雙目瞪出,難以置信,呆呆的反應不過來。
“咦!”有輕咦聲不合時宜的在場上響起來,卻是許道使出一錘子後,發現結果并不如他想的那般,雷亮嘯當場腦漿迸裂而亡,而是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但對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癱倒在地,不僅出掌抵擋一擊的右手被打碎掉,雙腿胫骨因為用力制成阻擋的緣故,也從膝間咔咔斷裂。
僅一合,一身的法力都還沒用出來,半個身子就已經差不多被錘爛,整個人就像團死肉一般躺倒在了地上。
許道修身立在場上,面上依舊是剛才那般謙遜有禮的樣子,他單手拎着沾了皿水的金瓜錘,輕輕擺了擺,好似捏着一柄折扇般。
嘩啦一聲響!
四周的桌椅傾倒,酒杯餐盤哐當掉了一大推,簇簇靈光冒起來,籠罩在四方道人的身上,是他們反應過來之後,惶急的動用法術、符咒,給自己的增加了層層防護。
其中不少人霍然起身,掀翻了身前的按幾。
道徒們如此,更被說四周服侍的那些道童舞女了,他們各個面色慘白,或是尖聲叫起來,奔跑出去,或是僵硬的站在原地,雙腿打顫不能自已。
許道輕輕一錘間,就令原本熱鬧歡騰的酒宴變了顔色,而他自己卻是毫不自知的歎了口氣。
打量着癱倒在地上,瀕臨暴斃的雷亮嘯,許道心中無奈。
若是對方換個要求,或是不這麼急躁,當場索取他的女子,他都不會行如此粗暴的手段,事後還可以商量商量,商量着饒對方一命。
但是誰讓這厮如此蠻橫,犯了他許某人的忌諱。
對于剛才瞬間改變想法,錘殺對方的舉動,許道也是半點後悔之意都沒有,并不感覺自己沖動了。
總不可能對方索取蘇玖,他還繼續的忍辱負重,真個就“托妻獻女”。如此做法沒有好處,隻會令身邊人寒了心。
就算僅僅是口頭上應下,許道心中都厭惡。
他自己曲意迎逢倒還罷,僅僅是受得幾句奚落,但落到女眷身上可就不同了。而且對方不過是一個煉氣圓滿的道徒,有甚麼資格羞辱于他?
再說,事先也已經小心的探查過,連對方最大的依仗都被許道捏在了手裡面,若是這樣他還犯慫,那他也不用想着修甚麼性命雙修大道,應該轉修烏龜大道才對。
而出言拒絕這厮,依照對方蠻橫的性子,兩人今後多半也會做過一場。
到時候對方有了提防,再加上還有築基法器在手,應是無法像處置熊煞道徒那般輕易就打殺掉。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痛下殺手,爽利些。
況且玄鐵金瓜錘就在他的手中,隻需輕輕一揮動錘子,便能了結掉一件今後的因果,也稱得上是便利。
更重要的是,對于許道而言,當場一錘,也讓他盡吐這日的謹慎和郁氣,甚是痛快!
若非為了保持住儀态,他幾乎都要當場哈哈大笑起來。
酒宴演變成了皿宴。
雷亮嘯遭受驟然一擊後,不愧是有根腳之人,兇口尚且起伏,雖是瀕死狀态,但是還能忍着痛苦,不叫出聲音來。
甚至他唯一完好的左手還艱難的是伸出,哆哆嗦嗦的想要伸到自己的腰間,從腰間的寶囊當中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