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漆黑,紀夏、召吾、繁竹三人又走了許久,足迹基本遍布整座浮島,卻一無所獲。
“這座浮島太奇怪了,看萬獸崩騰朝拜的架勢,神異到了極點,踏足這片浮島,卻又和普通山嶽一樣,滿是尋常山石樹木,沒有什麼奇異之處。”
召吾四下張望,希望能夠找到和方才那株七葉寶藥一樣的寶藥,結果卻令他十分失望。
“整座浮島一點靈元波動都沒有,可卻能夠淩空懸浮,也許隻是我們修為低微看不穿它的神異吧。”
繁竹換了一身輕紗白袍,看起來清麗的面容更顯出衆,她也在打量島嶼上的物事。
紀夏與召吾、繁竹并肩而行,随意和他們談論一些大符風土人情,轉眼半個多時辰就已經過去。
他多次用靈眸查探,整座島嶼卻沒有絲毫靈元波動,十分怪異。
忽然,召吾背後的天生符突然有所感應,他擡頭看向天空,欣喜道:“我大符強者來了!”
紀夏大日靈眸催發,遠遠向召吾所看的方向,許多距離瞬間被拉近,隻見三名身穿繡着神秘符文黑袍的強者,淩空而來。
三人身上散發着極其強大的氣息,甚至比方才碾壓衆人的章夷,還要強大出不知多少!
隻有修成馭靈的強者,才能憑借靈胎中浩瀚靈元,輔以飛行神通,虛空飛行!
這三個黑袍人,是比起神通更加強大,更加稀少,一人就能屠殺一座鸠犬、周青一般的小國的馭靈強者。
這三名馭靈強者在天空中入履平地,邁步向前就能跨越十餘丈距離,短短十幾息的時間,三人就已經駕臨浮島,來到他們上空。
“王庭竟然派遣三尊上符将前來!這浮島肯定有天大的秘辛!”
召吾臉上十分欣喜,又深深看了紀夏和繁竹兩人一眼,兩人輕輕點頭,他們在無聲溝通。
三尊馭靈強者降臨,兩男一女,召吾和繁竹看到那名女性馭靈強者,突然臉色微變,但也還是撫兇行禮。
“召家召吾,見過三位上符将!”
“繁竹,見過三位上符将!”
紀夏有樣學樣,也學兩人一般撫兇施禮。
為首那名面容蒼老的馭靈強者面目和善,他看了紀夏一眼,朝召吾、繁竹笑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後輩,與你們一起外出遊曆的其他三人呢。”
女性馭靈強者約莫三四十的年齡,眼神陰沉,頭發稀疏,兩隻眼睛吊起,也盯着召吾道:“積修呢?”
召吾目光一滞,沉聲道:“回禀三位上符将,我等五人奉命外出收集漠蟲獸皿液,突然遇到萬獸狂奔,我們隻能倉皇逃竄,烏茂修為太低……被一隻妖獸追上,生生吞吃了……”
女性馭靈不耐煩道:“誰管他的死活?我問你,積修在何處?”
繁竹上前一步,臉色沉重:“積甯族姨,我正要禀報,我們剩餘四人被獸潮逼上這座浮島,遭遇兩位少年強者,不由分說就對我們大打出手,我們鏖戰許久,積修、魚琦兩位族兄族妹不慎……”
“嗯?”積甯面色猛然大變,變得愈發陰沉,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你是說積修和盧魚琦死了?”
“上符将,确實如此,如果不是我身邊這位秦紀族兄出手相救,我們兩人恐怕也兇多吉少!”召吾出言解釋。
積甯上符将本就可怖的面容,因為極度的陰沉而顯得愈發可怕,她瞥了一眼紀夏,對召吾道:“積修死在哪裡,帶我去看。”
召吾往前來路,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所在,三座墳墓伫立在一條清秀河流的河畔,三座墓碑并排而立。
“嗯?你們給積修立了墓碑?”積甯眼神陰鸷,他緩緩瞥過紀夏三人。